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先去追捕麦特，他往北边逃了，如果顺利，这个肮脏的雄性以后就再也不会烦到你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已经因为被麦特陷害而失去力量的事情，你那么聪明，自然也不会自己说出去的。对吧？默并不懂人类通用语，所以她并不知道你失去力量的事情。她很尊敬我，所以更会崇拜你，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对你不利的。”
“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忘记的。”
“就写到这，月。”
亡灵之君长出一口气，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了。
她仿佛看见一副暗夜精灵杀手样子的月在写这封信时手足无措的样子，因为平时的月说起话来是不会这么霸道的。
“傻孩子……那么诚实……直接就说***……信写得倒是强硬，但到时候真不知道是谁占上风呢。不过，事情处理得倒还不错。”
亡灵女王虽然已经复活了十年，但她作为死者存在的时间长达百年，亡者记忆占了优势地位。对生物特有****和感情，两个前世其实也都懵懵懂懂，夜月活着时也没有兴趣。
所以现在的亡灵女王对这些东西也没兴趣，不关注。
但不知为什么，对月的表白，她竟也没有觉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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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兽人默从把信交给她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
黑巫师虽然已经力量全失，但还是注意得到这一点的。
她轻轻问道：“小姑娘，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兽人女孩摇了摇头：“月姐姐说，你是她的老师。”
黑巫师轻轻摇了摇头，又笑笑，道：“算是吧。”
小女孩忽然单膝跪下，俯身道：“那也请做我的老师吧。月姐姐说我在这里能变强我才没有硬跟着去的，我也想变得像她那么强。”
兽人果然崇拜强者，因为听说这位看起来柔弱无力的黑发女子居然是月的老师，默对她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为什么要教你呢？”
黑巫师玩味地笑了笑。
“呃？”
兽人小女孩似乎有点不解。
“你曾经对我很不礼貌，而带你来的月又对我做出了……做出了那种事情，按照常理来说，就是不杀你，我也没有教你的义务吧？”
黑巫师语气很是危险。
“我相信月姐姐，她说你会收留我，你就一定会收留我。”
小女孩语气坚定，毫无害怕的意思：“而且，我不畏惧死亡。”
“这样吗？”
黑巫师赞许地点点头：“我可以收留你，但如果想让我教你，你就要提出合适的条件。”
小兽人盯住面前这个变化无常的女子的眼睛，迟疑道：“如果你肯教我，那在你面前的这个幼年兽人，很快会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而这个战士，将会永远对你忠诚，不伤害你，尽全力保护你，直到生命的终结。”
“嗯……这样吗……”
黑巫师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位小女孩产生了兴趣，但这并不足以使她让步：“我已经拥有许多强大的战士，”
她指了指身边的几个高等亡灵，使被指的亡灵都挺直了脊背：“他们也将保护我直到生命的终结。”
条件还不足够。
而且她现在自己的问题都已经很棘手了，根本没有教导别人的余暇。
“这……”
小女孩似乎已经辞穷，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么，你下去休息吧。”
黑巫师进行了总结性发言，就要让手下带小兽人去休息。
但兽人小女孩默却想尽最后的努力：“请等等！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
黑巫师觉得想笑，能成功地让此时因力量全失而情绪恶劣的她感到想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能做什么？我又需要你做什么？”
“我的母亲说，我长得很漂亮。”
“哦？”黑巫师闻言一愣，这句话也太没头没脑了。
不过她还是很有风度地让小女孩继续说下去：“所以呢？”
“所以，我长大了就是一个美人……”
一直语气坚定好似很老成的小兽人忽然有些语言困难。
“嗯，看得出来。”黑巫师注意到小兽人的确不丑：“所以呢？”
“所以，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到时候你对我做什么都行。我会为了你做任何事……一辈子保护你……这样也不行吗……你为什么要笑？”
见黑巫师那美丽的黑色双眸已经弯成了月牙，小女孩不禁怀疑自己有什么东西说错了，她越说越慢，最终停了下来。
“好，我教你。”
“居然连男女都分不清吗？这不是比我还过分吗？”黑巫师很努力才没有失态地笑出声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等你长大之后回忆起来，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真的吗，谢谢您！”
小兽人很高兴：“我一定不会违背今天的誓言！”
黑巫师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好了，她转过头去，掩口道：“好的。不过我现在只能教你些基本的理论。而魔法实验和实战练习，大概很久以后才能进行了。”
她并没有说无法教学的原因是失去力量，她决定不再多谈这件事情，想暂时保密。
毕竟如果传出去，那自己就有可能死在暗算自己的部下手上。
虽然她现在还有能够勉强发动灵魂契约的力量。
“好的。月姐姐已经教了我一些修炼的方法，我会等的。”
兽人小姑娘还是很兴奋。
“很好，”黑巫师严肃起来：“我现在要去实验室一趟，要一起来吗？”
“嗯！”
小姑娘重重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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