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唯神色微变，但还是伸手接过冬月递过的纸条。
只粗略扫了一眼。
眼神已然大变。
不等碇唯开口询问。
莫凡已经接着道：
“这些还只是最初的损耗，不出意料的话，之后还会有更严重的破坏。”
这一次，不仅仅是碇唯。
就连身旁的冬月都骤然变色道：
“近四分之一的人，这都不能……”
不等冬月说完。
莫凡已经冷声打断道：
“人类补完计划，是补完整个人类，现在才哪到哪儿？”
莫凡缓缓转身，抬首看向漫无边际的洋面，顿了一下，接着道：
“你看过死海文书中的结局，现在也已经看见了补完计划所带来的后果，怎么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
说完，莫凡脚步轻抬，作势欲走。
就在这时。
回过神来的碇唯忽然道：
“那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闻言。
莫凡已经迈出的脚步停了一下，继而淡声道：
“我要的，是弑神……”
声音落下。
莫凡身影已经从甲板消失。
……
良久的沉默后。
碇唯才怔怔看向自己的老师，喃喃道：
“冬月老师，我没有听错吧？”
“应该……没有吧……”
冬月教授小声开口，声音小的连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呼啸海风迎面夹杂着海水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
只是这股味道，在此时的碇唯觉得，又多了几分血腥。
顿了许久。
碇唯忽然起身朝着自己研究室的船舱跑去。
见状。
冬月急忙道：
“你要做什么！”
碇唯没有回话。
看着自己得意门生急促的脚步声。
冬月教授长舒口气，犹豫了两秒后，终于还是追了上去。
……
等到两人从甲板上走了良久。
莫凡的身影，才从甲板二层拐角的楼梯缓缓显露出来。
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莫凡心念微动。
下一秒，一层半透明的湛蓝屏障已经出现在他的掌心。
“虽然跟原剧不大一样，但是第二次冲击终究还是产生了，那想必那些沉睡的使徒也应该快要苏醒了吧？”
说着，莫凡抬头看向手心，接着苦笑道：
“可惜原著里面没有说使徒藏身在那儿，现在又不能凭借AT力场感应道那些使徒的存在！要不现在就能直接找到那些使徒的老窝，趁早一锅端了多好。”
莫凡一边说着，一边散去掌心已经展开的AT力场，小声道：
“使徒来袭，看样子，是要研制EVA了。”
回头看向碇唯离开的方向，莫凡眉头微皱，喃喃道：
“希望有我的帮助后，你碇唯，可以不用进入EVA初号机里面！”
“你在嘀咕什么东西？”
身后忽然传来葛城美里的声音。
莫凡身体一震，回身淡声道：
“你不在船舱里面睡觉，怎么跑出来了？”
闻言。
葛城美里翻个白眼道：
“刚刚源渡博士让我来通知你，考察船明天就要到目的地了，他问你，有没有朋友，他可以帮你提前通知！”
莫凡摇摇头道：
“没有！”
葛城美里抬头看看立在自己身侧的莫凡，沉默片刻，才小声道：
“那到了目的地……你有住的地方么?”
“没有。”
莫凡回答的依旧干脆。
“要不……你可以先住到我家……反正，我爸爸去世，家里也没有别人。”
葛城美里说着，一边满眼期待的看向莫凡。
察觉到身旁稍带希冀的目光，莫凡犹豫犹豫一下，点头答应道：
“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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