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脖颈上的红痕还清晰得很，警察拿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何思一眼，然后拿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请何小姐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如果何小姐是清白的，我们自然会放何小姐走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抱着那个女警，一脸泪痕的席泠，顿了顿，态度略略温和了一些：“还请杨小姐也和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一下事情经过。”
席泠轻轻抽噎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警，半晌，才犹豫地点了点头，低声乖巧道：“好的。”她抬手蹭了一下眼泪，迟疑了一下，又低低道：“麻烦了。”
席泠跟着到了警察局，便被分开询问了。
那女警拿着纸笔坐在她面前，安抚般地对席泠笑了一下，嗓音很温和：“你好，请将事情完整讲述一遍。”
席泠垂了垂眉，抿住唇，身子轻微地颤了颤，似是有些害怕一般，然后她又抬头看了那女警一眼，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当时开直播，想要去问清楚何思，网上那些流言的真假。”
她哆嗦了一下，然后声音带了两分的颤，眼睛一下子闭起来，睫毛也不住地颤抖着：“然后、然后――”
她稍稍向后仰了仰头，抬手摁在自己的脖颈上，倏然睁开眸：“她就突然掐住了我……”
席泠似是情绪有些失控，那女警看了她片刻，抬手将面前的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冷静一下。”
她看着席泠喝了水，等了片刻，见她神色恢复了过来，便继续问道：“那么，在直播被掐断到我们赶到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间差太大了，席泠也没指望能够遮掩过去，她神情放空地想了片刻，最后才喃喃道：“她想要掐死我，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可是她就像疯了一般，再次扑了过来……”
她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女警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神，然后她将水塞到席泠的手里：“你休息休息。”
旁边的另一个警察出了审讯室。
席泠似是有些颓然，她闭着眼，靠着椅背，然后同系统道：“监看何思。”
审讯何思的警察，便没有这个女警这么好的态度了，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快得不留时间给何思思考。
“你为什么要杀杨思和？”
何思已经有了理智了，她低着头，冷淡道：“我没有要杀她。”
“那你为什么要掐着她的脖颈？”
“我没有，是她摁住我的手，逼迫我掐她的。”
“那么视频里，你主动掐到杨思和脖颈――”
何思抬起头，眼神阴戾：“视频中断后，我就没有再掐她。”她补充道：“如果我一直掐着她，她怎么可能坚持到你们到？”
那警察顿了顿，又道：“我们到的时候，你掐着杨思和的脖颈――”
“都说了，是她摁住我的手，逼迫我掐她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思的口吻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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