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十九长老爆吼。
他有一种被噬神兽盯上的感觉，脊梁骨发寒，至于神魂，那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那是不由他控制的恐惧，就这般从他心中升腾，侵蚀他全身。
“呵呵、忘记幼时曾在我面前下跪，忘记是谁指点你走上修者路？”
那声音又传来了。
十九长老额头上、冷汗霎时间流淌，艰涩的道：“第一长老。”
“什么！”
“第一长老？”
“不是传说，他已死百年么？这世间都不在有其名，为何此时他又再现？”
“天啊，就连第一长老这个让人敬畏的称号，都易主了，结果，他本尊还未死？”
翼王等人大呼。
只因第一长老太传奇，据说是雪峰首的大弟子，又曾说，他与雪峰首是同代人，强绝了一个时代，后据说坐化一元圣地中。
几百年了，世间都忘记其名了，但今日他竟然再现，好恐怖，这是一个惊天的大消息，若是传出去，会引起修者界的大地震。
“你来得有点晚了。”
就在他们惊骇的瞬间，有一道很不满的声音响起，似在指责。
“林凡！”
神皇不可思议的大叫着，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像是梦魇一般，曾经让他在睡梦之中都惊醒过无数次。
“你怎能不死！”翼王也爆吼着。
他们终于看见了所谓的第一长老，那是一个干枯的老者，头发枯黄稀疏，牙齿都掉光了，穿着腐朽的衣衫，颤巍巍而来。
而在这第一长老身旁，有一个少年眼神犀利跟随。
“废话，我在，他能死？”第一长老不爽的开口，随后他看向林凡：“我老人家几百年都没有出世了，结果还被你嫌慢？”
林凡有点不爽的看着第一长老。
其实上，从最初开始，他便知晓，自己的手段也许能够瞒过所有人，但一元子肯定是瞒不过，所以，他来截杀翼王等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刚开始，他想的是要将碧狻拉来，后面又想着是否该找雪雪美人，但没想到，雪美人却是隔着不知多少亿里给他传讯，直言让他去截杀，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但没想到，这老货来得这般晚，若是在晚一步，也许他真的就成尘了。
翼王等人，脸色苍白下来。
林凡竟然还没死，没死不算，还有传说中的第一长老为他撑腰。
怎么办？
他原以为林凡已经在哪一掌之下成尘，还在觉得林凡死得便宜了，结果现在，他们惶恐与焦虑。
林凡扫了一眼翼王以及神皇，这两个废物，等下在收拾，他看向十九长老：“我说了，凭你，不配杀我，现在可信？”
十九长老脸上都是豆大般的冷汗。
原来，林凡的依仗源自与此，有曾经的第一长老庇护，他当然不配杀林凡，莫说是他，就算是现在的第一长老来了，也不配。
他看向第一长老，恭敬行礼：“林凡是掌门钦点的叛徒，当死，长老为何护他？”
现在只能期望，这第一长老不会动手，不然，他们皆要死。
第一长老看着十九长老：“掌门便不会错吗？若他不错，我为何死去百年？”
所有人心中都颤了颤。
好似这一句话中，有无穷的怨念以及可以掀起万丈血雨的大秘密。
十九长老眼中更是惶恐，他沉默片刻：“既然第一长老庇护林凡，我自然不会在动手，这便离去。”
神皇以及翼王，脸色赫然苍白，眼神都绝望了，失去了光彩。
“十九长老，若你离去，我等怎么办？”翼王大吼着。
十九长老便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十九长老离去，他们必死无疑。
神皇等人跪在地上，求十九长老垂怜，救他们一命。
林凡嘲弄的看着神皇等，随后看向十九长老：“他自身都难保，还会救你们？”
十九长老听见林凡的话之后，额头上的冷汗掉得更加密集，莫非，第一长老真的会对他出手？
林凡冰冷的笑着，随后看向十九长老，道：
“我也曾问你，是否认为你主掌了此地一切，你曾说，至少此地的一切，你能掌控，现在，我在问你这句话，你还觉得你是否掌控了此地。”
十九长老脸色赫然一白，答道：“有前辈在此，我岂敢这般开口？”
林凡点了点头，道：“你曾说，看在我曾不止一次助涨圣地声威的份上，让我死得体面些，现在，这句话同样送你。”
十九长老踉跄倒退一步，这林凡，真的要让他死？
林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自尽吧。”
所有人都看着林凡。
一个半步炼魂的修者，直接叫一个祖级强者自尽，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但现在，却是真实发生在眼前。
多可笑。
就如林凡说的那般，诸如十九长老这类的人，皆是死在太装与话多。
若是他到来的一瞬，就狠辣出手，也许十个林凡也死了吧。
第一长老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听从雪美人的命令而来，让他听从林凡的一切命令，那么，他自然就会办到。
世间传言，他是雪美人的徒弟，其实上，不止如此，雪美人对他有两次活命之恩，如何报答？
“前辈。”十九长老哀求的看向第一长老。
第一长老呵呵笑了笑：“我今日只是他的保镖，或者打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十九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凡，这晚辈，究竟有什么能耐，连这等人物，都甘心被他驱使？
“你在等什么？要让我出手么？要知道，我出手的话，你什么都剩不下，会成为齑粉。”林凡冷冷的笑着开口。
他出手当然不能让十九长老成为齑粉，但是，第一长老能啊。
十九长老脸色闪过一丝自嘲，这句话，他曾高傲说过，让林凡快点自尽，不然他出手，林凡将彻底成尘，没想到，只瞬间，便被林凡用在他身上。
只是，想要让他自尽，那好像不可能啊，眼中露出一丝狠辣，忽而出手，规则凝成大手，向林凡抓去，要擒下林凡作为威胁，不然他肯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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