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忘记喘气儿的男人中，自然不包括戴四序！
不说鄙视“国破山河碎，犹唱后庭花”那样的大话。
单说戴四序这人，他可是接过狗仔外包的男人，多少漂亮的女人没见过。
虽然接单期间，那些个漂亮男人、女人干的糟心事儿也不少，但就这审美阀值，可就比这个时代的人高。
谦虚的说，有着好几层楼那么高吧！毕竟，化妆品这东西真厉害！
戴四序的余光扫视过一个双手挥舞刀叉，大开大合伸展着，连一块牛排放入嘴中，都忘记了咀嚼的男人；
又扫视过，正举杯喝水，但两道“小溪”从嘴角，杯壁流下的男人。
……
用得着这么激动？
戴四序随即调整出自己温文尔雅的目光，将自己的一切糟心埋入心底，以特务的专业素养，满眼欣赏与尊重的看着军装女人。
军装女人也是诧异了一下戴四序的面容，点头示意。自顾自的，先是将自己小巧的黑色挎包斜跨在椅子上，随后坦然的坐在戴四序对面，微微一笑。
“戴四序！”
“栾月因！”
戴四序伸出手，抓住女人指尖，轻轻一握，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一丝留恋。
“应……”两人异口同声提起一个人。
“你先说！”戴四序伸出手，示意栾月因先请。
栾月因看着戴四序……
舒适，对，就是舒适，短短几秒，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很舒适，是那种男女之间地位相等，平等对待而产生，精神上的一种舒适。
但很快，栾月因就调整了过来，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说道：“应叔叔是我父亲的挚友……”
恩，所以呢？
戴四序用眼睛、表情和动作，代替了说话，明确的表达了意思。心里却是分析着，怎么这姑娘还防御了起来。
这防御，说的就是心理上一种变化，比如双手下意识抱在胸前。戴四序是刑侦专业嘛，心理略有涉猎。
栾月因继续说道：“就是说，我是听应叔叔的话来和你见面。但是……”一个转折，她看着戴四序，示意，该你说了。
怎么说话还一段一段的，戴四序心想。
“栾……”戴四序卡壳了，原本叫栾小姐挺好，但这个词儿似乎有点烫嘴，配不上这个人，叫栾女士又显得年纪大。
“栾少尉！”
“对对对，栾少尉，但说无妨！”
那就行！栾月因心道。她良好的家教告诉她，这种直接了当的话说出来，得有个铺垫。
“但是，应叔叔的话，并不意味着我会全部听，戴先生，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栾月因眼神坚定的看着戴四序，似乎这话说出来，她也是下了决心的。
“明白，明白！老师也是，像栾少尉这般佳人，又怎会缺乏追求者呢？
栾少尉放心，我们两个，就吃这顿饭。我刚刚问过了，老师都将饭钱付了，咱不吃，这不就属于浪费。浪费，可耻啊！”戴四序也是附和着说道。
巧了嘛不是，他也是这个意思。
而吃这饭，他是做给万良英看的，看看这姓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栾月因此时才将环抱的双手解开，这一解开，整个人一下子就变的灵动了起来，说道：
“原本，我是不想吃这顿饭的，到这里来，就是来明确表达我的意思，不过既然浪费可耻，我们还是做个体面人！”
“对对对！栾少尉，体面！”戴四序适时的举出自己的大拇指，心里其实都笑了，这姑娘说话，还挺有意思。
“那么，侍者，上菜吧！”戴四序打了响指，朝着身边的侍者说道。
中央饭店的西餐很是地道，法国菜！一道一道的上，两人也是一道一道的品尝。
“对了，栾少尉，您现在……”
“客气什么，不用您、您的，应叔叔不是说你是浙江人吗？怎么说话，像个京城的。”栾月因头也没抬，埋头干饭。
“也对，客气什么！栾少尉，听说你是在老师手下做事儿？”
“对！你不是清楚我是干什么的吗？我也清楚你是干什么的！咱俩中间有个应叔叔，你这儿试探什么啊？不过，你就是试探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是雏儿！”
姑娘，你知道雏儿是什么意思吗？就瞎用！
戴四序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好嘛，整个儿一哑巴新娘，也不知道刚刚高冷的样子怎么装的。
我还是吃饭得了，等吃完了，直接撤，往后再找机会和老师说一声算了。
整整13道菜，俩人除了吃前菜时的一番对话，还真没什么交流。
不过，戴四序也是惊叹，这姑娘还真挺能吃，他都吃饱了，栾月因却还要了份饮料，喝着。
可能是感受到了戴四序诧异的目光，栾月因一手扶着饮料杯，一手扶着吸管，以屁股为支点，巧妙的，让整个人身体转动了一下，给戴四序呈现着自己的侧颜。
要是能毒哑了，也算是个大美女了。戴四序却是在心里邪恶的想了一下。
“叮叮当！”
戴四序从口袋中掏出两个大洋，递给侍者。
“这杯饮料的钱，剩下的，算是你的小费！”戴四序说道。
“谢谢先生！”侍者开心的接过钱，在一边轻轻躬身，送别着两人。
“走吧，栾少尉，咱这也该散伙了！”
“走！”栾月因“唰”的一下起身，却是被自己腰间的腰带狠狠给勒了一下，她吃的，的确有点多。
“松松吧，可能对胃不好！”戴四序拿着衣服，临走过栾月因，轻声说了一句。
“蒙古大夫！”栾月因嘴里嘟囔一句！这话啊，说的就是戴四序不是医生，却在装专业。
戴四序从她旁边走过，一股子香水味迎面扑来，让栾月因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而先走一步的戴四序，却只是听见了栾月因的嘟囔。
心里分析着，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不多！至于这么吃，估计是好久没吃到这样高档的东西了。
总的分析下来，家道中落，四个字儿，有点儿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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