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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柠不知道江慕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睡着，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意识回笼那一刻，祝柠被身上深刻的酸痛感震惊，视野所及之处还能看到昨晚被江慕扯得不能看的校服上衣，毫不掩饰地落在深棕色地板上。环在腰上的是江慕的手臂，祝柠动作很轻地翻了身，下半身牵动的酸痛惹得他五官都扭曲地皱了皱。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搂着他的手也顺势捏了捏他发软的腰。祝柠凶巴巴地抬头瞪了神清气爽的江慕一眼，江慕毫无自觉，低头亲了亲祝柠因为哭多了有些红肿的眼皮，低声跟他道了句宝宝早安。
祝柠绷着一张小脸，任江慕抱着自己到浴室洗漱，又端着粥到卧室里一口一口地喂他，他有些郁闷，而江慕从他睁眼那一刻到现在，嘴角一直挂着碍眼的笑意，像是故意要让他更生气一样。
他身上穿着江慕的睡衣，衣袖和裤脚都向上卷了两圈，宽大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被不合身的衣服衬出几分稚嫩的傻气。
江慕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一手将纤瘦的祝柠搂入怀里，好声好气地哄人，“好了，别气了。不就是昨晚被做晕过去了，这有什么好气的？”
祝柠本就觉得没面子，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炸毛。他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控诉，“你太坏了。”
江慕憋着笑，轻易地点头承受罪名。
“你真的太坏了！”祝柠对他的认错态度感到不满，重复指控的同时，恼羞成怒地推了推江慕坚硬的胸膛。
“是是是。”江慕供认不讳，祝柠虚张声势的刁蛮可爱得叫他心头温软，他把人搂得更紧，主动认错，“我真的很坏，昨天生日的人明明是你，结果拆礼物的人倒成了我……”
“不准说了！”祝柠慌张又懊恼地捂住了江慕胡说八道的嘴巴，要不是江慕提起，他差点都忘了生日的事情。他极力装出凶狠的表情，问江慕，“我的礼物呢？”
江慕眼睛微微眯起，往祝柠捂在他嘴上的手心吻了吻，然后下床走到房门边拿起昨晚放在墙边的吉他和柜子上的绒布盒。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江慕打开宝蓝色的方盒，取出一个白色瓶身、金色标签的陶瓷瓶子，他将盖子摘下，倾身靠近后往祝柠发顶轻轻按了两下喷头，浓郁的椰奶香气瞬时散发开来，江慕盖回盖子，将小巧的瓶身塞到祝柠手中。
“我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很适合你。”江慕轻声说道，“又奶又甜的小男孩就应该用奶香。”
“不过，只有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才可以喷这个，和别人出去或者是我不在的时候，只能用我的香水，味道越明显越好，最好浓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男朋友身上的味道。”江慕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祝柠终于抿着唇笑起来，一只手捏着沉甸甸的陶瓷香水瓶，另一只手伸到江慕前面，故意为难道：“成年生日只有一份礼物吗？太小气了吧。”
江慕配合道：“幸好我不止准备了这个。”
祝柠闻言，满意地挑了挑眉，脸上的期待不言而喻，江慕牵住他的手，从绒布盒里取出第二份礼物，然后仔仔细细地为祝柠戴上。
色泽纯正的铂金手链圈住了祝柠纤细白/皙的手腕，造型极简的白色链条上，有几颗不同颜色的星球造型的琉璃点缀，江慕早在一个月前就找了做饰品的朋友设计，成品是几天前才拿到手的。
手链比想象中的还要适合祝柠，江慕忍不住亲了亲祝柠被手链衬得更加漂亮的手腕，“在御景湾的时候，你说过要给我宇宙，这是我的回礼。”
江慕在手腕上落下的吻，滚烫得让祝柠的眼眶蒸起雾气，软成一片的心脏因为江慕温柔的表情猛烈地跳动起来。祝柠就着江慕拉着自己手腕的姿势，主动投入到他怀里。江慕上身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衣扣没有扣上，露出来的胸膛上有几道昨晚祝柠不小心挠到的红痕，祝柠的手指轻轻擦过其实并不痛的抓痕，愧疚又害羞。
“你怎么那么好啊。”祝柠坐在江慕怀里喃喃说道。
——当时他不过是想要尬撩一下，没想到江慕竟然记得这么清楚，送的礼物这么用心。
“我不是坏人了？”江慕轻笑着问。
祝柠像只温顺的猫，幅度很小地在江慕肩膀蹭了蹭，思索了一会儿答道，“还是很坏的，但是有变好一点点。”
江慕神情愉悦地用下巴蹭了蹭祝柠的头发，“给你唱歌，要吗？”
“要！”祝柠抢答一样兴奋，昨晚在GREEN喝酒，石透他们起哄让江慕上台表演，但江慕都不为所动，祝柠还因此偷偷遗憾了一会儿。现在江慕主动说要给他一个人唱歌，他当然很开心。
祝柠笑着从江慕腿上下来，爬了几步帮他拿放在被子上的吉他。江慕接过后便低头调音，祝柠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下床拔了充着电的手机数据线，问江慕，“可以录像吗？”
得到江慕的欣然应允，祝柠立刻找出一个支架立在床边，确认镜头正对着江慕之后，满脸笑意地踢掉拖鞋上了床，懒洋洋地趴在江慕的背上。
这个姿势并不影响江慕弹奏，于是他就默许了祝柠的举动。调音之后他弹了一小段前奏试音，祝柠跪在他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问道：“不是唱loving strangers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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