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到底在哪里呢?
几乎所有跟今晚有关的人,都在问这个问题,包括石总。
就在王丽他们去电影院的时候,石总叫助手帮他打开了、他办公室楼上39楼展厅的门。
夜里,忽然灯一开,石总觉得自己闪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刹那,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带着从家乡的老坟里偷的古董、去深圳的事情。
当时从慢车上下来,进了深圳火车站,也是这样眼前忽然光亮了起来。
这叫他心里忽然柔软了许多。
“赵,你出去等我一下。”
“石总,其实---那浮雕已经毁了,您又何必---”
助理小声的说。
他看看老板的脸,唯有退了出去。
浮雕从原来每天的活色生香,碎成了现在地上黑黢黢的一片。
石总恐惧的向它走近了,虽然他从很早以前就告诉自己,出人头地,良心落地。
但是他曾经是那么痴迷这幅、他以为导向生命的浮雕,天天对着,天天都要抚摸一下。
三任太太和孩子绑在一起,这几年、也许都不如跟这浮雕在一起的时间长。
石总不知不觉把它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恍惚之中自己曾是浮雕上的伟人。
现在它就这样变成了碎石砖瓦,离开了世界,离开了自己。
石总越想越堵得慌,他张开嘴,以为要透气,结果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他努力憋住,直到自己就要昏倒为止。
最后,那种辛辣的味道,从他的肚子里,升到了他的鼻腔,他忍不住咳出来,然后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哭声。
“唉-----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他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昏。
他向下扑倒在了地上。
石总的助理在门口听不见声音了,又等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他偷偷打开门缝一看,发现老板倒在了地上。
他赶紧跑过来,摸了摸,发现石总的脉搏消失了。
助理马上掏出电话,但是他想了想,又把电话放回了口袋里。
然后他从石总的身边,慢慢退开,离开了展厅。
出了大楼,助理跟石总的司机打电话:
“领导自己走了,好像?他跟你在一起吗?”
“赵总,没有呀,我没有看见老板。”
“他可能去找那个叫王丽的去了。”
“奥”司机听了很疑惑,不过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打听老板的事情。现在马上就9点45了。老板这个时候去找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又身形不美,这也太奇怪了。
“这样,我先去再找找老板,你先回家吧。”
助理让司机下班了,他自己叫了一辆出租,就往石总家去。
不过这不是完全为了把戏做足,更重要的是,有一段时间以来,他和石总太太都觉得:石总是在给他俩打工的。
现在时机终于到了,就算将来有人发现,他也是个清白人。说不定、他还可以把球踢给王丽,毕竟她是个女人。
可是王丽在哪里呢?助理也在苦苦思索。
这话就算问到王丽,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乐涌出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自己被凶猛的可乐漩涡吞没了,呛着了,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努力在漩涡中去四处抓,却什么也抓不着。
多恩和几个大个都叫可乐给冲远了,姚明明和畅畅也不见了,她在褐色的大河中浮不起来,一张口就喝水。
只是原先的可乐的味道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发腥的水味。
她挣扎着把头拱出水面,看见几个曾经在她的幻影里那样、着稀奇古怪衣服的人,拿着巨大的弓箭,在羊皮筏子上朝着水里放箭。
“他们都是刺客,射死他们!”
然后羊皮筏子船上的人,看见了王丽:“特别是这个!射死他,快射,快射!”
王丽一口气没憋住,她又沉了下去。
在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
但是在浊流中她没有办法回头,然后后面的东西,用头顶住了自己,使劲往水面上拱。
她又浮上来,发现背后居然是一只狮子,虽然全身湿透了,但是仍然是一头狮子。
“抓住我。”狮子似乎在说。
王丽叫大水冲的、哪里都把不住,唯有抓住了狮子的鬃毛。
狮子拖着她在大河里,顺着水浪翻滚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狮子和她都靠了岸边。
这时候,王丽才看见它的后背被长矛和弓箭射穿了,走了几步后,这头救命狮子就轰然倒下了。它抽了几下,然后慢慢的不动了。
“阿---利卡---”
一个名字从王丽的嘴里冒了出来,她以为头上的水淌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原来是眼泪。
这头狮子,似乎从半大到现在的身影,在王丽眼前,都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了。里面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对自己伸出了白白的修长的手臂。
王丽把手放在了狮子的后背上的伤口上,她看见有光离开了狮子的身体,像一颗飘飘荡荡的雪花一样,在自己和狮子的身边飘了几下,像是在于自己道别,就沉到了水草下面。
这个情景,她也见过,在哪里呢?
她瘫坐在狮子的身边,把脸靠在它的背上,它开始僵硬了。
迷迷糊糊中,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腐烂了的极其可怖的人脸。
王丽使劲喊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些进了肚子的河水作怪,她倒在地上使劲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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