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时间突然感觉到何为“无地自容”。
连忙擦了擦自己淌下来的鼻血, 想他可是堂堂太尉之子,军中主公,不说武艺第一,那也是出神入化。
竟一个不留神, 被林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肘子给打得鼻血长流。
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被人嘲笑个三天三夜。
不,整整三年!
魏满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含糊的说:“我……我先回去了。”
林让见魏满鼻血长流,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便说:“魏校,让帮你止血罢。”
魏满本想占占便宜, 哪知道最后没占到便宜不说, 反而弄得自己这般尴尬。
这一天下来, 林让都在营中等待着杨镇东侄儿的队伍前来投诚,但是足足等了一天, 愣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林让有些奇怪, 就去了魏满的营帐, 想要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天色已然黑了,魏满此时正坐在营帐中, 秉烛看书,他稳稳坐在席子上, 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微微蹙着眉, 烛光衬托着魏满挺拔的身材,还有俊美又严肃的面容,果然好一个英俊名士。
林让走进来,魏满就保持着英俊名士的模样,抬头说:“这么晚了,到我营中,有何见教么?”
林让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说:“魏校尉,敢问今日杨倞为何未到营中?”
魏满被他这么一说,表情稍微有些僵硬,随即“哈哈”一笑,说:“原是这件事儿?哦,险些忘了告诉与你,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
魏满用竹简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一副很健忘的模样,说:“是这样儿的,杨倞投诚的事情,我给记错了,最近公务繁忙,一时糊涂,便记混淆了去,不是今日到来,而是明日。”
林让皱了皱眉,说:“明日?”
魏满信誓旦旦的说:“是了,明日,肯定是明日,这回绝对不会记错。”
林让似乎有些为难,今日便没有去廖营,看来明日也不能去廖营。
魏满果然说:“明日你还要留在营中,跟我一同等候杨倞投诚的队伍,可知道?”
林让早就想到此处,便点点头,说:“是了,我知道了。”
他说着,转身便走出了营帐,回自己营帐去了。
魏满等他走之后,这才探头看了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那么想跟着华旉去廖营?我偏不如你意!”
第二日林让也办法去廖元营地,而是留在帐中等候,华佗则是独身一个人去了廖元那里做客。
林让又是足足等了一整日,一整日都没有离开营地,一直在配药,让林奉把配好的水丸送去了邢诚营中一趟。
邢诚果然千恩万谢,主动登门来拜访林让,感谢了林让一番,这才回去了。
眼看着一天又到了黄昏日落时分,却仍然没有见到杨倞归顺的队伍。
林让有些奇怪,打起帐帘子从内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夏元允手提长/枪从旁边路过,便说:“元允。”
夏元允一听林让叫自己,便说:“先生,可有什么事儿知会我去做?”
林让摇头说:“并未有什么事儿,只是想问问,今日杨倞的队伍,何时才会到营地?”
“杨倞?”
夏元允听罢了有些奇怪,说:“杨倞……他今日不来啊!”
林让奇怪的说:“不来?”
又不来了?这杨倞怎的竟是一个反复无常之人?
林让这般想着,就听到夏元允大咧咧的说:“是啊,杨倞今日不来,不是说明日上午才到营中,今日自不会来的。”
站让更是奇怪,说:“可魏校尉说……”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魏满立刻“杀”了出来,刚出营帐就听到林让和夏元允在讨论杨倞的问题,连忙冲将过来,一把捏住夏元允的后颈。
夏元允被魏满捏住,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便笑着说:“兄长啊。”
魏满干笑着说:“元允,你快去帮我看看士兵们可有偷懒?”
夏元允不疑有他,笑着说:“好嘞,兄长,元允这便去!”
于是夏元允欢欢喜喜便走了,准备去校场监察士兵训练。
夏元允离开,林让便用木然的眼神盯着魏满,盯得魏满浑身发麻。
林让冷淡的说:“魏校尉,杨倞的队伍,到底何时抵达营地?”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原本是说今日抵达营地的,哪成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些困难,因着这些,所以推迟一日,明日抵达。”
林让说:“当真?”
魏满脸不红心不跳,立刻说:“自然!”
魏满怕林让有所怀疑,便又说:“我可没骗你,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林让奇怪的看向魏满,说:“让未曾言魏校尉说谎。”
魏满:“……”其实是自己心虚。
于是林让又在营地整整呆了一天,今日杨倞的队伍还是没有到达营地。
第二天上午,与前两日便是不同的,夏元允、魏脩、姜都亭等等部将,全都穿戴整齐,一身戎转,这才看起来像是要纳降的模样。
杨倞的队伍于第三日上午,可算是抵达了魏满的营地。
杨倞带着自己的亲信部将、郎官军师等等,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廪津魏营,列队整齐,为了表示诚意,还将所有的兵器全都放置在魏营之外。
杨镇东身为中间人,赶紧为魏满等人引荐杨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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