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所以,如今的瘴毒林,就是一片困兽的牢笼。
那里是墙外的危险禁区,本不该有修士驻足。
“唉,谁知道呢,依我看啊,咱哥几个不如早早散了吧。”
无巧不巧,后者本就是寰宇大道的用法之一,所以业火自然轻易可得。
周遭的黑灰似是被业火驱赶,悄然朝着远处逃逸。
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下了士兵正欲用来传讯的符箓。
“为何?”
乱象或是因由穿越者所致,更是因为宁洛的干预。
但至少,宁洛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不敢违逆!
苍白火种跃动在宁洛指尖。
“呼......”
“你想想御史台平日里都是什么办事效率,为什么这次有七皇子协力,都没能调查出个所以然?”
有瘴毒遮蔽,他虽没法去往道海,但修为实力也有不小的进步。
宁洛自不可能知道,提灯早就在苍冥界救过他一次。
至于那从虚空中燃起的业火......
有原理,有结论。
它是就像是纯天然的避火罩,让宁洛不曾沾染到劫灰分毫。
提灯收归体内。
那么这朵提灯中的黑火,自然能够成为宁洛的活体装甲,为他赋予黑潮那般近乎作弊的躯体。
哒哒哒哒哒——
而宁洛,理论上也绝无可能安然逃出。
那就只能就此作罢。
“果然,如我所料。”
“如今苍原府金沙府乱象频生,归真衰微,无终兴起,落云府妖族也频频闹事。”
另一士兵撇了撇嘴,语气不善:“嗤,宁国公到底是不是邪魔?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御史台却只字不提,既不为宁国公正名,也不将之追拿归案。”
宁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大概是明白了。
城头将士们意志消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宁洛挑了挑眉毛,心道这士兵还挺识趣。
宁洛闻言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谣传没事,我就爱听谣传。”
那士兵俨然一副很懂的模样,摇头道:“你看看现在这世道,军器监大人突兀化道,军器厂封禁了一年,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吗?没有!”
护城大阵是军器厂的杰作。
他看向后者,悠然开口:“宁国公,宁洛。”
关键这黑鸦丢也丢不掉......
神武府。
宁洛稍加思忖,心想着这样不行,一会儿他还有大事要办,可不能给他们俩搅局了!
两人脸色煞白,如木人般呆滞地看着宁洛,栗栗危惧,一言不发。
宁洛已经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但以我目前的学识,还不足以剖析它的内理。”
“既然劫灰对成道者和虫秽都有奇效,那......”
所以才会刻苦修行,保存应对大劫的实力。
二人:“......”
但归根结底,那是黑潮与天域埋下的祸源。
士兵身躯一颤,骇然看向城墙之下。
危险的想法。
经历了瘴毒林之行,宁洛更加确信,这盏提灯的价值根本没法用常理揣度。
“毋庸置疑,他们早就知道真相。”
且不说提灯最好还是不要擅用,就说被黑潮包裹其中这一点......
“这瘴毒,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而黑潮......”
但对并未进化的秽种却并无大碍。
“总算,推演出来了。”
“届时,你们便知道我是正是邪。”
“还有那金沙府沙盗,北原蛮族,一个个猖獗成了什么样?我看再过不久,我们怕是就要被征调上战场,送命去咯!”
“但,但是,就......就刚才我们说得那个,其实,都是谣传,哈,哈哈,谣传而已。”
肉瘤的外壳逐渐解构,化作两片如锯齿般咬合的羽翼,继而舒展开来。
肉球复归黑鸦的模样,木讷地站在宁洛身后。
那区区推导过程,对宁洛而言自是不难。
再者说了,提灯毕竟是旁人看不到的异常天命,怎么说也不该被矩阵察觉才是。
他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满脸恭维,出声询问:“前辈似是认识大帅?可否请教尊名,我们留个名号,干脆就让您直接过去吧。”
“为什么?”
他惊恐万状,茫然四顾,吃吃道:“福,福子,我,我们,看到的,是,是幻觉吧?”
宁洛不得已,只得昂着头,扬声道:“我非邪道修士,只是走海路去东荒寻觅灵药时,迷了路途。待得走出瘴毒,却已是到了你们城下。”
两人不知。
哒哒哒哒哒——
而是方才肆意狂言的那位,牙关战栗不止的声响。
业火更像是无边黑夜中唯一的光源,驱散着四周的晦暗。
“这劫灰不仅是焚毁的黑潮,更像是蜕去的空壳。”
而且并非什么外神的恩赏,而仅是来自他本身罢了。
但是他要是这么直接闯进去,一会儿与神武王会面的计划可能会出现几分差池。
宁洛思索着问道:“神武王对此有说什么吗?”
就算眼前之人是什么绝世大魔,他们为今之计,也只有顺从。
宁洛攥着提灯,目光微凝,良久不语。
那不是这位老实士兵发出的声音。
更生怕战友所言皆是事实,害怕自己会被卷入时代的洪流,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老实士兵强压下恐惧,颤声道:“要真是幻觉,我们,难不成也得病了......”
他身后的这只黑鸦,虽说实力或许不如虫秽,但只要善加利用,却能让宁洛的实战能力飙升数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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