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甘娜，既不是两万年前那个博爱、睿智的大天使凉冰，也不是一万年来的恶魔女王。
“卡尔如果能把凯莎丢进翡翠星的中心，那么一定也能把我丢进去……这是我杀掉凯莎的机会，也是他同时干掉我和凯莎的机会。我不想——”
莫甘娜正低声诉说她的隐忧。
瑞萌萌道：“卡尔很强，但他还没资格。”
“我已经跟阿泰、阿托分别说过，倘若我这一去回不来的话，他们会奉你为新的恶魔之王，只可惜你现在年龄太小，一定会有很多人不服，到时候你就把恶魔一号开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安安稳稳地苟上一万年、两万年，直到你变得强大，变得能够超越现在的我，再重新杀回来，夺回这个宇宙，也夺回你的家园、地球。”
瑞萌萌没想到莫甘娜已经不动声色地安排了后路，想起自己从费雷泽回来，还没跟女王打报告呢，就抬起左手，仅在左手小臂换上了盔甲，将她回来之前的最后一段战斗数据调出来。
“其实我到费雷泽去，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我瞒着阿托，偷偷去跟天使彦打了一架。”
“胆子大了啊，敢去单挑天使彦了？”
莫甘娜的语气中有无可掩饰的惊喜，因为她知道，瑞萌萌能完好无损地带着银河之力回来，一定是击败了天使彦。
瑞萌萌把数据传给莫甘娜，莫甘娜看完之后一阵欣喜，真没想到瑞萌萌竟然已经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了。
欣喜的同时，莫甘娜又有些不解：“你当时一刀把彦那个碧池砍了不就好了，怎么还留下让阿托去对付？”
“我私下里问过阿泰，他告诉我阿托和天使彦有仇，如果不能由阿托手刃天使彦的话，那他可能会纠结一辈子。”
听到瑞萌萌的解释，莫甘娜恍然。
“你还没接本王的班，就想着篡权了啊，还把弑神武借给阿托……胆子肥了啊。等会儿出门之前，再把这段数据给阿泰，到时候万一有人不服你，他会帮你搞定一切。”
瑞萌萌还记得原作超神学院的情节，知道莫甘娜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卡尔算计，便安慰她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就在这里帮你看好家，等你回来。”
不料莫甘娜仍是摇了摇头：“卡尔那个死变态，为了他所谓的研究，已经在非人的道路上走太远了，我们预料不到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又或者是做出把他自己都玩炸了的举动。”
嗯？
这么一说，瑞萌萌倒是想起来，原作中卡尔给华烨安装虚空引擎之后，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那位“灭世之灾”了。
没想到莫甘娜看人还看的挺准。
莫甘娜道：“我本来还在犹豫，但是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你打败天使彦用的空间技术，应该不止是虫洞搬运吧？”
“嗯？”瑞萌萌陷入了一时的犹豫，不知该不该坦诚相告。
“那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学习的独门技能，是在我的超级基因系统深层，有一个特殊的空间模块，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但它在开启之后，我在空间上的优势就开始显现了。”
“怪不得了，就算是我的洞察之眼也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莫甘娜眼中有了欣慰之色，“很显然，它比我和卡尔研究的空间技术更有发展空间，也更有潜力，我想只要给你时间，就算超越我的时空基因理论，应该也没什么难处。
“在这条路上，我并不是孤独的，我很高兴。不过话说回来，超神学院真是太蠢了，竟然放任你被我抓到手。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遂了你的愿，因为……”
因为什么？瑞萌萌疑惑不解。
“瑞萌萌，你喜欢我吗？”
“喜欢！”瑞萌萌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爱我吗？”
“爱！”瑞萌萌仍然毫不犹豫。
没错，她喜欢凉冰，也喜欢莫甘娜，她爱着记忆碎片里面，那个和锐雯朝夕相处的凉冰姐姐，也爱着这个对待自己蛮横又无理的恶魔之王莫甘娜。
她爱莫甘娜艳丽无双的容貌，也爱她魅惑众生的气质。
盯着瑞萌萌炽热的眸子，莫甘娜知道对方没有说谎，这让她内心很暖、很满。
那沉寂了万年的心，再次怦然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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