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毒经问。我能想象我的表情有多难看,可还是举起那袋巧克力奶。
“你要喝奶吗?”我磕磕巴巴地问。
毒经眼神落到了我的手上,他走了一步,我退了一步,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毒经又问,他在笑,而背后的女孩子,躺在地上,表情模糊不清,我想起白天她在家里,默默哭泣的样子。
现在就算是火锅,也知道毒经有问题了呀!现在鬼都那么拼的吗,那么拼命演我,有苦肉计,还有助演的?
我又不能给他搬一台小金人,和我死磕干嘛呀?
对面的人只是看着我笑,我看不出他的恶意,看不到任何不应该看得东西,被他又逼退了一步。
“啪嗒”一声,我手一松,巧克力奶掉在了地上。
我低头看奶,对面低头看我。可能是因为真的饿了,顶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在家的压力下,我居然还意识模糊地弯腰,试图把那袋奶捡起来。
摸了一个空。
不是说没摸着可爱的巧克力奶,而是连地面都没有摸到。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我理所当然的脚底一空,掉了下去。坠落感蔓延全身——还好家住二楼,摔不死爸爸我。
我抬头看去,毒经垂眼看着我,手里拿着那袋巧克力奶。
我/**这个龟孙子,连一袋奶都不放过!
抱着这个念头,我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再睁眼,浑身不痛不酸,整个人暖洋洋地呆在柔软的被窝里。我盯着屋顶愣了一会儿,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以后,我听见屋里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毒经拿着一碗饭走过来,看到我起床,招呼了一声。
“起来吃饭了?”
我闻到了排骨的香气。现在鬼不仅吃饭,还吃得那么好的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木木地瞧着毒经走过来,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昨天打着游戏,都能睡着?”
睡着了?!我这是在做梦?
转过头,我的床头面前静静地躺着两袋牛奶。
“你昨天说梦话了,知道不?”毒经也看到了这个东西,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和我说。
“说了什么?”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嘟囔了大半夜的想喝牛奶,我帮你拿的。”毒经似笑非笑地说,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骗人!瞎说!我离小经是那么幼稚的人吗!
我承认有的时候,脑子会不怎么好用,可这种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讲道理我是不信的。但对方的态度摆在那里,我即使没有半夜要奶喝,也应该做了一些丢人的事,为了自己好,不深究了吧。
同样不深究的,还有那个离奇诡秘的梦境,这也许是因为最近遇到的鬼故事太多,做了噩梦罢了。
人在欺骗自己时,找借口时不要太简单。我飞快地说服了自己,心中的不安终于稍减。洗脸刷牙吃早饭,新的一天还是这么愉快。
只是毒经总是让我觉着别扭,这家伙之前有那么温和吗?
或者说这家伙之前有那么gay里gay气吗?
我坐在电脑桌前,而对方就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让我又别扭又尴尬,只能拿起手机看看火锅回复短信了没,没有。苍爹也没有什么消息,师父更不用说了,这俩天上线都少了很多,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毒经坐在身边,眼神毫不掩饰地看着我的手机,莫名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现在又不是半夜,阳光明媚,哪里还会有鬼怪出现的余地?这位老哥大概也只是……
我晃神了一下,室内冷得手指都僵了。这也没办法,南方冬天湿气重,房子墙薄,确实很冷。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毒经喜欢凑过来吧?
要不然点个热饮喝喝,我回过神,熟练地翻出手机里楼下奶茶店的外卖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请问是奶茶店吗?”
“……”
“喂?喂喂?”
“……”
我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因为脸大,碰到静音键是常有的事,不过这次并不是这个原因。
“喂?请问……?”
寂静回荡在电话里,好像我与正常世界分割开了。
我想起了什么。
“喂?喂……”声音越说越小声,我几乎不敢回头看毒经。有人从我手中抽走了手机,扔在了床上。
“打不通?你可以下楼自己买啊?”
还是那个好听的青年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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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不是毒花,只是单纯的……鬼网三【你信吗】
“那我……那我下楼……”我战战兢兢地说,僵直地站起,走到门口。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能感觉他玩味的眼光停留在我的背影上。
“咔哒”
“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
门果然打不开。那个东西听着锁头转动的声音,轻笑了几声。
“打不开门,我送你下楼吧。”
我听见毒经的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只恨自己随身没有带诺基亚,砸烂这个家伙的狗头。
“爸爸!爷爷!祖宗!”
我回身贴着门,那家伙还是毒经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我我给你烧纸,给你上香!我给你修个牌位天天拜!你姓啥我回头就改姓啥,我们俩无冤无仇,放过我吧!”我吓得嘴里都不知道说啥,就被毒经一手给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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