这天的午后,陆晚阳像往常一样去城墙巡视,远远的就看到一行十几人骑马扬鞭而来,在他们一路狂奔到八卦水阵前时,由于有大坑在,骑马不是那般便利,速度便有所减缓,这个时候,陆晚阳才看清楚,在那些人中间竟然有许海的身影。
瞧着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陆晚阳整个人都有种不好的感觉滕然而起,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只觉着不好,便不由自主的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前仔细盯着许海。
此时的苍北县城门还未关闭,陆晚阳站在城门边上很是惹眼,那一行十几人料不到此处的城墙已然修好,而且陆晚阳还一脸深沉的盯着他们,不由得就拉紧了缰绳,左右看了几眼后齐齐看向了许海。
许海显然也料不到陆晚阳会出现在此处,只见他正了正身子,咳了一声后,便打马往城门而来,行至城门处时,笑说了一句
“陆大人还真是为民着想的父母官,见天的在外头巡查呢”
许海说着便打马前行,在他身后的将士们全部进了苍北县后,陆晚阳不动声色的吩咐身边的百姓关了城门。
城门吱呀一声紧闭起来,惊的那一行人纷纷回头看向陆晚阳,而此时的陆晚阳冷笑了一声,突然拔剑直指许海,惊的那一行人,立马拔剑相向。
“陆大人你欲如何,本官乃苍州知州兼太守,你如今竟敢剑指本官,本官定要上折子参你”
陆晚阳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继而一把将他拽下马背,剑直接横在他的脖颈处,继而冷声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就算我现在杀了你,皇上怕是也不会治罪于我,反倒是要赏赐我”
说着横眉怒扫了眼马背上那十几个将士道
“尔等还束手就擒,你们的所作所为,苍疆城早已传信于我了,你们若是敢逃,立马会葬身在弩车箭阵之下”
陆晚阳只觉着许海十几人骑马而来实在不妥,所以便想诈一诈他们而已,没成想,却诈出了个天大的祸事出来。
那十几个将士抬头望了眼城门处的弩车与老百姓,又瞧着许海被陆晚阳制住,当即就纷纷下马磕头
“陆大人明鉴,我们只是苍州守备的小兵,是许知州许太守让我们保护他,跟他逃的”
“陆大人饶命,我们不是想做逃兵,北。。北奴敌军实在凶猛,李。。。李将军已经战亡了。。。我们逼不得已才逃命的”
“是。。是许海,他说给咱们钱,让我们护他去安全的地方。。”
李晖战亡了,这个噩耗自这些逃兵的嘴里说出来,陆晚阳整个人不自觉晃了几晃,便握紧了手中的剑,剑身在许海的脖颈处都压出了血痕,惊的许海抖着身子,连连求饶
“陆大人,我有钱,我知道苍州百姓需要用钱,你若是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不让苍州的百姓还钱,李晖已亡,苍疆就快破城了,到时候咱们都得死,不如拿了银钱保命来的重要,到时候北奴敌军进入大华国,朝堂只会全力御敌,不会管我们的”
此话一出,陆晚阳气的浑身颤栗,恨不能当场宰了许海,随即就冷笑了几声,青筋爆跳的死死盯着许海道
“你府上还有银钱是吧”
望着许海连连点头,陆晚阳满身杀气道
“那正好”
这一句落地,陆晚阳便绑了许海与那十几个逃兵,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先绑了许海这行人,关到衙门的牢狱之中。
随后,陆晚阳一方面吩咐张昭带了衙役跟三千汉子去许海府上抄家,一方面命衙役通州幽州跟云州太守,做好御敌准备,而他亲自上了封奏折给皇上报了此事。
一一办妥之后,陆晚阳便召集了所有的苍州知府,告知他们实情,并希望他们能跟着他一起带百姓御敌,可他们一个个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没成想却趁夜逃了。
眼下,整个苍州除了李从这个知府之外,便是他,还有些县令还没来的及逃,或者他们也想逃,只是没那个胆子逃。
对此,陆晚阳连生气的功夫都没有,便召集了所有的流民,又当着所有流民的面,搬出了抄许海府的所得,许海确实是贪了许多的银钱,这次抄家,光金银就抄出了不下百万两,银票五十余万两,还有各个古董字画不计其数,略略估算一下,得有五百万两。
陆晚阳冷哼了一声,心里想着,还好有许海贪污的银钱做依靠,便扬声道
“相信大家都知晓了,北奴国即将攻破苍疆城,眼下,要保苍州,便要抱住苍北县,但我们苍州守备军都去了苍疆城支援,只剩下咱们自保了”
顿了顿,望着一个个震惊的眼神,陆晚阳继续道
“这是许海贪污的银钱,谁愿意跟着我去苍北县御敌的,上城墙杀敌者,可得十两银子,杀一个北奴敌军的得十两银子,若杀了北奴将军首领的,可得纹银千两,若不幸受伤的可赏纹银百两,阵亡的可得千两,谁愿意,现在就可以领十两纹银跟我上城墙”
陆晚阳说罢,久久无声,毕竟是北奴国,就连北疆军都打不过了,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里打的过,而且他们也知晓四位知府都举家逃了,此一刻,他们应该逃出去避一避兵祸才是。
见无人愿意挺身而出,李从立马站到陆晚阳身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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