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这支黄巾从最开始,压根就没有达到五十万人,而是在不断的运动中,吸收一些残存势力,这才聚集起了五十万人。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徐和对于这支黄巾队伍的掌控力,压根就没有寻常军队那么强,别人捧他,他才是渠帅,若是不捧,那他就是个屁。
很显然!
如果队伍不离开青州,进入兖州,获取足够多的资源,那么极有可能,会有黄巾自主离开营地,而一旦如此,势必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
这意味着,济南的这五十万黄巾,极有可能会被军中的流言,缓缓瓦解,彻底失去了它应有的凝聚力与威慑力。
“再大的意外,难道还能比现在的情势更急?”
徐和气得不知该如何回话,干脆直接撂挑子道:“军师,如果你再不下令出发,那么咱们之前的约定,全部面谈,我在南阳即便再难,至少保命不成问题。”
“徐将军,你这是何意?”
郭图一双朗目扫过徐和,冷声威胁道。
“没什么意思。”
徐和也豁出去了,气势汹汹道:“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够保住这支队伍,那就来吧,我徐和烂命一条,不怕当第二个管亥。”
见徐和已经彻底摆烂,郭图知道自己再不能拖延,只能吐口气:“咱们这样如何,由将军先率领兵马,按照事先制定的策略行事,我再派人联络主公,争取两步耽误。”
“好。”
徐和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既然这样,那我先去通知各方主将,让他们在军中散开消息,今日晌午便启程赶往兖州。”
“可以。”
郭图点点头:“就这么办!”
旋即。
他扭头望向文丑,吩咐道:“文丑将军,你协助徐和将军行事,切记要提防曹操的进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已经知道咱们在插手此事。”
文丑点点头,欠身拱手:“军师放心,交给末将即可。”
当日晌午。
队伍启程离开济南,直奔济北。
可是,当青州黄巾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济北国以后,徐和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千里阔野尽风雪,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虽然在冬季,很少有老百姓会出来,但一个人都没有,着实有些不太对劲儿,甚至沿途的村子里,也没有半个人在。
“文将军,这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啊。”
徐和虽然是个黄巾渠帅,但对于行军打仗,多少有些经验。
这种奇特的现象,顿时令他感觉到不妙。
不过......
文丑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彷佛早已经习惯了似的:“没什么不对劲儿的,曹操一定是施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将周围的老百姓,全部集中在了县城,他们准备死守县城。”
“啊?”
徐和顿时愣怔:“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准备救济青州黄巾吗?怎么要和我们玩坚壁清野吗?”
文丑哂然一笑,倒也没有遮掩,直接回答:“很简单,那是因为我们来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这般。”
“你......”
徐和恍然大悟,叹口气:“那将军觉得,咱们现在该如何?”
文丑淡笑:“这对于咱们而言,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在军中宣讲说,曹军不守信用,根本没打算给咱们粮食、冬衣,他们已经坚壁清野,然后号令全军,进攻县城,洗劫一空。”
徐和眼神骤亮,缓缓点头:“还真是个办法。”
“传令兵何在?”
“在!”
“速速传令全军,就说南阳汉庭不守信用,根本不准备给咱们粮食、冬衣,他们在施行坚壁清野,要和咱们死战到底。”
“喏。”
传令兵欠身拱手。
正当他准备离开,向全军传达时。
忽然。
前方响起轰隆隆一阵马蹄声。
徐和抬眸望去。
但见,视野地尽头处,一道由烟尘组成的洪流,滚滚而至,而在洪流中,一杆黄底黑字的大纛旗,迎风招展,磅礴大气的“曹”字,格外引人注目。
“是曹军的骑兵!”
“该死!”
徐和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文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文丑倒是极其淡定:“怕什么,他们兵马再多,能抵挡得住咱们数十万人?其若是敢强行冲阵,你直接下令消灭他们即可。”
徐和长出口气:“好,放心吧。”
“不过......”
文丑瞥了眼徐和,轻声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然后再做决定。”
徐和颔首点头:“好,就按将军说得办。”
二人抬眸望向远方。
曹军骑兵在赶来之时,立刻左右分流,麾下骑兵一人手持个圆筒状的东西,扯着嗓子冲青州黄巾呼喊:
“青州的乡亲父老们,朝廷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粮食、冬衣、帐篷,全部屯在利于过冬的肥城中,尔等可以赶往肥城,接收朝廷的物资,安稳过冬。”
“青州的乡亲父老们,朝廷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青州的乡亲父老们......”
“......”
当声音一遍遍传到青州黄巾的耳中,整个青州黄巾的队伍,彻底沸腾起来,他们高举着兵器,不停的山呼:
“哈哈,竟然是真的,南阳朝廷真的要接收我们了,他们真的要接收我们了,再也不缺吃的了,兄弟们,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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