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在手机电话簿里用代号替姓名，白霞叫做“白兔”，何洁则称“狐狸”。
即使给村长看屏幕，他也不知是谁。
村长在身边，不方便跟何洁讲电话。
关了机，收好手机。
王小飞不慌不忙道：“村长，我敢拍胸膛向你保证，百分百能治好你的病。只是一件……”
欲说还休，突然收住。
“小飞同志，有啥直讲！”村长焦急道。
“配药要用到很多珍贵的药材，没个三五万搞不定。这钱够一辈子买套的了。”王小飞笑道。
还道村长会犹豫，哪知他爽快的问有没有银行帐号。
王小飞暗道吃亏，想改口要三五十万。
还不够年龄办身份证，在银行开不了户。
“村长，我没有帐号。你可不可不以帮我搞张身份证？”王小飞问。
村长问了年龄，还差两岁。
“这个容易办，明日我去帮你搞好。钱也明日给你，五万对不对？包治好？”村长话语里充满了期待。
“对。村长，这过程可能不是一两个月，除非你做和尚不做那事，半年就完全好了。你忍不住想做，也没事的，反正一年内，我保证你能恢复到年轻时候的能力。”王小飞说道。
听村长哦了一声。
王小飞又接着道：“这几日我先配出一剂给你吃，当晚你就可以试一下，如果没效果，我十倍赔你钱！”
一年太长，几日见效可喜。
村长欢喜道：“小飞同志，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以后我包你发财！我就要换新车，那辆旧奔驰可以送给你。”
白霞说要送摩托，村长又要送奔驰。
双喜临门。
白霞得知要送奔驰，说不定会阻止。
弟弟白武来还没有小车，平时也只是开摩托。
“村长，此话当真？”王小飞兴奋道。
“小飞同志，我们都是接班人，摸着良心讲话，诚实可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前提是你把我的病治好。”村长说道。
先拿摩托，后得奔驰。
王小飞笑道：“村长，不如明日先送我一台摩托。几日内，我配药给你，你吃了觉得有效果，再送小车给我，行不行？”
微微沉吟，村长点头道：“好！小飞同志，你如果骗我，后果很严重。”
说时用手拍了拍王小飞的肩膀。
把烟头摁在泥里弄熄，王小飞反问道：“村长，你的胃病是谁医好的？”
一语让村长大为放心，他哈哈笑道：“小飞同志，我信得过你。明日来我家，任你挑一台摩托！过几日再送你小车！”
天降横财。
王小飞喜的浑身发痒，笑道：“村长，你送小车给我，霞姐要是不允许，那又不是白说了？”
正常情况下，白霞会送弟弟小车。
村长正经道：“小飞同志，我村长啥时候讲过大话？我牙齿当金使！”
他嘴里镶了一只金牙。
“村长，那你晚上回去先不要跟霞姐说送我小车，先说送摩托，我有了摩托，买药材也方便很多。”王小飞笑道。
“明日来拿摩托，我顺便给你买药材的钱……”
正说间，村长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站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一边往远处走去，一边讲电话。
只听他说道：“今晚？”
起先能听见电话那头的是一个女人打来的，村长走远了，听不清是谁。
走出二三十米，村长的话音还是能听见。
“今晚没有空闲时间，以后再说吧？”村长说道。
语气带着商量的味道。
王小飞从耳根背取下那支香烟，点燃，又抽了起来。
烟头的亮光，月色的微明，吐出来的烟气袅袅上升。
转着脑筋，盘算日后的日子怎样过。
钱少，装在铁盒，藏在床板底下尚可。
钱多，存银行更保险。
正在想等拿到了临时身份证先去办张银行卡，存好钱，就听村长的话音越来越清楚，他又往这边走过来了。
王小飞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叼着香烟，四肢做伸展运动。
又听村长说道：“我过去。”
结束了通话，已走到王小飞的面前。
“你的微信多少？”村长问。
二人互换了网络社交帐号。
村长又把一个很私人的手机号码告诉了王小飞，平时有急事就可打他那个电话。
正想要趁机把鱼塘和果园的事也定下来，村长却先开口道：“小飞同志，帮人帮到底，救人须救彻。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相助。”
王小飞笑道：“村长，不是跟你说了？要我赴汤蹈火，皱皱眉头不算好汉！”
豪言壮语撂下了，村长满意道：“我特别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小伙子。我要是女人，我愿意嫁给你。”
见小飞笑，村长又说道：“小飞同志，日后我介绍个女朋友给你。”
村长介绍的女朋友，王小飞还真不敢要，怕村长用过多次。
“村长，先谢谢了。现在要我帮啥忙？”王小飞连忙岔开话题。
“回去，路上说。”村长说道。
二人先后下了堤坝。
村长搂住王小飞的肩膀，俨然哥们。
“小飞同志，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有能力让我恢复年轻时的雄风？”村长问道。
“村长，我家鱼塘，果园还要你点头才能续租，我敢骗你？”王小飞说道。
见村长点头。
王小飞连忙道：“村长，那鱼塘和果园就继续让我家租，怎样？”
吐了一口烟气，村长笑道：“小事，好说，好说！”
从小路转上村道，经过丢弃白武来的地方，不见了人。
在水渠堤坝上曾听有几次车声经过这儿，不知谁带走了白武来。
二人向村公所的方向走去。
王小飞猜不出要帮什么忙，又问道：“村长，去哪？”
村长搂住王小飞的肩膀，说道：“小飞同志，这个工作需要你大胆去做，你帮我这个忙，明日请你吃大餐。”
说时在路边停了下来。
“可以。”王小飞狐疑。
“你不能临阵逃走。小飞同志，说到要做到。敢于牺牲。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村长鼓舞道。
敢于牺牲？
不怕死的精神？
脑筋转了一圈，暗忖会不会叫去捅人。
村里也有跟村长不和的人，还吵过架。
王小飞点头道：“村长，最大不过杀人。不会是杀人吧？”
见他点头，王小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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