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之日……
面色苍老的撒旦嘴角蠕动了几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注视着脸色难看的撒旦，莫凡嘴角微动，顿了几秒后才淡淡道：
“你要不愿意说约定之日，不妨跟我说说那些使徒？”
闻言。
撒旦忽然起身，怔怔看了莫凡片刻之后，缓缓道：
“说到使徒，其实你更用不着问我。”
“为什么？”
莫凡不解道。
撒旦看看身后的石碑，又看向身旁一脸费解的莫凡，淡然道：
“承袭了LILITH所有能力的你，不跟她一样，都是使徒么？”
声音未落，莫凡身体一颤。
见状，撒旦晒然一笑，接着道：
“或许，我这么称呼你比较准确，你觉得呢？第二使徒。”
直直看着似笑非笑的老者，莫凡骤觉脚下一沉，宛如被负上了千斤重担一般，再难动作。
“你什么意思！”
毫无防备的莫凡骇然喝道。
“什么意思？”
撒旦阴恻一笑，缓缓道：
“当然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承袭了LILITH所有能力，那么，对我而言，选择吞噬你其实和吞噬LILITH本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得到你身上那股与LILITH基本上一致的能力，我一样能从这个囚笼之中脱困！”
说完，撒旦身形一晃，背后的断翅骤然张开。
原本菏泽无光的羽毛几乎是在一个眨眼之间便已化成乌黑。
伴随着背后羽翼的变化，原本镌刻在撒旦脸上的那股苍老之感，也随之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清俊到极致的人影。
“这就是堕落天使的真容么？”
望着眼前俊美到极致，宛如妖孽的身影，莫凡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语。
话音未散。
撒旦已经接着道：
“承袭了LILITH所有能力的你，难道LILITH在完成传承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要小心撒旦的背叛么？还是说，她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的败亡是因何而起……”
莫凡猛地清醒，冷冷的注视着面色得意的撒旦，恨声道：
“这一段记忆我倒是没有从LILITH那里接受，但是，看这样子，当初的LILITH，也是这样被你背叛的吧？”
“谈不上背叛，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撒旦有些得意道。
“交易？”
莫凡眉头微皱。
见莫凡神色疑惑，撒旦接着解释道：
“一个以囚禁LILITH为前提，与神达成的共识，从而换取我苟延残喘的交易。”
“若是要覆灭LILITH，当初的神当然可以轻松做到，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
莫凡不解问道。
撒旦看他一眼，淡声道：
“LILITH与我们这些天使不同，ADAM和LILITH都是由神制造而出。
如果再让神亲自覆灭，那么神自己也会受伤。
所以，面对LILITH的背叛，他只能让同为使徒的ADAM出手制服。
然后，再由他亲自降下诅咒与审判。”
“这似乎跟你没有关系。”
莫凡淡淡道。
“如果不是我出手帮助ADAM，单凭第一使徒ADAM的能力，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的击溃同为使徒的LILITH？”
撒旦冷冰冰道。
注视着眼前俊美的堕落天使。
莫凡的眼角，渐渐泛起一缕浓烈的杀意。
他最恨背叛，前世做杀手时恨，现在一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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