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的这只怨灵本身没什么，还没有进阶为恶灵，不足为惧，但是……”
表情阴晴不定，凯瑟琳缓缓吐声：
“这恐怕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有人在养灵，画像中有两个术式或者说两个巫阵。
边框上的是封灵阵，可以掩饰灵能波动，画像图纸上是一个小噬灵阵，可以吞噬储存一些灵能。
关键是设计得十分精巧。
不同的术式或巫阵之间很容易互相干扰，但这幅画像并没有，因此可以看出幕后黑手的手段也十分高明……”
经过她的解释，雷恩才明白其中的水很深。
有人在刻意培养怨灵。
一头低阶怨灵本身不算什么，甚至“恶灵”也未必能奈何他和凯瑟琳，除非是凶灵（三阶）才能威胁到他们。
但是，如果是有人操控这一切就不一样了。
幕后黑手十分狡猾，画像上的两个巫阵相叠加，一个隐藏灵能波动，一个吞噬少量灵能。
两个巫阵完美的压制或掩盖住了画像中的怨灵。
而检查者不想破坏画像馆内的艺术品的话，必然会小心翼翼注入少量灵能检查。
而这些人比如杰米尼神父和刚才的凯瑟琳，他们的灵能都被小噬灵阵收集了，不会刺激到画像中的怨灵。
因此他们都被瞒了过去。
只是雷恩的群星之气兼具灵能属性，又有一些本质的不同。
群星之气难以被幕后黑手布置的巫阵完全吸收，因此惊动了画像中的怨灵，否则他们这次估计还是一无所获！
“十分了得，并且还深谙人心，地点选择得也很好，戴尔画像馆都是价值不菲的画作，如果无法确定寄托物，也不可能全部去烧毁。”雷恩冷声说道。
凯瑟琳脸色有些难看，这件事很棘手：
“大概率是黑暗阵营的人，我们的敌人可不仅是恶魔之裔，误入歧途或者堕落的超凡者同样不少。
典型代表就是巫师（一般为男性）和女巫。而且……”
光对方能在一幅画中布置两个不同的巫阵而没有造成干扰排斥，这种手段最起码也是专家级（三阶）。
术式和巫阵是类似的东西，老山羊就是术士职业，目前是三阶巅峰的【聚灵术士】，他也不敢说能百分之百做到这点。
关键是情报太少。
雷恩和凯瑟琳随后向馆主约瑟夫询问那幅藏着怨灵的自画像的来历。
结果被约瑟夫告知是他手下的人，从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人手里买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立刻去找那个名为约翰·哈克斯的收购人。
约翰在画像馆的馆主约瑟夫·默科特创办的默科特商会工作。
最近他生病休假，居住在城东比利街B栋6C号房。
毫无疑问，收购画像的约翰很可疑。
最近他总是请病假，虽然凯瑟琳推测约翰大概率只是被利用了，不过他本人或许知道些什么关键的消息。
约瑟夫急忙喊住雷恩和凯瑟琳，十分不解：
“等等，既然知道是那幅自画像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不把它直接销毁掉？”
凯瑟琳冷笑了一声：
“约瑟夫先生，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被别人利用了，那头怨灵不过是条小鱼而已。
这件事已经不是摧毁一幅画就能解决的了！”
“交给我们吧，约瑟夫先生，这件事比你想得复杂，如果不想死，你最近都别来这了。”雷恩淡淡的说了一句。
约瑟夫脸色苍白，身体颤抖起来。
作为一个商人，眼光毒辣的他已经看出来了，雷恩和凯瑟琳没跟他开玩笑。
明智的没有再刨根问底，约瑟夫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人急忙离开了画像馆。
离开前，他把戴尔画像馆钥匙给了凯瑟琳。
人老成精，商人敏锐的嗅觉让他意识到出大事了。
雷恩和凯瑟琳则朝着城东比利街而去，准备寻找那个收购画像的约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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