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趣的是,皇上一向极为不喜杂乱无章,有时我随手乱放东西,还会被他训上几句,可他在这里看书写字后,却常常弄得有些凌乱,但没有皇上的吩咐,连梁九功都是不会去收拾的,而是任其摊放的左一本右一本,虽然心中颇为奇怪,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特殊的习惯,也许他觉得这样下次看起来方便吧。所以不管他把那弄得多乱,我都是碰都不碰的,他自己都不嫌乱,我管他干什么。
刚起步,就觉腰间一紧,被人背朝上横着托在半空,接着被抛了起来,身子一转又落回皇上怀中,他接住我退回屋里,用脚将门踹上,一连串动作,他是做的干净利落,毫无防备的我却几乎惊叫出来,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敢松手,他闷笑:“冰儿还会金蝉脱壳啊!”
我回过神,松开手推他的胸膛,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边气道:“皇上想显示自己力气大也用不着这样,当冰儿是小狗吗?”
哪知他毫不客气的道:“你瞧刚才的样子,可不就是只小狗?越来越会淘气了,连朕都敢耍,朕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狗!你再敢乱动,朕就把你丢出去!”说着振臂作势要扔,我明知他在吓唬我,仍是本能的又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不敢动。
他满意的抱着我走到床边坐下,放我坐在他腿上,从袖中取出个小玉盒,皱眉看看我的左颊,用手挑些透明的药膏,轻轻帮我敷上揉开,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蔓延开来,实际不知是我感觉迟钝,还是因为身体回复力强的关系,脸上早已不怎么疼了,不过有这帝王级的服务还不趁机好好享受一下,我舒服的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听他柔声问我:“还疼吗?”
随之语气有些责备:“不赶快回来上药,到处乱跑,居然还有心胡闹,要是留下痕迹如何是好?”
我懒洋洋的道:“又没破,御医不也说不会的吗,没事。”尽管他的手劲确实不小,我也不是纸做的,其实当时摔倒大半还是为了顺势卸掉些力道,小半则是花盆底的平衡度实在不如平底鞋,还有一点儿是有意为之,博取他的不忍之心罢了。
皇上扶着我的肩膀推我坐直了,口气大为不满:“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真应该狠狠打你一顿,就知道厉害了!你傻不傻,有自己往上撞的么!要是朕一点力道都来不及收,真打伤你怎么办!”
“皇上还知道会受伤,留了力还那么大劲,皇上可真下得去手,云华不仅是您的儿媳,还怀着身孕呢,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皇上如何向八贝勒交代?”
皇上语气微冷:“朕用给他什么交代,不懂规矩,以下犯上,言语大逆不道,朕没治她的罪已是宽宥,朕儿媳多了,哪个这么骄纵?这个老八,连自个儿的福晋都管不好,还能干什么!”
我哼了声:“刚才皇上骂冰儿时,可是疾言厉色、口若悬河,连个顿都没停,凶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冰儿,言辞凿凿的训斥说八福晋是跟冰儿学的,既是这样,冰儿敢问一句,八爷是皇上的儿子,他又是跟谁学的?”
皇上瞪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无奈的叹气道:“朕还不是气得么,那云华也太过分了。你知道朕没那意思,总要让朕下得了……”他顿住,不自然的咳嗽一声,“你心里清楚,要不你这丫头那会儿能装得那么服服帖帖的?”
我不客气的回道:“知道,不就是面子吗,云华当众顶撞让皇上下不了台了,皇上就拿冰儿出气。皇上就不怕冰儿也像八福晋一样当众顶撞?”
他没料到我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却不加思索的笑道:“你自然不会。”
“哼,皇上不用说的那么自信,冰儿生起气也不是好惹的!闹起来说不定比八福晋更厉害!”我气哼哼的道。
皇上突然紧了搂在我腰上的胳膊,扫了眼地上的被子,语气中透出丝危险的意味:“所以,你就想捉弄朕?”
我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呃,没,没,冰儿哪敢啊,这不是好心,怕皇上摔着么,是,是关心,对,关心。”
皇上闻言眼中出现了古怪的笑意:“哦,你这关心的法子倒真别致,可谓闻所未闻哪。朕也这么关心你一下如何?”他说着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
“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重重的扔到了我自己铺在地上的被子上,他似笑非笑的背着手,半俯下身子,“感觉如何?”
我欲哭无泪,真是铺了被子摔自己的屁股!
某人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我,很臭屁的道:“这是给你个教训!再敢捉弄朕,就没这么简单了!到时可不要怪朕不客气。”他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转,“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外间进来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要再敢穿成这样走出内寝一步,后果你自己知道!”
我一愣,看看身上,还有三层衣服,要是搁现代,入夏了还穿成这样已经算保守到一定程度了,何况最外面这件本就可以当外衣用,不过料子薄了些,贴身些罢了,是我怕陪十七玩热了,可以脱掉外套凉快凉快也无妨而特意穿在里面的,就跟现代在衬衣外罩件外套差不多的意思,要不方才我也不会那么毫无顾忌的就把外套脱了,连这都不行?真是老古董,夏天还非要人穿这么多,怪不得古代那些夫人小姐夏天出门更少,原来是穿这么多层衣服,热得动不动!再说,谁敢随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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