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声响，白武来脖项挨了锄头圆木柄一击，身子一软，歪倒晕死在地。
王小飞放下锄头，扶起何洁。
她脸皮红扑扑的，下死力踢了几脚白武来，才扑进王小飞的怀里。
“洁姐，没事了。”王小飞安慰道。
过了三两分钟，她的身子还在微微哆嗦。
瞧了瞧地上的白武来，她轻声道：“小飞，怎样处理他？”
白武来喝得大醉，被人打晕，醒来记不起什么。
“洁姐，我扛他出去丢在路边。”王小飞就要去拖起白武来。
“那你快去快回！我还要跟你洗澡！”何洁娇声道。
她的身子还散发沐浴露的桂花味道。
“洁姐，你先去洗澡。我回来一起吃夜宵。”王小飞吻了她的唇。
在她的帮助下，将不省人事的白武来背在身后。
开了后门，她又吻住王小飞。
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叮嘱道：“五分钟内回来！”
他点头。
外面的月光更明亮，地面铺了白纱一样。
出了后门，何洁才掩上门。
绕路走了几十米，才从小路转上村道。
左右瞅了瞅，只有虫鸣，不见人影。
放白武来在路边的草地上。
没人经过，白武来醉成烂泥，下半夜也不会自己醒来。
从白武来身上摸出钱包，搜走五百多元。
钱包丢在深水潭里。
正要去找何洁，手机铃声却响了。
看了看屏幕，村长打来的。
一边走小路，一边接听电话。
“村长，啥事？”王小飞问。
“你在哪？”村长反问。
聊了两句，居然约在大水渠的土堤上见面。
那水渠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建，贯穿十数个生产大队，从远山引水而来，以备夏天干旱用水灌溉。
水渠呈梯形，底部宽有四五米，高约四米，常年有水流，堪比河流。
两边也是梯形土堤，不砌石，只种树，土生草，绿茵常在。
出村子，走小路要五六分钟才到水渠。
还在半路就接到何洁的来电。
王小飞撒谎道：“洁姐，我爸找我，说有亲戚来了。我回家一趟。”
只听何洁恼道：“你个小混蛋又不来！姐姐浑身都快要着火了！你今晚不把姐姐弄舒服，跟你没完！”
应诺会去她家，劝了又劝，她才挂了电话。
来到水渠水闸那儿，见村长站在那抽烟。
烟头明灭不定，远远看去也格外的清晰。
由土阶走上堤坝。
晚风轻拂，挺凉爽的。
温度一样，在室内跟在室外的感觉迥然不同。
昏暗中，王小飞走近，问道：“村长，啥事？”
村长笑道：“叫你来谈一件事。本来想请你吃夜宵，在大排档不方便讲话。”
早就在肖冬梅那儿听到了消息，王小飞佯装好奇道：“没事。有啥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帮的，全力以赴。”
村长听了欣赏道：“小飞同志，你的觉悟很高。有前途。”
一面说，分了一支香烟给王小飞。
难得的是还帮小飞点燃。
两人坐在土堤上，面向村子。
只见远处村民房舍星罗棋布，三五成群，或亮灯，或黑火，月色下看去一片祥和。
“小飞，我老了，不中用了。”村长忽然唉声叹气道。
“村长，你正当壮年，何来不中用？”王小飞笑道。
三十几岁的年纪，确实是壮年。
村长呵呵笑道：“我有二个烦恼，想请你帮忙解决。”
两个？
王小飞怔了怔，他只知一个。
用力吸了一口烟，烟头猛地燃起来，周围亮了一下。
“村长，上刀山，下火锅，我都行。”王小飞豪言道。
“小飞同志，我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村长赞赏道。
二人又各自抽了几口烟。
丢掉烟头，村长重重的吐出烟气，似乎鼓足了勇气，却还是支支吾吾道：“小飞，我真的不行了。”
王小飞假装惊讶道：“村长，你面色红润，精神不错，不像生病，得了啥绝症？”
村长只是笑。
半晌，他才遮遮掩掩道：“小飞同志，我确实有病。不是啥绝症。男人到了我这种年纪，是不是会比较不行？”
明知他讲的是房事能力，王小飞微皱着眉头，好奇道：“村长，你正当打之年，怎么会不行？”
村长又笑。
又抽出一支香烟分给王小飞，他手中的都还没抽完，夹在耳后根。
村长自己又点燃一支，继续抽烟。
又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他轻咳了两声，才说道：“小飞，我老婆经常抱怨我不是真男人，时间太短，满足不了她。”
兜兜转转终于说到了点子上，王小飞心里冷笑。
“啥情况？你没心情还是怎样？”王小飞依然装糊涂，在想待会向村长提什么条件好。
要钱，坑个一二万也行。
只是还须村长帮忙租鱼塘和果园。
村长苦笑道：“就是我老了，身体不行了。想满足白霞，心有余而力不足。男人苦啊！想当年我也是有横冲直撞的时候，年纪上来了，我也是看着她两腿空叹息。”
见王小飞呵呵笑，村长又说道：“小飞同志，你还是门外汉，等你结了婚，年纪到了四十岁左右，你就知道啥叫做有心无力了。”
笑了半晌，还是拿不定主意是坑村长的钱，抑或要他当场答应让继续租鱼塘与果园。
想了想，王小飞笑道：“村长，不是我自夸，你找对人了！”
闻言，村长激动的握住王小飞的手，兴奋道：“小飞同志，你千万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我是正经对待的。你要有那个金刚钻才揽那个瓷器活。”
见他上钩了，王小飞肃然道：“村长，我就是那个金刚钻！”
村长听了，重重拍着手掌道：“小飞同志！你讲，我要怎样做才可以恢复真男人的雄风？”
一次治好，日后就没把柄了。
弹掉烟灰，计上心头。
王小飞为难道：“村长，有些话我不敢讲。”
也长长吁了一口气。
村长搂住王小飞的肩膀，哥们一样，催道：“小飞同志，你治好我，我不会亏待你！啥话都可以讲！不管多难听，我也不怪你。快说！”
呵呵一笑，正要说，手机铃声响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何洁打来的。
村长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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