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栀两巴掌打懵在原地，宁羽一时讷讷，忘了挣扎和反抗。
见他不吱声了，宁栀松开他，后退两步，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哥不许你去暮云吗？”
宁羽揉着脸，冷笑道：“你是来替大哥教训我的？”
“不，大哥哪舍得打你脸？大哥要是舍得真的教训你，怎么会让你养成现在这不识好歹的性格？”宁栀讥诮道，“我就是自己看你不顺眼，所以想揍你。”
“好哇，好哇宁栀。”在妹妹面前把脸丢干净了，宁羽揉着红肿的脸，咬牙道，“你以为我看你很顺眼吗？自从你来我们家以后，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不是偏向你？只要我们发生矛盾，不管是谁的错，最后挨骂的都是我……我告诉你，我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从小就看你不顺眼！”
“那又如何呢？”宁栀的语气傲慢又轻狂，“你看我不顺眼，现在还不是被我按着打？”
“你——”宁羽抬手，想着刚才被宁栀打的两巴掌，到底没敢真的打下去。
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现在动手，宁栀绝对会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宁栀冷眼看着他：“问你话呢？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不许你去暮云？”
“不就是不想我去拖后腿嘛！”宁羽烦躁地骂道，“你他吗就是来羞辱我的是不是？”
“你也知道你是拖后腿啊！”宁栀如他所愿，开始羞辱他，“你知道自己只能拖后腿，你还不听大哥的话？你还一个人往外跑？你知不知道，在初曜队伍前面，就是冷小小和丧尸王？你要是继续走下去，在见到冷青娥之前，你会先成为丧尸的腹中餐！”
“你说什么？”宁羽一惊之下忘了生气，“你说丧尸王的下落找到了？”
宁栀被他这傻乎乎的问题气笑了：“宁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一个人出城！是啊，丧尸王的下落找到了！眼下正从暮云朝我们空月来！你继续往前走，不出一个星期就能和那位神秘的丧尸王撞个正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宁羽噎住。
宁栀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把男人踢得趔趄了一下，她继续骂：“宁羽，你可真有良心！大哥昨天傍晚遇袭，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你倒好，趁着他生命垂危，你收拾东西往外跑，这么怕被大哥牵连吗？”
“你少胡说八道！”短暂的愤怒后，宁羽一愣，“大哥受伤了？”
“你少装腔作势了！”宁栀比他语气更凶，“基地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这个不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宁羽急声辩解，“我要是知道大哥出事了，我怎么可能挑这个时间出城？我……”
他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和无奈。
“谁知道呢。”宁栀冷嘲热讽，“你为了你那位心上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上次不也是这样，没弄清楚真相跑到我房间掐我脖子，恨不得杀了我的那副鬼样子，你只怕早就不记得了吧？”
宁羽再次噎住。
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宁栀干脆扯过男人的衣领，拿出通讯器：“冷青娥对你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去暮云找冷青娥？也不问问人家想不想你去？”
她拨了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通：“宁栀？”
不等宁栀回话，冷青娥一连串地问道：“你到空月基地了吧？宁帅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脱离危险了？程家人没有为难你吧？”
女生一叠声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没有一个问题和他有关。
宁羽抿唇，没有出声。
宁栀瞥了眼宁羽，直接把眼下的情况跟冷青娥说了一遍。
冷青娥惊愕：“来……来找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啊。”
宁栀冷笑：“这个问题你得问他。”
冷青娥抿唇，明白了宁栀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她沉默许久，低声道：“宁羽。”
男人条件反射应了：“我在。”
“不要来找我。”冷青娥一字一句，“你说我自作多情也好，自以为是也罢，我对你，从来都只是朋友间的情谊，以前、现在、以后……无论多久，无论你付出多少，我对你的情谊，都不会越过友情半分。”
女生说得委婉，宁羽听得明白。
他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我，请不要再以为了我这样的借口给宁栀和宁帅添麻烦了，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如果因为你或者我导致宁帅、宁栀亦或者其他人出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冷青娥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
宁栀收起通讯器，冷冷瞥了眼呆滞的宁羽，把人提起来扔进自己车子的后座，开门上车，回空月。
……
挂断通讯，冷青娥看着通讯界面发呆。
“喂。”初曜歪头看她，“宁羽那个恋爱脑又惹麻烦了？”
冷青娥尴尬地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初曜自顾自道：“你也别太把那家伙做的事放在心上，他就是被宁叔和阿姨宠得太狠了，上面有老大给他撑腰，基地里没什么人敢招惹他，导致他根本不知道眼下这世道的艰险，做事自然也就和小孩子一样没什么分寸。”
冷青娥颔首：“我知道，他人还是很好的。”
“是啊，本性不坏。”初曜道，“谁的本性又是坏的呢？因为他是宁羽，所以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惹麻烦……要是换了旁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冷青娥哑然无言。
初曜靠在车后座的椅背上，轻笑道：“这次我带队伍来暮云，老大特意叮嘱我要好好保护你。”
这话上次面对冷小小时，他就提起过。
冷青娥低声道：“嗯，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肯定……”
“你知道老大为什么特意叮嘱我保护你吗？”
冷青娥愣了愣，下意识摇摇头。
自认为和宁珏不熟，她看不透宁珏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初曜歪头看她，挑眉道，“或许是因为宁羽，或许是因为宁栀妹妹，我是这么猜的，后面憋不住好奇问了一嘴，老大说是还你的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冷青娥疑惑地眨眨眼睛。
初曜露出八卦的表情：“老大欠了你人情？什么时候的事？我跟着老大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们够隐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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