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鬼鬼慢慢走近女子，“前辈，您说傀儡身上使出了这些剑诀，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女子沉着脸。
“应该是您想做什么，”莫鬼鬼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站定，“刚刚试探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您说的每一句话，发现让我来闯冰宫这件事，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我的那两个朋友，并不是被规则之力所伤，而是你用神识压住了他们的识海，才不能清醒，而且我还知道，他们一定没有事。”
莫鬼鬼盯着她的眼睛，谎话的最高境界，是九真一假，她相信顶上的沧溟殿，应当真的囚禁了一名女子，而面前的这个，确实是她的神识，也只有神识可以自由出入。
“刚才你说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为了朋友，有必要吗？”
“也就是说，他们是你试探我的筹码，作为筹码，在不确定我有没有通过考验的情况下，怎么会轻易出事，您说呢？”
“你很聪明，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白雪终于变了脸色，一脸愤恨，“那个，我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希望他不得好死的仇人！”
许是莫鬼鬼这幅看透一切的样子，刺激到了她，女子的身影快的出现一道虚影，来到莫鬼鬼近前，掐着她的脖子。
“前辈，您想试探的是我的品性，可您有没有想过，真正善良的人，到底能不能帮您？”莫鬼鬼在她握紧之前开口，丝毫不惧的看着她，以及她眼底的恨意。
白雪听到她这句话，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
“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有几个手上没沾染过鲜血，又有几个是真正善良的人，或许也会有，但除非身怀大气运，否则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您这样的试探，真的能找到您想要的人吗？”
莫鬼鬼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仿佛捏着一块美玉，神识凝结，这白鲸即便只有神识可以动，也不是莫鬼鬼现在能对抗的。
“就算您真的找到了这样一位品性高洁的修士，该如何保证，他真的能遵守和你的约定，不为外物所影响？”
“外面两个人，是我的生死之交，无论你怎么试探，我都会不计生死的救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但我想和您说的是，这种情况下试探出来的真心，是对他们的，而不是对您的。”
“您可曾想过，或许您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到底什么样的品性，才能让您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
眼见着她的眼神里，已经开始动摇，莫鬼鬼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前辈，两个陌生人之间，需要的不是信任，而是利益，足够心动的利益驱使下，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
“我自认并非良善之辈，但一心追求大道，自有我的处事原则，所以，您究竟想做什么，不妨与我直说。”
“呵，”白雪怔怔地看着她，自嘲一笑，“你和他，真的很像。”
“不管我像谁，仇人也好，敌人也罢，只要我是您现在最需要的人就好，”莫鬼鬼看着她，神色颇为诚恳，“您也说了，我是聪明人，聪明人从来不会做傻事，我想活着，想带着他们一起活着。”
“跟我来，”白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的话确实有道理，玄灵界内还暂时是安全的，可她的孩子，又怎么会永远留在这里，假如有朝一日去到灵界，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将身边的人护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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