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哈。”
江一懋打了个哈欠，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三点半，童宁和另外两个女声还在舞池里蹦着。
高谌摸了摸她的头，“困了？”
“有点。”
“都这会了啊。”高谌看了眼表，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海，“估计快完了。”
“好。”
江一懋打了个哈欠，开始玩跑跑姜饼人。
刚跑到一半，弹出来条消息。
富婆大佬——婊婊。
——婊婊：你还在MuMu？
——Y.M.：？？？？你怎么知道？？
——婊婊：蹦完了吗？我出来接你，你今晚住我家，我爸妈不在。
——Y.M.：卧槽？？
——婊婊：妈的，连子男跟催命似地给老子打电话。卧槽，真是要疯了，你蹦完了没？？
——Y.M.：快了。
——婊婊：我估计十分钟后到，你他妈明天请我吃饭！！
——Y.M.：请，请。请。谢谢富婆收留我。
——婊婊：退下吧。
——Y.M.：谢主隆恩。
江一懋笑了一下，舒了口气，那边童宁几个已经回到卡座了，正在喝酒。
“高谌。”
“恩？”
“那什么，一会……”江一懋顿了一下，虽然她们一直把婊婊当姐妹，但也改变不了这货是个男的的本质，“一会我哥来接我，表哥，我今晚去他那住。”
“你哥？？”高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行吧，刚还说，去酒店住，你和童宁住一间。”
大海，童宁几个先走了，高谌陪着江一懋在门口等着，身后还依稀能听见MuMu的音乐……
江一懋看见一辆野马停在了路口，从喇叭声里听出来一股子不耐烦，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哥来了，那我先走了？”
“行。”高谌揉了揉她的头，“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好。”
江一懋一上车就看见婊婊一脸不爽。
婊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收拾软软地垂下来，“那你男朋友？”
江一懋点点头。
“切。”婊婊哼了一声，发动了车，“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半夜！半夜！！连子男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她妈来MuMu接你，，我他妈还以为你被人怎么了，不就和男朋友出来蹦个迪吗？*，连子男怎么跟你妈一样。”
“连子男给你打电话？”江一懋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懒洋洋地靠着。
“打扰老子睡美容觉。”婊婊白了她一眼，“你那男朋友怎么样啊？”
“还行吧。人挺好的。”
婊婊看了她一眼，“连子男也有男朋友了？你们这速度挺快。”
“你那个男朋友呢？”
“他在外地上大学，开学前就分了。”婊婊打着方向盘，“老子才不谈异地恋。”
“您说的都对。”
婊婊家就在市中心，没一会就到了，锁了车，江一懋跟着他上了楼。
“你要不要洗澡？算了，你去洗吧，没洗不要上床！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找。”婊婊打了个哈欠，“对了，我新买了身体乳，你试一下，特别香。我去睡了，晚安，宝贝。”
“晚安，大宝贝！”
江一懋也没吹头，上了床，想了想给连子男发了条消息。
——Y.M.：你怎么想到让婊婊来接我？
——莲菜：你蹦完了？
——Y.M.：恩，已经在婊婊家了，准备睡了。
——莲菜：那就好。早点睡～
——Y.M.：好，晚安～宝贝～
——莲菜：晚安，狗蛋。
——莲菜：［比心］
——Y.M.：［爱你］
晚安。
江一懋把手里放在一边，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妈的。
你好甜。
十月十三
下了新生专业导论，高谌问江一懋要不要去操场走走。
晚上九点多，操场只剩下几个跑步的人。
秋老虎还没过。
风吹过皮肤，带走了汗。
牵着的手变得没那么干爽。
江一懋想是不是自己护手霜抹多了。
高谌低下头的时候，她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木调男香。
宝格丽大吉岭茶。
江一懋眨了眨眼，看见高谌的睫毛在抖，这人睫毛不长但挺密，想着有的没的，感觉这样睁着眼也挺尴尬的，干脆还是闭上算了。
好像花花。
江一懋小学时养过一只狗，会一大清早跳到她床上，舔她的脸，有时候也会舔到嘴唇。
高谌送她回宿舍的时候，宿舍楼下有几对小情侣正抱在一起腻歪。
江一懋后知后觉，脸有点烧。
匆匆道了别就跑回了宿舍。
初吻吗？
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江一懋摸了摸唇，摸了一手粘腻，她忘了自己上床前涂了唇膜。
翻了个身，有个舍友还没睡觉，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进来一会出去，门吱吱呀呀地叫。
睡不着，脑子里就胡思乱想。
她想起小的时候看的那些电视剧。
《公主小妹》
《流星花园》
《放羊的星星》
《恶作剧之吻》
……
那个时候，第二天去学校，除了讨论剧情就是幻想自己嫁给某某某。
不止一次想象过初恋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紫霞仙子说的那般。
曾幻想一个意中人。
那时，她想象的意中人是哪吒，所以中午吃饭看电视的时候，小龙女一出来她就换台。
只不过到了现在，初恋早已仓促结束，曾经觉得很珍贵的初吻也没了。
江一懋抽了张纸把唇膜擦掉。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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