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晚阳百思不得其解四皇子为何会帮他的时候,他舅舅孙涛的密信便到了,此信来的正好,他上次问的就是四皇子的为人,他舅舅那只老狐狸,怎么着也比自己更清楚那个脑袋不好的主儿才是。
由于今天北奴军尤其的安静,四皇子的五万援军已到,江晨曦也轻松了许多,可想着四皇子刚来时对着自己那一句问话,心里头怎么也不甚安稳,打量了陆晚阳周遭无人,便去到了他的身旁。
陆晚阳边瞧着密信边瞧了眼来到自己身前的江晨曦,瞧着她脸色不大爽利,便猜出她的来意,随即笑抚了抚她的额头,而后道
“不必担心淮王,刚才我与他聊了聊,他那个人看上去脑袋不好,行径也颇为疯癫,实际上此人尤为睿智,心思不同与常人,而他对我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反倒是想拉我进他的派系,不过我拒绝了,但是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在此战过后,我必定会立战功,升迁是必不可少的事,而升任到京城为官是最有可能的,可你知道我并不想去,所以我向淮王透露自己的这个心思,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要帮我”
江晨曦听到此处禁不住一个怔愣,她是相信陆晚阳的眼光的,既然陆晚阳说淮王聪明,那他一定是聪明的,可从陆晚阳的此番言语中听出来,那个淮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帮陆晚阳,这很令人怀疑。
江晨曦不是个傻子,她想来想去,也想的出那个淮王的动机不纯,当即就问出了疑惑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都拒绝入他的派系了,他竟也能宽容大度的助你一臂之力”
江晨曦说着话的功夫,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了陆晚阳手中的密信,当她瞧到孙涛对四皇子的说法时,心里头更加不安起来,随后就拉住陆晚阳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舅舅的意思,是说淮王那个人脑袋不好,行径更是疯癫,虽然才智非凡,可他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与他共谋,指不定能被他给玩死,如若想摆脱他拉拢你的心思,就装的老派严肃些,他那人最是厌恶古板严肃的老派朝臣”
江晨曦说到最后,整个人的身子禁不住都有些发软,若不是借着陆晚阳的手劲,怕是早已瘫倒在地,此时此刻,江晨曦的脑子里始终有一句陆晚阳能被淮王给玩死在飘荡,再想着淮王要摔死钦差大臣的疯狂模样,江晨曦连呼吸都紧蹙起来。
此一刻,江晨曦缓缓抬眸,眼神有些惊悚的望着陆晚阳,不由得一阵忐忑道
“你现在再装严肃古板还来的及么,从舅舅的言语中来看,淮王那个帮你定然不安好心,他会不会憋着什么坏招想至你于死地”
陆晚阳瞧到孙涛这一封密信的时候,第一感觉也跟江晨曦差不多,可再往深处思忖思忖,再回想着他跟四皇子所谈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来看,觉着他孙涛分析的并不一定正确,随即就握住江晨曦的手,将她不安的情绪安抚好后才缓缓道
“我觉着舅舅这话有些不妥,舅舅分析的确实不错,可是他却忽略的一点,淮王那人行径疯癫的缘由是什么,从我跟淮王交谈的点点滴滴来看,他厌恶其他皇子装模作样,所以他自己不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若我一瞧见他就装的严肃古板,以他的精明,肯定会看破我这番行径是装出来的,反倒会招到他的厌恶,甚至会招来他的疯狂打击报复”
顿了顿,只手按住江晨曦的肩又道
“你瞧咱们今儿个在他面前倒也坦然,你的话还好些,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拂了他的面子,他都没对付我,反倒是想招揽我,我觉着他喜欢坦然一些的人,接下来与他相处,坦然自在些,该怎样就怎样,不用担心”
眼下,江晨曦脑袋有些糊涂,她觉着孙涛那个男人已是让人看不透,现如今又来一个疯子一般的淮王,不过不论他们怎么着,在她的心中,都不及陆晚阳,瞧着陆晚阳眼中的肯定,江晨曦重重的点了下头道
“嗯,我信你,不论如何,我都与你站在一起”
江晨曦说着,又不满的咕哝了句
“淮王那个人,明明生的惊为天人,偏偏如此疯癫行径,瞧他的这个年纪,应该成亲了吧,也不知谁家倒霉姑娘嫁与他,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听到江晨曦小声的说着那位主儿的是非,陆晚阳的黑眸中不禁染起了几分的明媚,他家晨曦说人是非了,那么此事也就揭过了,不过顺着江晨曦的非议想下去,嫁给这位脑袋不好的主儿确实够惨的。
四皇子带兵驰援苍北县已经两日了,那北奴军却一反常态的没了动静,按着北奴这十来日的轨迹,按理说,怎么着都该攻城了,莫非是接连折损了四万多的将士,所以受了挫折,一蹶不振了,这绝不可能,陆晚阳想着北奴军那不要命的攻势,就算死绝了,他们也不会因为挫折而不进攻。
如此想想,陆晚阳赶紧上了城楼,心下一阵的惴惴不安,找到陈永淮后,立马开门见山道
“淮王殿下,北奴军迟迟没有动静,这实在是不合常理,也不合他们的脾气,那帮子北奴人攻起城来都是不要命的,如今两日多了,都没有工程的迹象,我想出城去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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