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潇欧哪怕是人长得黑，杜飞依然还是能看出他涨红了脸。神情无奈而尴尬地搓着手坐到了他们面前。
钟利民给周潇欧递过烟。
张慧坐在那半天没有说话，但就算是在酒吧，也能感觉气氛是十分的冷。
“杜飞，你……什么意思？你是卖歌还是找不自在？”张慧不是那种猖狂的女人，但也绝对不是那种能让人欺负的人。
她内心中明显是感受到，杜飞他们是不怀好意。可为什么呢？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是想羞辱自己？还是羞辱这个光头？
他更是没有羞辱的价值。表面看上去很爷们，但内心自我的要命。
难道恋爱就不能分手？分手就不能相见？
董晗怕事情闹僵，对下面的签约事情更是不利，给解释说：“张老师，你误会了。卖歌的事情假不了。”
钟利民见周潇欧就一直在那愣抽烟，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觉得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傻。为人家付出那么多，见面连句你好都不会？你的感情都放在你的歌声里了？
杜飞打量着张慧，然后看向舞台说：“董姐没说错，只是我又想让你听听我才写的新歌，你觉得在你认识的歌手中谁唱最合适。”
说完依然看向了张慧。
张慧咬了一下嘴唇，她觉得杜飞的目标不是自己，明显是为了羞辱周潇欧而来。因为周潇欧那副表情就代表着矛盾，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他们认识。
“杜飞，”张慧突然站起来，指着杜飞的鼻子说，“你别指望我为了能红，踩……别人。”
张慧说的时候没有看周潇欧，但周潇欧的嘴角却是抽搐了一下。那时候他们一起演出，遇到被人挑衅的事情太多了，但张慧总是能站出来，站在自己的面前。
周潇欧低头使劲抽了口烟。
钟利民不可能看着杜飞被人指着鼻子，“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面前的酒水全都弄撒了。
周潇欧这才嘴角抽动着也要站起来。
董晗眼神中有些慌张，要是打起来，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过杜飞拉了一把钟利民，钟利民刚才的气焰很盛，但瞬间缓和了下来。在杜飞这里，钟利民言听计从。
何况对手还是个女人。
其实杜飞做了好几个设定。要是张慧是那种利用周潇欧，很绝情的人，自己就顺带踩她几脚。哪怕周潇欧对张慧还有情谊。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张慧其实对周潇欧也不错，两人虽然不再有联系，但还是会为对方着想。
并且反而是周潇欧这孙子，就是走不出来，还认死理。还浪漫的认为牺牲就要彻底。
现在看来，绝对是后者。为何总是一些粗鄙的汉子反而要比精致的男人要痴情专一？甚至可以说渣男都长得不错？
不过这件事反而是简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员到齐了，这次没有问题了。
杜飞对张慧说：“还真不用你踩人。实话说吧，我是想签约周潇欧的，但他直接拒绝了。我这次也不用你来帮着劝，虽然你……应该是最在意他好的人。可他呢？反而觉得你要是过的好了，他就心满意足了。你再想到潦倒的他的时候，内心满是内疚，他就是成功的了。心理扭曲。还用你踩？”
周潇欧脸都绿了。但杜飞就是没说错。
董晗觉得杜飞……有点渣啊。
说不踩人，你这是把周潇欧放在地上摩擦了。钟利民要不是很了解杜飞，都认为他情商太低了。这种时候，毫不避讳地说这些话，是个男人也得满脸的黑线。甚至脸上都挂不住。
果然，周潇欧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不过杜飞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这次机会也再给你？既然周潇欧不要这机会，你上次拿到了机会还是一点名气都没有，在这里认识周潇欧的都比你多，你还是出过两张专辑，哦，现在还在米国筹备新专辑的人。机会给你似乎更好。”
张慧脸都黄了。这男人，长得这样的男人嘴咋也这么毒的呢？
钟利民低头不说话了。自己都受不了。
“哦，忘记了，本来就是想让你听首歌的，你要是觉得你唱合适，我除了电子版权，别的都能给你，价钱好说。”
杜飞说完望着张慧。
张慧胸口在不断地起伏着。周潇欧很清楚，她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
“小慧，别听他的，我没那么伟大。”周潇欧劝说张慧。
而情绪激动的张慧突然莫名的觉得委屈。
“你是没有那么伟大。当年是我自私，可我也不是没求你回来，但你理我嘛？我不就……是，我是觉得咱俩都没有机会了，觉得自己老板好，这才结婚，难道就没有你的原因？你不躲着我，我怎么可能……”
周潇欧低着光头。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
张慧抽搐着鼻子，拿起董晗的酒，一昂头喝下去，然后点上烟神情激动的连抽几口。
女人抽烟，有人有风情味道，有人却满是故事。张慧就是那种有故事的女人的感觉。
和周潇欧还真是绝配。但人和人的缘分，不只是般配就行的。
杜飞开始看戏了，自己只是负责煽风点火，别的事情一概不问。
董晗明白了，有些事情，说清楚就好了。特别是分手的情侣之间。只有这样，执念才会慢慢被化解。
果然，张慧越说越激动，无声地在那抽搐，周潇欧跟做了错事一样，低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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