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说呢，还是至今为止都没试过呢？”
奚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面对这么像开车的问题，风清颜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
撩美男时她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但此刻说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感觉又不一样了啊，脸时不时就会红一下。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开口。
看她这脸红的模样，奚华只觉得她似乎更加可人了些，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看这样子，是后者喽。”
他也猜出了个大概，然后又“啧啧啧”地轻轻摇头，开口道：“都这么久了，看来夜云深不行啊。”
风清颜瞥了他一眼，却没搭理他，虽然自她昏迷后，夜云深每晚都有来找她，但他们真的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按照夜云深的话来说，他要给她最好的，绝不可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
然而这时，奚华又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小美人，我跟你讲，男人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
风清颜一抬手，把他的脸给直接推开，“离远点，莫挨老子。”
“得得得，这有了相公，就不要你昔日的老相好了。”奚华叹了口气，将撑住墙壁的手给松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脸受伤的表情。
风清颜：“……”他什么时候成了她老相好，为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都说是昔日了，那你现在搁这凑什么热闹，没听说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唇间的笑意一点点显露出来，她顺着他话的意思走，压根不嫌事大。
伸手再次将他推开，她往外走了出去，鹅黄色的裙摆摇曳，如平静的湖面上荡开的一圈圈水波。
“没心没肺的小妖精。”暗暗吐槽了一句，奚华转身跟了上去，一身绛紫色的衣袍有些随性地穿在身上。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奚华也不知道他们绕到哪儿了，只不过转过一个拐角后，前面忽然慌慌张张地跑出一个侍女，一下子往风清颜身上撞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奚华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风清颜给扯到了自己身边，她如今身体还没好，甚少动用修为，于是自身的反应能力也降低了很多。
侍女连忙低头，慌乱地开口：“表小姐恕罪，奴婢没看到你。”
风清颜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反正也没真的撞上，然后又问：“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回表小姐，奴婢是刚从四小姐那过来的，刚刚去找她时发现她不见了，还有侍候在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不见了，奴婢在各处找了都没找到，现在正要去禀报给夫人呢。”
侍女话不多说，几句话就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然后给风清颜行了个礼，又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风清颜摸着精致滑嫩的下巴，微微思索，唇角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今早想要说的，是这件事吧？”奚华一眼就看破了她，
“走，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好了。”说着，风清颜就领着他往前走，陆凡雪的事阿大阿三今早确实跟她说了，不过他们也没看到后面，所以也不知道陆云锦究竟是如何处置了陆凡雪。
——
来到了陆凡雪的院子外，风清颜最先踏了进去，此刻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庭院中有一棵四季常青的大树，树叶飘落到地上，寂静无声。
房间的房门大开着，台阶上有被冲洗过的痕迹，角落里还有一些积水，这两天天气并不好，所以积水也没那么快被蒸发掉，台阶上面还有一些脚印，按照尺寸来看，应该是女子的。
风清颜抬步上了台阶，目光一边在四下扫过，转而跨过门槛，进了房间，奚华一直跟在她身后。
一进门，风清颜和奚华都不约而同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一股淡淡血腥味，不由轻轻皱了一下眉。
房间内有些凌乱，锦被从床上掉落在地，边角上还染上了一抹红，像是鲜血，他们脚上踩的地板也有一些未干的水渍，原本流了一地的鲜血似乎都已经被处理了，但可能是因为处理地太过匆忙，所以依旧有迹可循。
“尚书府的暗卫这么多，昨晚的事不可能没有被发现。”风清颜的脚步在房间内四处游走，目光环顾四周。
“可是，今早并没有人提起昨晚的事。”看过房间内的一切，奚华就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陆凡雪好歹是陆秦满的庶女，尚书府的四小姐，被人害了，无故失踪，却没有一人当回事。
听到这话，风清颜也没有多言，她这个舅父，真是让人看不懂，明明派人暗中监看着尚书府的一切动向，却可对任何事都几乎不闻不问。
不论是奚华、夜云深，还是她风清颜，亦或是赵氏等人，这尚书府内发生的一切，除了修为较高者刻意隐藏，他怕是都知道，可却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风轻云淡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她那思索的模样，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奚华走过去，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成功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风清颜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在说你究竟想干啥。
奚华双手叉腰，目光一边扫过房间的各处，一边开口：“我听说，她以前经常欺负你，那她现在被害失踪了，你是不是该高兴一下？瞎想什么呢？”
门外，站着刚来到这里的陆绍之，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几步上前，他手扶着房门，目光随之而去，看到了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袍的人，高大的背影，身形修长挺立。
他眼中的视线并没有出现风清颜，因为她被奚华给挡住了，只能看到她鹅黄色衣裙的一角，不过听到谈话内容，他也大概猜出了她是谁。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因为他突然很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
“她值得牵动我风清颜的情绪？”
不可见的，女子传出的话里透了一丝冷傲，这句话落在陆绍之的耳中，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所以，是不配吗？因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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