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安塞尔只得说。
盛灿阳:“下次等你有时间再出来吃饭吧,就算是道歉。”
安塞尔:“不用了不用了。”
盛灿阳笑了,说道:“随便你点。”
安塞尔却拒绝道:“真的不用了。”
盛灿阳点了点头,没有再执意邀请。
盛灿阳将他送到了图书馆楼下,安塞尔说:“走了啊。”
盛灿阳给他挥了挥手,安塞尔下车,跑进了图书馆的大门。
盛灿阳把车停在原地等了会儿,还是感觉那种难以平静,突然一个转弯,又把车原路开了回去,车在路上疾驰,要到天桥下的咖啡厅的时候,忽然铃声响了。
盛灿阳接起来,经纪人说道:“你问出什么了?”
盛灿阳这才想起来还没告诉他结果,便说道:“不是善宇,这事我要自己解决。”
“你随意啊,”经纪人说,“我支持你的,不要冲动啊。”
盛灿阳自杀那次给大家都留下了心理阴影,经纪人不敢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抚,在经纪人眼里,盛灿阳心里多半是还有善宇,只是求而不得,所以才会自杀。
盛灿阳没多解释,挂了电话,想了想,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然后打开手机,点开微|博,没什么犹豫地打了几行字,然后检查了下错别字,点了发送。
过了会儿,经纪人的电话打进来,说道:“最好还是让善宇也替你说两句话吧,你俩现在不是朋友吗?”
盛灿阳说:“是冲着我来的,打扰他干什么?”
经纪人梗了会儿,说道:“你爱得深沉啊。”
“别脑补故事,”盛灿阳说,“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吧。”
经纪人:“全公司都在等你一句话啊,放心吧你。”
盛灿阳:“全公司一共八个人,好意思说?”
“夸张了,”经纪人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盛灿阳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还是决定不去咖啡厅了,说道:“回家了。”
“晚上忙完了去找你喝点,”经纪人说,“行不行?”
盛灿阳一边倒车一边说道:“来吧。”
他在倒车镜里看了眼身后的咖啡厅,其实已经很近了,但是又没有心情了。
人在忘记眼前的烦恼的时候,就算是幸福。而人只要拥有一瞬间的幸福,那一瞬间就可以连成永恒。盛灿阳总在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就有心情自己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自己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的时候,没有陷入幻想和迷情,也没有陷入对死亡的恐惧和焦虑,没有对金钱的渴望,没有对人气的焦灼,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坐在一个地方待一会儿,算是纯粹的散漫自由。
这样的状态转瞬即逝,再去抓它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盛灿阳五点多到家,开了瓶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戴上了耳机,开始听自己昨天改的曲子,他还没想好词。
经纪人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又陷入了没有思路的深渊。
经纪人用钥匙打开门,提了一袋子的啤酒和下酒菜,把盛灿阳从床上提起来,说道:“醒醒啊。”
盛灿阳打开他的手,扯开耳机,说道:“没睡。”
经纪人轻车熟路:“写歌啊。”
盛灿阳随手从他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一听啤酒,然后拉开拉环,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经纪人坐在床边,说:“我听了曲子,很慢,你要写情歌?”
盛灿阳懒得搭理他的不专业,“大”字型地躺在床上,说道:“不知道。”
经纪人:“让你写点东西是真难,还是找枪手得了。”
盛灿阳没理他。
经纪人:“公司正好来了个小孩,分到我的手下了,学流行乐的,让他帮帮你试试?”
盛灿阳说:“我不是学音乐的?有用吗?”
经纪人“嗨”了一声,也开了瓶酒,说道:“你不是没有天赋嘛。”
盛灿阳无话可说。
盛灿阳这一年倒是终于开始发歌了,半年写了两首歌,就只发了两首,反响并不是非常好,只有粉丝在卖命推荐,其实还是没有打开市场,有些小众。
盛灿阳唱歌很不错,很有一套,作曲也是随口哼哼就很抓人,但是唯一有些问题的就是他写不出来词。
如果别人也就还好,直接找别人来做就好了,盛灿阳却有些犟,非要在这里死磕。
盛灿阳说:“我真的,没有思路。”
“那怎么办啊,”经纪人说,“我要会写,我早替你写了。”
盛灿阳:“别人是怎么写出来的?”
经纪人:“人家看你的这张脸,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这人怎么长的’?有答案吗?没有,天生的啊。”
“你难道还想成为下个作词天王啊,”经纪人说,“不要太贪心。”
盛灿阳却突然说道:“我的灵感死了。”
经纪人:“?”
盛灿阳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这里没有东西。”
经纪人摸了摸他的胸口,吓了一跳,说道:“我他妈真的是喝醉了,吓死我了。这不好好的吗?”
俩人脚底下一堆的易拉罐,盛灿阳倚在床头,说道:“我没有生活。”
“你是大明星,”经纪人说,“你还要什么生活?你就不能像其他人写歌一样,装装|逼,卖卖惨吗?多简单啊,我都会写‘老子最牛|逼,老子老子最牛|逼’。”
盛灿阳笑了起来,经纪人说:“唉,你太难带了。”
盛灿阳没说话,经纪人说:“新来的那个男孩看上去还可以,就是年纪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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