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拉萨的天，是触目可及的蓝天白云，蓝色宛若宝石般通透，白色宛如雪莲般纯净，阳光洗礼着这片净土。西藏大学后面是拉萨河，象征幸福快乐的河流蜿蜒流淌，河对岸是崩布日，当地一座神山。
一辆军用吉普车拐了个弯停在大学门口，下来了个挺拔高大的军官，宽肩窄腰，长腿套着黑色军靴，军帽下是棱角分明的脸和线条刚毅的下巴，肩章上别着一杠三星。
是秦朝，他这些年的样貌褪去了青葱，成熟稳重了不少。毕业后他主动申请去了西藏军区，当时还被作为自愿奉献支援边疆的典型。进藏后，他一直在某电子对抗团担任指挥官。
同批次的学员只有秦朝去了这么遥远的地方，兄弟们不舍地跟他喝了个不醉不归，特别是陆虎就差抱着他哭出来了。
“小秦子你为啥去那么远？思想真他妈高尚。”
秦朝笑笑，只有他知道，那个地方并不遥远，那个地方离他心上人很近。
秦朝摘下军帽，快步走着，边走边从兜里掏出一串用红穗连着的黑蓝色佛珠，套在左手腕上。校园里突然出现的神气军官，引得学生们频频回首。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教学楼最角落的报告厅门口，报告厅内座无虚席，他靠在门口，看着讲台前那个正拿着话筒的人笑了笑。
楚暮手腕上也戴着一样的佛珠，是寺庙里开过光求来的。来了几年，高原强烈的光照没晒黑他，在一众黝黑的皮肤里显得白得发光，气质跟秦朝愈发不同，一文一武，有时竟让人看不出是双胞胎。
后来楚暮接受了董教授的建议，千里迢迢赴藏开始了采集种子的工作，一半时间和团队行进在高山野外，一半时间在藏大任教。开始高原反应确实厉害，但他硬给撑过去了。
楚暮目光越过济济一堂的人，和最后排的秦朝相视着笑了下。
“楚老师，杰斯杰有。”
下了课，当地学生礼貌地用藏语跟楚暮说着再见，楚暮一一都笑着回应了，收拾完东西时教室里只剩下最后排的秦朝一个了。
“下课了，同学。”他笑着经过秦朝身边。
两个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回教工宿舍，路上遇到一群藏族学生弹起扎念琴开心地跳着舞。
教工宿舍是单人的，面积不大但好在设施齐全。秦朝对这间宿舍熟悉得很，进了门，利落地锁上房门拉起窗帘。
楚暮好整以暇地抱着书本靠在门边看秦朝。
只见秦朝抽了武装带随手丢在床上，靠了过来，把楚暮压在门边，拿走了他手上的书。
“首长，这是要干什么？”楚暮眯眼笑了下。
“哥哥。”秦朝叫了他一声，拨开楚暮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说，“我去那曲开会，他们留我过夜，我都没留。快四百公里路，大晚上我一刻不停地往回赶，开了快七个钟头才到。”
楚暮失笑，“这么急干什么？”
“哥哥你说呢？”秦朝偏头靠进楚暮耳边说话，坏笑着咬了下哥哥的耳垂，“这么急干什么？当然是急着会情郎。”
说完，热烈而急躁的吻堵上了楚暮的嘴唇，这个吻强势而压迫，带着满腔热情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逼迫他只能张开嘴巴承受着、迎接着，那也是他熟悉的、渴盼的吻。
工作的原因，两人其实也是聚少离多。
“下次别这么急。”楚暮主动吻了吻秦朝的眉尖，说，“人又不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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