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很宽敞,用的全是上等的实木家具,整个房间只开了书桌上的台灯,淡橘色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光影,反而更凸显出台灯下的人熠熠生辉,气势不凡。
商侥心里并不算惊讶。
他的手机在绑架的那晚上就被迫扔掉了,这一周又因为身体原因被半软禁在别墅里,手机的事就像是被全然忘记了,就连新的电话卡都没有一张。
所以就如白天肖衔所说,他确实是想通过他递个话。
不过肖衔其实有一点猜错了。
他能发觉某个alpha最近不太对劲,也能猜到很可能是因为知晓了六年前的隐情,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两个人正闹着变扭......但实际上不完全是——至少两个当事人心里都清楚,真相并非如此简单。
“先生。”商侥一如既往地低垂着头,声音里少了平日里的那分谨慎,而是透着一丝病弱的平淡,答非所问道:“可以耽误您一些时间吗?”
这句话轻得不能再轻,却让夏熙沉搭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瞬间收紧。
他身上还是一套黑色暗纹西装,袖口佩戴着低调贵气的蓝钻,头发后梳做了固定,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便完全露了出来,成熟俊美得极具攻击性。这副模样,显然是刚从某个酒会回来,却不知为何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坐在书房里。
书房陷入了昏暗的寂静中。
夏熙沉的视线凝聚在空中的某一点,捏紧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才用略微沙哑的嗓音道:“你说。”
商侥从怀里拿出一份协议。
这是他这几天特意翻出来准备好放在身边的,平时连看书都不离手,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几张单薄的A4纸丝毫没有褶皱,内容极为苛刻,末页早就签好了两个人的名字,轻飘飘地落在了办公桌上,页脚顺着暖风轻微翻起,带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态度来。
这是一份婚前协议。
“先生,”商侥的视线垂在深棕色实木桌上,淡淡地道:“按照协议规定,我什么时候可以离——”
“唰!嘭——”
夏熙沉突然站起来抓住商侥的胳膊,飞快跨过办公桌,办公椅被他带倒在地,因为动作太急,他的膝盖甚至狠狠撞上了沉重的办公桌。
然而他本人却似乎毫无察觉,嘴唇紧抿,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极冷,手上的力道也不小,几乎是强迫式地拖着商侥离开了书房。
冬夜总是很深沉昏暗的,走廊里的方形墙灯散发出柔软的橘黄色光芒,却被两个身影急匆匆地踏碎,一路顺着楼梯来到了二层最里面。那扇这几天因为“装修”而一直锁着的门,却被夏熙沉直接推开,仿佛一个幽深而为止的洞口
下一刻,夏熙沉直接按亮了灯。
商侥在他身后被拖了进去,灯亮的那一刻,原本熟悉的那间客房在他眼前已经大变了样:原本的床被移走,放置了一套极简的布衣沙发,沙发旁边是一个绝大的落地书柜,一层又一层的摆着许多比三楼书房收集得还要多的画册。墙壁装上了高低错落浅色的木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有色或白色的动物雕塑。
距离窗户最远的的角落里有一个像冰柜又不是冰柜的金属箱子,门框上有显示屏,透明的玻璃门映出里面各类颜料的瓶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珍贵颜料,光是几种叫不出名字的红或者黄,就已经美得让人头晕目眩起来。
视线接着在屋内来回转动,堆在墙角各式各样的高大白色雕像,装着大小不一的画笔、画纸、雕刻刀调色盘等一系列外行人认不出的用具的储物柜,上过木器漆的卡其色木架散发出温柔油亮的光泽。原来作为“安全区”的窗台也变了,却是被修大了很多,随之增大的窗户面积让人期待它白天带来的绝佳采光。
但最让人惊叹的还是用作隔离作画区和休息区的那面墙,一层层仿佛雕刻上去的海浪在灯光下涌出无数碧蓝色的幻影,仅一眼就仿佛让人置身于金色阳光下,不断轻吻沙滩的海浪之中。
商侥忍不住上前,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那面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明显的怔然。
——是Sea在不久前的画展上,被画在墙上的那副海浪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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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论文+卡文,我写了三天才写了这么点儿......以后围脖会试图说一下更文动态,玩围脖的读者可以关注一下昂
明天再补齐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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