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气极反笑,问道:“齐老板,为什么我们要让出‘楚歌’这个牌子呢?”
齐系舟叹气一声,无奈地道:“陈老板,我们不让出这个牌子不行啊,你想一想,威叻男装档口的商标、款式、甚至还有包装和我们都有八成相似,他们店铺面积比我们店铺面积还要大,位置比我们店铺的还要好。我们只能避锋芒,才能提高产品的销售量。”
陈楚喝了一口水,道:“齐老板,那你有没有想过,那怕我们换掉‘楚歌’这个牌子,但只要我们销售款式和捷华制衣厂是一样的,那我们原本是正规品牌的货物也会变成山寨货?我们这个牌子在河沙市场也做了一年,不少外地批发商都知道我们这个牌子,要是我们换掉这个牌子,说不定他们会走错门口帮衬捷华制衣厂的山寨货。”
这个牌子是陈楚创立和设计的,捷华厂山寨也就罢了。要是陈楚退让的话,那捷华制衣厂不是得寸进尺,鸠占鹊巢?
齐系舟默然点头,点头又道:“陈老板,那我们总得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陈楚微微一沉吟,看着齐系舟问道:“齐老板,你会骂街吗?”
齐系舟迷惑地道:“骂街?陈老板,你这一句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陈楚道:“齐老板,你能拉下脸面,每天在威叻男装生意最好的时候,到他们档口骂他们抄袭、偷版……能骂多凶就骂多凶,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齐系舟双眼一亮,拍了一下手掌笑道:“陈老板,我知道了。这那用我出马?从明天开始,我就叫手下靓妹到威叻男装门口骂个十来二十分钟!”
陈楚这一个主意,倒不能说有多聪明,不过,倒还真的是很实用。
叻威男装的确是偷版了,他们骂人的时候能挺直腰来骂!
早上是批发市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要是有人站在附近骂个十来二十分钟,肯定会影响威叻男装的生意!
趋利避害,做生意的人都不愿意和麻烦缠身者打交道。
当然,齐系舟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引起威叻男装的反弹……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陈楚想一下,又问道:“威叻男装租的那一家档口,是你们同乡的吗?”
当初,陈楚选定齐系舟作为合作经销商的重要原因,是因为齐系舟是海江人。就如同炒房地房的温州人一样,粤省海江人一直都有抱团投资批发档口的传统。就比如说齐系舟的父亲,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还是一位打石工人,但在八十年代中期时,就在老乡提携下来到羊城炒作店铺。
据表姐收到的情报,齐系舟父亲在羊城各大批发市场上有二十多间铺位。正因为有这么多实业抵押,陈楚才没有担心过齐系舟会变成老赖。
而陈楚之所以敢叫齐系舟这个“铺二代”到威叻男装门口叫阵,正是因为海江同乡在批发市场的确是牛。
齐系舟笑道:“陈老板,国际城批发档口应该有二成到三成在我们海江人手上。至于威叻男装那家档口是不是在阿叔们的手上,我回去后打听打听吧。”
“店铺出租合同的租期一般都是一年期或者两年期吧?”陈楚笑着问道:“要是威叻男装档口真的在阿叔们的手上,跟他们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停止续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齐系舟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威叻男装的铺面是两家档口合起来打通后做成的,这两间档口当中,要是有一家是阿叔的,那就好看了!”
陈楚对此也是很认同。利用店铺合同和续租问题,虽然不能损伤对方的实力,但起码也可以恶心一下对方。
“齐老板,我这里有一批专供淘宝网的货物……你拿一些出去挂牌吧。”陈楚道。
陈楚能想到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挂出非市场货版,让捷华制衣厂进行错误的冒仿!
齐系舟对这个提议也很认同!
齐系舟知道楚歌制衣厂有销售淘宝货的渠道,但是捷华厂没有;到时候捷华厂真的踩到雷区跟进淘宝货的话,想要将这些淘宝货脱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说,陈楚这个提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只要看到威叻男装损失一千,他的心里也就舒爽了!
能让威叻男装不爽,他就爽了!
下午,谢绝陈楚晚饭邀请后,齐系舟匆匆就离开制衣厂回羊城。
陈楚则坐在办公位上,估算一下因为捷华厂仿版造成的损失。
这一段时间,齐系舟档口出货量比前一段时间日均每天减少三四百条。按这个数字来计算的话,楚歌制衣厂每天损失在一千元左右。
这样的事也让陈楚警醒起来,自已也是时候设计零售品牌的商标,并且进行注册。
楚歌品牌是陈楚的批发品牌,但陈楚却没有用这个品牌于零售业务的打算。虽然楚歌牌子在河沙批发市场行业人中算是有一定的名气,但是,绝大多数卖到楚歌牌子的消费者,绝对不会认得品牌名字。
这一段时间,陈楚的主要精力还是集中在网络市场。至于较为成熟的线下市场,已经被陈楚暂时放到一边。
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到羊城批发市场考察,陈楚决定明天去看看最新的流行行情,要不然真的会落伍。
第二天早上八九点钟,天色大亮。陈楚来到上塘主干道附近,一个公交站台处等待前往羊城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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