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咄咄逼人。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再看见过这般气势。
谢长宁心中有几分讶异，这……究竟是谁算计的，恰巧触及了太后敏感的神经。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该不会……她暗地里笑了，真是狠啊。
“九皇子原本在喂鱼，可是八皇子在附近跑跑跳跳的时候，把九皇子一起撞进了水中。因为八皇子学习过凫水，所以除了受惊并无事。九皇子已经找太医看了，说是……说是恐怕救不回来了。”
谢长宁神经绷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掩住了不忍。
“救不回来了？”太后冷笑，“都是一群庸医，口口声声说救不回来了，不过就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太后扫了萧衍与谢长宁一眼：“走吧，和哀家一起去看看小九。”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秦霜进宫了，那也应当直接去看望九皇子了。谢长宁轻轻摇了摇头。司马颖，果然比自己要狠得多，为了达到目的……如果不是两人如今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恐怕她谢长宁也招架不住了。
司马颖，谢长宁咬了咬嘴唇，难道她还有人手留在三皇子的麾下没有被挖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这一次，可谓是一箭双雕。
谢长宁跟随着太后到了九皇子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司马颖也在。她神色淡漠地立在一旁，九皇子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并没有一丝快要不行了的征兆。
“怎么？”太后也发现情形与描述有异，不由问道。
太医颤颤巍巍地擦了一把冷汗：“救起九皇子的时候，临川公主及时赶到，用了南蜀的办法逼出了九皇子殿下腹腔之中的积水，现在……九皇子无事了。”
“南蜀的办法？”太后不禁有了兴趣。
“并不算是南蜀的办法。”司马颖淡定回应道，“善水者溺，南蜀将凫水当做必修功课，对于拯救溺水者，研究颇多。临川不过是命人将九皇子倒过来，压迫腹腔，将水吐了出来。也许别人也知道，只是不敢冒犯皇子。”她轻轻摇了摇头。
原来她是卡好了时间的。谢长宁看着司马颖，又看看她身边始终低着头的秦霜。闭了一下眼睛，她早就做好了自己请不动太后的准备。
“皇祖母，孙儿不是故意的。”一个小小少年泪眼婆娑地跑了过来。俨然是八皇子，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大约刚换掉。
“皇祖母知道。”太后将孙子抱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孙儿就是忽然踩到了一颗石子，然后就扑到了九皇弟的身上。孙儿……”他似乎是极为羞愧，差一点，他就把九皇弟害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马颖，宫女们告诉她，多亏了江阳王妃。不然父皇一定会骂他。
谢长宁注意到了八皇子的神情，也看向司马颖。她这是在收买人心，如此，八皇子以后对她定然有所感念。
“皇上驾到！”
崇德帝赶了过来。最近的事情，让他烦心的很。不管前朝还是后宫。刚刚议事完毕，又有人通禀他九皇子掉进水里了。几乎瞬间，他就知道，有人要触动太后那根敏感的神经了，于是紧赶慢赶跑了过来。
秦霜一看到崇德帝，手颤了颤。谢长宁拧着眉，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忍住。
崇德帝又问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有宫女跪下，一五一十地说了。
“石子？”崇德帝冷笑，“原本就是时时清扫，好端端的怎么会多出来一块石子，定然是有人要谋害他们两个！”一想到此事，他气便不打一处来。
秦霜忽然鼓起了勇气，向前一步，跪了下来：“父皇，臣媳有要事禀报！”她双手握拳，指节泛白，可见是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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