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见魏廷茂来府, 神色不禁一愣, 半响后,淡笑道:“今儿朝堂上,圣上还与大哥他们商量, 何时派你等将士去山西杀敌剿倭。”
魏廷茂恭敬的揖礼, 淡笑道:“我等将士自是听命行事。”
刘仲修颔首:“焉何不是?”随后眼神疑惑的看向睿哥。
睿哥上前一步, 轻快道:“二伯, 最近一段时日青墨怕是要常来府中走动。”
“何意?”
“青墨甚是佩服刘叔的武艺,想与我跟表哥一同授业于刘叔。”
闻言,刘仲修嘴角带笑:“如此甚好,日后你们在战场上也能互相照拂。”
睿哥看了眼二伯的衣着,诧异道:“二伯,你这是要出去?”
刘仲修淡笑道:“昔日同僚唤我出去饮茶。”
睿哥揶揄道:“二叔, 那你也没有口福了。”
“嗯?”
睿哥神神秘秘道:“二叔,青墨可是拿来两罐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 您就不想尝尝。”
刘仲修忍俊不禁, 无奈道:“你啊,还像个小孩子。”
魏廷茂淡笑道:“若世伯喜欢,下次小侄过来给您送两罐。”
“好小子……今儿且留在家中用膳, 明日过府在陪我小酌一杯。”刘仲修含笑道。
“当然。”
“睿哥,翊哥你们可要帮我照拂好青墨及勋平。”
二人淡笑的点头。
刘仲修方带着刘铁大步离开。
睿哥拉着表哥走在前面, 喋喋不休抱怨祖父调侃他的事, 翊哥瞥了魏廷茂一眼, 淡笑道:“想不到青墨也会阿谀奉承。”
魏廷茂脸色一僵, 讪讪道:“崇山,你求我之事,我可曾拒绝过?”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美人与蒲柳。”
“崇山……”魏廷茂扶额轻叹。
到了老太爷的院子,众人对其揖礼问安,睿哥淡笑道:“祖父,翊哥想陪您小酌一杯。”
老太爷脸色一板,怒声道:“谁也不许惦记我的女儿红。”
“祖父,两罐珍藏的女儿红,您何时能喝完?”
“好酒焉能牛饮,自是每日小酌一杯,方能细水长流,日日美酒佳酿。”
魏廷茂轻声道:“若您喜欢,小辈在寻两罐与您。”
老太爷挥了挥手,淡笑道:“这已足矣,”顿了顿,又道:“人最忌贪心,得到一样还想要下一样,长此已久,只会纵容他的劣性,让他越发贪得无厌。”
四人脸色微敛,细细思忖老太爷之言,方恭敬的对其揖礼:“小辈们受教。”
“呵呵……既然你们如此听话,晚膳时我赏你们一罐女儿红,自是让你们品尝一二。”
“多谢老太爷。”除了翊哥,其余人脸色微微发苦,与翊哥一同饮酒,生怕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封尘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然后劲很大,初饮两口只觉得馥郁芳香,口齿留香,待继续小酌方觉察此酒后劲很大,翊哥睿哥早已醉倒,勉强站起来的唯有魏廷茂及邓勋平,不过二人身体不住的打晃,最后被各自的小厮搀扶着走出镇国将军府,赶着马车回到自家府邸。
“少爷,您可还好?”
魏廷茂揉着额头,低叹:“头疼,快些回府。”
豆包赶忙应道,随后马车飞快的驶至宁远将军府,主仆二人脚步刚踏进大门,就见门房飞快的迎出来,对其躬身揖礼,魏廷茂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若细心窥觑,定会发现他身子略微踉跄。
沿路踱步至他的院子,小厮过来禀告,轻声道:“二少爷,老爷有请。”
魏廷茂冷着脸:“就说我已睡下,有事明日再说。”
小厮脸色一白,神色惊恐,瑟瑟道:“二少爷……”
魏廷茂眼光如箭般阴冷的盯着他,小厮身子不住的发抖,低声道:“奴才……奴才这就回去禀告。”
只听魏廷茂冷哼一声,小厮飞快的退出去。
豆包忙倒了杯温茶与少爷,低声道:“您不过去,老爷定会发火。”
魏廷茂坐下后,端起茶杯抿了抿,淡淡道:“有事他自会过来寻我。”
果不其然,宁远大将军魏松带着怒火疾步而来,进屋后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听小厮说你已睡下,如今这般衣着整齐又是怎么回事?”
“如您所见。”
“混账,你敢同为父这般说话。”
魏廷茂揉了揉额头,淡淡道:“今日饮了些许酒,酒意上头的很,若父亲有事吩咐便是,若是无事,儿子便要回房歇下。”
“你……当着为父的面,也敢这般忤逆。”
“父亲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是儿子又做了何事惹您生气。”
“你母亲因你的亲事很是着急,为何你一再的推拒,似你这般大的年岁,旁人早就娶妻生子了。”
魏廷茂眸光一冷,抬起头淡淡道:“儿子再过不久便要去山西,此番生死不知,怎能祸害旁人家的好女儿。”
“明明可以不去山西涉险,你为何执意去那艰险之地,就不怕因此丢了性命?”
“您说为何呢?”
魏松喉咙一梗,脸色僵硬道:“难让成为宁远大将军的二子就这般让你丢人。”
“随您猜想。”
“说到底还是因你娘之事怨恨我。”魏松脸色铁青,怒声道。
只见魏廷茂脸色越发阴冷,阴翳道:“逝者已逝,休要平白搅得她死后不得安宁,再说您有何面目提她?”
魏松身子一僵,木木道:“你也是我的儿子,为父关心你,有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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