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确实摸不着头脑,都疑惑的看着孙承宗。
“第三点之所以厉害,很是奇特,各位可能不知,当这种火枪上了刺刀之后,长达六尺,置于地上,只要稍稍倾斜,则刺刀明晃晃的正处于马眼的位置,马这种牲口,面对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刺刀的时候,按照陛下说的,会本能的惧怕,要么停步,要么会向两边跑去,这这个阵法,恰巧每个方阵之间都有空隙,马匹看到两边的空隙,会本能的向这里面跑,而不会撞上刺刀阵上,一旦马跑向了两个阵之间的空隙,怕是不会有好结果,呵呵,这也是此阵的奇特之处……”孙承宗眯笑着解释道,对于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孙承宗开始也不信,但是,当做了实验之后,孙承宗震惊了,果然如此,那马果然还是牲口,一片明晃晃的刺刀晃得马打死也不敢上前,偏偏朝着两个刺刀阵之间的空隙跑,往这个空隙跑,不是死路一条么?后面那样多持枪的人,一开火,铁定打成筛子了。
“啊!……”不光是秦良玉大吃一惊!在场的人,都惊呼起来,还有这事?也太奇妙了吧。
“阁老,真的有此事?”秦良玉疑惑的问道,不是她不信,只是这事也实在太悬了。
“此事,老夫亲眼所见,否则,也绝不相信这事是真的,所以,老夫也才对此阵能抵御骑兵的冲锋有信心,不然,也不会让陛下胡闹。”孙承宗笑着解释道,最近,孙承宗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呃……”众人心中直呼不可思议,半响不能消化孙承宗的话。
“其实,也不是绝对,一些控马厉害之人,还是可以控马撞上枪阵的,不过,这种人即便是在东虏里,也不多,在火枪的轮番打击之下,能跑到枪阵跟前的,已经不多了,即便策马冲撞枪阵,也没关系,枪阵乃是活的,死伤一些士卒,可以立刻补上,如此,枪阵依旧是一个完整的枪阵……”孙承宗微笑着说道。
“呃……”众人还在消化孙承宗的话,来不及惊呼。
“那阁老,如果东虏以重甲骑兵冲阵,或者是密集冲阵,该当如何?火枪虽然可以持续不断的射击,可装药总是很慢的……”秦良玉只想了一会,就想到了很多问题,对于长枪兵的优缺点的认识,高出其他人一大截。
“无妨,我朝有炮兵,有火炮支援,东虏如何敢以密集阵营冲击我枪阵?这不是找死么?何况,还可以在每个小方阵之内放置火炮,岂容他东虏密集冲阵?”孙承宗立刻说到。
“呃……,厉害,厉害啊!听阁老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明白了,明白了……”秦良玉最先明白了这种战法的基本要素,对于这种战法已经是初步的融会贯通了。
其他几个人还在努力的思考中,刘延元就不说了,根本就不懂,只知道皇帝很厉害,这种战法很厉害,跟着微笑。
袁崇焕和毛文龙还在沉思,似乎偶尔有所得,但随即又陷入了更大的沉思。
满桂则一脸晦气的哭丧道:“阁老,如此,我骑兵日后不是沦为配角?”满桂听了孙承宗和秦良玉的话,虽然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也明白,自己这骑兵的角色,日后,怕是没今日这般风光了。
“去……,说的什么丧气话,不好好练兵,不好好的想怎么打赢,整天就想着骑兵骑兵,没了骑兵,你就不打仗了?那骑不得马的地方多了去了,要你去打仗,是不是还事先把地给你整平咯?不给你整平,你不是只能等死?”孙承宗立刻板起脸,将满桂训了一顿。
满桂连忙将丧气脸收了起来,半句话也不敢回,乖乖的站在那里。
众人皆莞尔,这满桂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给孙承宗训得跟孙子一样,也不敢说句话。
“陛下这战法,其实,是步、炮、骑协同作战,骑兵怎么会没用?骑兵在关键时刻,也会上去厮杀,为步卒列阵争取时间,防止溃阵的,怎么会没用?追击溃敌,也要靠骑兵,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孙承宗教训了满桂,又安慰道。
满桂已经垂头丧气了,随孙承宗怎么说。
“此战法,晚辈觉得果然是精妙,虽不知此阵全貌,但也感受到此阵的厉害,只盼尽快一睹此阵的风采啊!”秦良玉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已经理解了这种战法。
“好,贞素能明白最好……,此战法,陛下已经吩咐尔等多加揣摩,待几日后陛下稍稍有空,会再招你们觐见的,乘着这几日的功夫,仔细的想想此战法的优缺点……”孙承宗夸赞了秦良玉一句,本来后面还有话,不过,倒是不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说出来,转而又说教其他人。
“谨记阁老教诲……”众人答道,对于孙承宗的说教,大家也只有认真听的份。
……
太庙里,杨改革已经穿插着见了好几批人了,这分果实的事,果然是个累人的事,一个皇帝面对无数个大臣,纵是超人,也熬不住。
杨改革摸摸额头,脑袋有点疼了。
“陛下,可还要见?”王承恩有点心疼的问道。
“现在该见谁了?”杨改革有些昏头昏脑的问道。
“回陛下,此时,该是小九卿之中的林钎林大人了……”王承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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