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亭懂了,这是要跟年太尉告状的意思了。
这时的年小妙走到上安宫外,就看见顾十小哥扛着假太监在门口跪着。
“不是,你这么不累吗?”年小妙难以理解,自己是力气大,可是别人哪怕是个汉子,扛着人也不是轻松活吧?更何况这太监似乎还比正常汉子劲儿小。
顾十可怜巴巴地抬头:“奴才不敢进去。”
年小妙叹了一口气:“那你把人给我,你去别的地儿吧!”
顾十又摇头道:“奴才不敢让娘娘费神。”
这句话,方才在启祥宫的宫墙外,年小妙就听这个小十子说过了,她不由得有些暴躁了:“你看,让你跟我一起进去,你不敢,让你把人给我,你又不敢,你到底是闹哪样?”是因为没了那个的缘故,这个小十子才这么扭扭捏捏吗?不过这句话,怕伤了小十子的自尊,年小妙只在心里想了想。
顾十纠结,其实到了这一步了,他再挣扎已经没什么用了,可是顾十小哥就是觉得自己离下决定,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偏在此时,甘亭出来了,别人他没看,一眼就看见了扛着太监跪在寝宫门前的顾十了。
甘亭乐了:“顾十,你这是在干什么?表演杂技吗?”
顾十抬头看了一眼甘亭,心中默念一句完蛋,他们自小一起练武,后来,武艺最为出色的甘亭和苦阁被选中成为了皇上的贴身侍卫,让甘亭看见了这个场景,那如同是皇上看见了一般。
年小妙皱起眉:“顾十?你不是叫小十子?你骗我?”
顾十顾不得再去想甘亭的问题,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贵妃。
甘亭看了看不悦的贵妃,走过去轻轻地给了顾十一脚:“你小子不要命了竟敢欺瞒贵妃?”
年小妙接着道:“美色引诱我不管用,跟我进来。”
甘亭和顾十都差点原地去世,贵妃方才说了什么?这话要是让皇上听见了,顾十是不是真没命了?
又给了顾十一下子:“赶紧进去吧!”
紧接着,慕玏就看见自家那个贵妃噔噔噔跑出去,然后带回两个另类连体婴似的男人,其中一个,慕玏仔细一看,这不是他派去监视贵妃的暗卫吗?
多少有些心虚地看了年小妙一眼,慕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小十子,把人给皇上看。”年小妙高傲地看了顾十一眼。
“小十子?”慕玏笑了一声,目光玩味地看向自己的暗卫,他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性子也还跳脱,可是没想到这货在贵妃面前混成一个太监了。
顾十赶紧把男人放下,害怕贵妃先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便又禀告道:“启禀皇上,此人未曾去势。”
二狗子翻译道:“他说这人没阉。”紧接着又补充道,“就是没割掉那个玩意儿。”
年小妙表示自己懂,并顺便感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这下子慕玏顾不上小十子了,他皱着眉将晕得彻底的男人打量了再三,然后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顾十正想着这个地点要不要由自己说,那边的贵妃娘娘便十分嘴快地说了:“是林昭仪的启祥宫哦,顺便,我今天还知道了她已经很久没来月事了!”
年小妙的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太重了,这让原本都没准备生气的慕玏火冒三丈起来:“年珏,你给朕闭嘴!”
年小妙不闭嘴:“我闭嘴有什么用啊?我不出声这个假太监和你的绿帽子就不存在啦?”
慕玏对自己说,尽管眼前这个女人是恩师年太尉最喜爱的女儿,尽管她是个女人是自己的妃嫔,但是今儿,他非得要教训她一下不可!
“年珏!”慕玏的声音冷凝,跪着的顾十以及暗中保护着的暗卫们都浑身一寒,跟着皇上这么久,他们都知道这是皇上发怒的先兆。
甚至于二狗子也感知到了不对劲儿,他本能地向后退,结果撞倒了角落里名贵的花瓶。
“嗷!”二狗子一声惨叫,身手矫健地躲开,结果花瓶就冲着地上昏迷的假太监直直地砸了过去。
年小妙出手如电,一脚把花瓶踢碎了,碎了的花瓶碴子尽数都掉在了假太监的头上。
年小妙长出一口气,虽然对于这位大哥来说,一脸碴子还是挺痛苦的,但总没有一整个大花瓶砸头上那么要命了。
准备教训贵妃的慕玏一愣,这是什么路数?
“你干嘛用那种崇敬的眼神看着我?”慕玏的目光挺强烈的,以至于神经称得上大条的年小妙都发觉了,转过头去理直气壮地质问。
二狗子狗爪捂住狗脸,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那分明要吃人了,还崇敬?
被年小妙的自我感觉良好弄得有些无语的慕玏,暂时收起了教训贵妃的想法,对顾十道:“去把祥安叫来。”
祥安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宫里人员出了问题自然是要找他。
顾十应了一声是,恭恭敬敬地退出了上安宫。
此时,地上的男人手指突然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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