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吃掉汉庭，想来其他几家大院线不会拒绝。
贺妤的目的是天凉印破，至于谁接收了这些好处，她并不是很在意。手握核心技术，本来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她没必要自己下场去蹚浑水，就为了分一笑块蛋糕。所以她很大方地道，“这些是你要考虑的事，我不会插手。”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接下来便是愉快的用餐时间。
陶含露一抬头，就看到甄溪正凑在姜灵芝跟她咬耳朵。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运用自己的神通偷听，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是本来愉快的心情莫名down下去了一点。
昨晚甄溪虽然也提过姜天师，但重点都在贺妤身上，见面之后，陶含露也确定，贺妤才是这一行人之中做主的那一个，所以她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贺妤身上，却没想到，甄溪跟姜灵芝也如此亲近。
当然，能够听见两人说话内容的贺妤并不这么认为。
甄溪正小声问道，“姜天师，你能看出来陶前辈是什么妖吗？”
姜灵芝头也不抬，“她是一株千年桃树成精。”
动物修行有成称妖，草木则为精，像玉石金属这种本来没有生命的东西生出灵性，则叫怪。
甄溪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桃树精她为什么会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贺妤插了一句。看看视线一直往这边扫的陶含露，怎么都不像是不喜欢甄溪的样子。贺妤刚才还在心里惋惜，以后撸狐狸的机会估计会很少了。
甄溪瘪了瘪嘴，“她说不喜欢毛绒绒。”
贺妤一听就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故事。她眼珠一转，笑着道，“陶总现在还是在剧组拍摄吧？你也知道甄溪这孩子不是科班出身，这两年耽搁下来，演技也没多少长进。本来还想请你带她一段时间呢，不过听说你们之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这番话简直处处触雷，不管是以甄溪“家长”的身份说话，还是说两人之间有不愉快，都让陶含露本人不那么愉快。但她面对贺妤，又跟面对甄溪时不一样，只能无奈的笑道，“一点小误会。”
草木之中，最容易成精的是那些珍稀的奇花异草，然后就是树木。而树木之中，则以桃树、柳树之类种在房前屋后的树木，因为与人类朝夕相处，所以最容易生出灵性。
陶含露就是这样一株种在院子里的桃树，岁岁开花结果、荫盖庭院，也吸取红尘人气，生出灵性。
相较于能跑能跳能走的动物，草木不动不言，更容易受到伤害。树木相对来说安全些，因为就算折损些树枝，也没那么容易死去。但不幸的是，陶含露的屋主人，是个猫奴，养着一屋子足足七只猫。
而院子里的桃树，就是天然的猫爬架，每天爬上爬下抓来挠去，不至于有太大的损伤，就是烦人。
陶含露觉得，自己一棵老树成精，之所以没养成沉静平和的性情，也没化形成个老头子，而是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这群猫要负直接责任。
所以她化形之后，也对任何绒毛生物敬而远之。
但是，昨天撸狐狸的经验，彻底改变了陶含露的想法。她忽然发现，变成人之后，感觉跟做一棵树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将一只毛绒绒的动物抱在怀里，挠下巴撸毛吸肚皮，感觉非常、非常爽！
尤其是那只小狐狸。
心里蠢蠢欲动，面上她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一脸正经，“其实现在想想也没那么严重。不如贺小姐还是让甄溪跟着我吧，说不定接触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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