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伯背上冷汗涔涔,晋王妃上门不是来找婢女,而是冲他来的阿!
要把他扳倒,户部就是赵凌的天下了,如此一来……
忽然想起淑妃前几天召他进宫时志得意满的面孔,“无论如何,父亲都要咬牙抓紧户部。这会瞧不出什么,不出半年,我自然有办法替咱们马家谋一翻意想不到的富贵!”明眸皓齿、语声低沉竟是从来没有过的算计。
这几日马荣等人为了多给大军发放粮草而跟他屡次起冲突……由此可见,晋王妃果然是冲他来的!
安平伯心中已有了定论,当下挺起腰冷笑一声,“贱内虽不才,这几句话倒是说得极是。我自知犬子声名不佳,但也不能任由外人往他头上泼污水。若王妃没有人证物证,这收留晋王府逃婢的事情,犬子可不敢认!”
若瑶也冷下脸,“淮南府溪春县丞谢明泽之妻当街目睹,可算是人证?马世子前几日从外面归来,马车直入内院,他自已蒙头盖脸进了屋子,随后贴身小厮从马车中扛了个楠木箱子送进去,这几日世子便再未离开屋门一步,饮食却是双份,此事可是属实?是与不是,请伯爷查清楚再来回话!”
谢夫人走后,她等了半天就是在等这些消息。张小山亲眼看见谢明泽带着赵凌的名帖和那两罐花山明露去找吏部的文选司,借赵凌的名头狐假虎威。由此也证实了谢夫人上门的意图。虽然功利了些,但到底没有歹意。
如此便确定了目标,只可惜时间太短。五行密探一时半会还找不出更有力的证据,不过有了这些信息,安平伯也不敢妄图包庇。
更重要的是,她这个时辰来,也是堵住安平伯的嘴,让他说不出马世栋不在家的借口!
安平伯脸色瞬间铁青,强撑出来的气势一泄千里,果然是这个孽子做的?
若瑶一口道破马成栋近日的行踪,安平伯夫人竟像见了鬼似地两眼往上一翻竟昏死过去。
丫鬟婆子一顿忙乱,刚刚救醒安平伯夫人,那边安平伯不得已命人将马成栋请了出来。
马成栋瞧见若瑶竟面无表情,并不像传言中那副见色则喜的模样。
听清楚找他来竟是为了追问王妃一个奴婢,马成栋当场翻脸,“晋王府也太仗势欺人了,小爷我最近一心向佛,改过自新,你们府上丢了人怎么不问别人偏来问我?难不成瞧我们安平伯府好欺负?”
“你那日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人?”若瑶瞧着马成栋那张满天星的大麻脸,强忍住一掌扇过去的冲动,“一人多长的大箱子,两个小厮就轻易抬进你房里,箱子周围还钻了气孔,里面不是活人是什么?如果能见光,为何将人装在箱子里?”
“你怎么知道的?”马成栋一张麻皮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子,“你不可能知道的,怎么可能?”
“去搜!”若瑶此时已没心情再跟安平伯一家人周旋,一声令下柳城已带人冲进了后院。
安平伯暴跳如雷,指着若瑶破口大骂,一句‘贱人’刚骂出口,张小山‘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压在他脖子上,怒目而视。雪霜似的长剑冒着寒气,紧贴着他肉皮,安平伯脸上青白交加,看着怒极,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张小山一时手抖,伤了他小命。
幸好此时安平伯在城西的府邸只是一处五进的院子,又有五行密探事先绘了地形图。安平伯彻底吓傻之前,柳城已带着人将马成栋的罪证抬了进来。
揭开箱子盖,一个面如桃花明眸皓齿,清俊至极的人从箱子,惴惴不安地站了出来。安平伯脸色灰败,瘫坐在椅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刚被下人救醒的安平伯夫人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了。
若瑶看着从箱子中钻出来的人也是一愣,脑海中一片空白,竟说不出话来。
千算万算,还是棋错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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