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妙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沓子书信,递给慕玏道:“你看看吧!不光南疆,他给自己找了好些下家呢!只不过南疆现在名声最不好嘛!”
慕玏随意地翻了一下,就看见天宁、西伯都在,不由得气笑了。
年小妙又开口道:“丞相有个幕僚也得了病呢!单看丞相天天跟幕僚在书房里做见不得人的事,他自己指不定也得不了好,用这个理由把丞相府封了也行。”
武统领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笑,听听贵妃的话吧,两个大男人做见不得人的事,这像话吗?
慕玏把年小妙往自己身边一拉,低声道:“不能那么说。”
年小妙无所谓地摇摇头,今日她的心情着实不好,她想回去睡一会儿了。
慕玏将年小妙带上了马,又吩咐侍卫们四处张贴告示,主要是对流民以及所谓的时疫进行了一个解释。
侍卫们一边贴一边还在心里想,他们皇上一向不是个爱跟别人解释的人,有不少人将他视作草菅人命的暴君,他都没说为自己解释解释。
结果这回轮到贵妃,皇上竟然亲自上阵,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地写了上千字,才停了手。
这可是一国之君的墨宝,倘若有心思叵测的货想将告示毁去,那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做这种事!
流言这个东西最伤人的地方就在于,一旦传播开来,你无论澄清多少次,也总还是有人会质疑。
这也是慕玏面对别人对自己的非议懒得澄清的原因,但是流言中心换成年小妙以后,他便完全换了个态度。
大力张贴的告示,再加上丞相府围观过的百姓们的传播,让年贵妃相关传言居然澄清得十分之快,没过多久,年贵妃是怪物这种说法,就被年贵妃是天仙下凡这一条取代了。
年小妙回到承乾宫倒头便睡,二狗子和小狸花就守在她的床榻边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二狗子与小狸花都睡了一觉醒来了,年小妙才睁开了眼睛。
似乎睡了一觉就将这姑娘的负面情绪完全带走了一般,年小妙起身后笑眯眯地道:“玉枝,玉枝枝,我饿啦!”
玉枝应声,便命宫人前去御膳房传膳,自己则走到年小妙的身边,跟她低声道:“主子,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般若是别人这么问,年小妙一定会说,那你别讲了。可是今儿个这话是自己的玉枝枝来说,年小妙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只双标二狗子,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玉枝便如实道:“娘娘自外面带回来的那个太监,奴婢瞧着他很不稳重的样子,最近他总往外跑,一跑就是一整天,奴婢担心,他可能有别的心思。”
玉枝不说,年小妙都要把宁昶昀这个货忘了,她这么一说,年小妙瞪眼睛了。
这个货在想什么她门清,无非就是那日见过萧婼凌一面后,对这位萧嫔娘娘产生了好感,这回他也不会是往别的地方跑,一准就是去了萧婼凌那里。
年小妙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又变糟糕了,心里就想着,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憨批呢?自己妹妹丢了他半点悲伤难过都没有也就算了,天天惦记泡别人的小老婆,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萧婼凌住在哪里来着?”
玉枝一愣,说道:“萧嫔娘娘迁过一次宫,现在住在永寿宫。”
年小妙站起身:“玉枝带路!”说完了,年小妙自己也感觉到了脸疼,上次她刚跟人家说井水不犯河水的话,转瞬间就得为了憨货上门找人。
年小妙在心里把宁昶昀反复摔打了上百遍,才来到了永寿宫门口。
此时的萧婼凌正在嘤嘤哭泣,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父亲萧丞相双腿残疾,现在已经失了丞相之位——皇上嘴上说得十分好听,体谅丞相缠绵病榻,削权的时候是真没轻了下手啊!
虽说萧婼凌基本上就没借到丞相父亲什么光,可是父亲是丞相,她也就还是丞相府小姐的出身,父亲要不是了,她算是什么?
萧婼凌哭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痛惜的宁昶昀。
这几日的相处之下,萧婼凌已经完全确定了宁昶昀并不是太监,她倒是也旁敲侧击过他的身份,但是关于这方面,这人倒是嘴挺严,她什么也探听不到。
此时的宁昶昀还安慰萧婼凌道:“婼凌姑娘不必如此难过,萧丞相只不过因生病而停职,待得他病好了,就会重回丞相之位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萧婼凌不由得又是一阵难过。
她感受得到这个人对自己有意,他若是个杀伐果断手握大权之人,自己跟了他倒也不算埋没了,可是眼前这位,怎么看也没有这样的潜力。
就在此时,有宫女进来禀告道:“启禀萧嫔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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