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营,每营又有旗十杆。每面旗图案都是一样。
鼠旗剪刀营,十面旗都是主图是老鼠,边上是剪刀。
鼠旗筷子营,十面旗则都是主图老鼠,边上筷子。
其他数营都是。
然后,一营十旗,则能分十队,有十面队旗。
于是,此时需要写编号。
李孟羲拿笔墨,在队旗之上,写编号。
从一到十,十个番号写完。
一百面旗写完。
鼠旗百全旗,番号齐整了。
前排一战兵百夫长帮着举着鼠营大旗,后边,是十人乘十人的大方阵,方阵之中,新兵教官们人人手持一旗。
第一排十人,旗面全都是老鼠——剪刀,从左到右,旗角番号是,一,二,三,四,五,六……一直到十。
第二排十人,旗面全是老鼠——筷子,从左到右,旗角番号是,一,二,三,四,五,六……到十。
以此类推。
这十二生肖,十二大部,只第一部,把一百人教官拉完,就花了好久。
李孟羲再次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分人过来吧。”他抬头朝刘备说道。
刘备点头,令远处带一队人过来。
一队民夫过来。
这队人,高矮都有,从五六十老人,到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都有,兵员算得上是良莠不齐。
大练兵嘛,一下练几万人,兵员自然比不上精挑细选来的顺眼。
过来的一队民夫,只三十人。
因兵员不足,若四十人一队,就不够分了,因而,少十人,三十人一队。人少了,也能降低一些训练难度,两全其美。
令,鼠旗百人方阵,横排第一列,第一人,手持老鼠——剪刀右下角写一的队旗的新兵教官出列,带着其麾下三十人,往前走。
安排完,再叫下一队三十人。
三十人至,令持老鼠——剪刀二的新兵教官出列,带三十人,跟着第一队后面站好。
就这样,三级编制,十二生肖旗,每旗,鸡蛋剪刀树叶筷子等十营,每营,则有一至十队。
旗,营,队,三级分属,一一对应,有条不紊。
这一通忙活儿,从上午,忙到大中午,又忙到下午,到下午大致三四点时,终于!他喵的把大头忙完了!
剩下的还有独立于十二生肖旗以外的,单独的部分。
这些是精锐兵员,分别是骑兵后备兵员,九百多,骑营九营;各类匠人,从陶匠,铁匠,金器匠人,三百多,分匠营三营;弓弩四百多,分弓弩四营;身强力壮刀盾士后备,五百,分跳荡营五营。
李孟羲是让第一批青巾兵,也就是最早练出的那四十人,来负责精锐兵员的训练。
最早一批的四十人,不仅接受过一轮训练,还作为教官,还每人练出了几十人,其经验绝对丰富,可以说是军中水平最高的队列训练教官。
人力被用的一点没有浪费,用的干干净净。
最后君子营,有读书人,二百有余。刘备对此,有特殊安排。
终于,把几万人给拉扯明白了,李孟羲累的啊,只想往地上一趟不起来,谁叫都不起来。
然而,事情还没完。
编制是拉好了,但人只是凑到一起,还得稍作操练,要使新兵们能牢记番号才行。
不然过一夜,明天又忘,乱七八糟找不到队在哪,前功尽弃。
李孟羲不辞辛苦,又把千二百教官聚集到一起,认真告知教官们今日该完成的操练。
今日到天黑之前,只用完成一项操练就可以,让新兵们牢记各自旗号,然后集合解散,也不用站队列,能知道跟着旗集合解散就够了。
李孟羲特意强调,得让新兵们记清番号,谁不当回事,必须得惩罚,以儆效尤。
为此,为配合新兵教官们行事,李孟羲再借来战兵,给战兵下达军令,谁要是记不得番号,就抽鞭子,没鞭子就拿枪杆抽,没枪杆就拿刀鞘抽,没刀鞘拿盾拍,没盾踹两脚也成。军中穷的,鞭子都不够。
教官们各自回去了。
遵照命令,新兵教官们各自回队之后,开始各自交代麾下。
“都瞅瞅,咱这是啥旗。”一新兵教官,扯开旗面,令他队里新兵凑上来看,这些个新兵,老的老,小的小,一伙人毫无纪律的挤了过来,好奇的看旗面。
新兵教官教官指着旗面中间,绣的一个潦草的老鼠图案,“这是啥?”他问众人。
“这不老鼠?”
“老鼠嘛!”
……
一看就看懂,尖头尖嘴圆耳朵,小爪子,长尾巴。不是老鼠还能是啥?
新兵教官又指老鼠旁边的一个盛粮食的斗,问,“这又是啥?”
“斗!”一没牙少头发的老汉,咧嘴笑了。
“是斗嘛!”一青壮也道是斗。
新兵教官又指,旗面角落,巴掌大的一个“【四】”,问,“这谁知道是啥?”
人群中,有人识得几个字,说是四。
有人不知道。
“都记清了!”新兵教官大声说着,“这个字,都记好,是【四】,都记住没?”
围观众人,都说记住。
“那好,咱们队,就是老鼠——斗——四,这是咱队,都记记。”
一会儿后,新兵教官问,“都记好了吧?”
众人都说记好。
新兵教官也不再等了,便直接说,“都说记住了,一会儿我走远,我查六十个数,你们谁要是找不见我,或是慢了,打你们别怨!”
有人听说会挨打,心中一凛,有人满脸不在乎模样。
新兵教官也不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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