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城头上的赵昆将注意力落在了新翻译身上,不由眉头微蹙。
刚才的情形,他全程目睹了冒顿施暴,如今见到新翻译,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于是朗声回应:“看你身材穿着,似乎是我秦人,本君劝你小心一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你上任翻译还躺在地上呢!”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再送你一句话,秦奸是没有好下场的!”
听到赵昆的话,新翻译双腿一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尸体。
冒顿听到赵昆的话,当即向新翻译询问情况。
新翻译当然不敢如实翻译,只得自己编了一段话。
“大单于,那小子说要斩下你的首级,让你别害怕的尿了裤子!”
冒顿闻言,瞬间陷入暴怒,一把揪起新翻译的衣领道:“告诉他,我不仅要攻破关隘,还要兴兵南下,直取他都城,灭他国家!”
言毕。
一把将新翻译扔在地上,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新翻译连忙起身,对着赵昆喊道:“我大单于说,他不仅要攻破关隘,还要兴兵南下,直取咸阳!”
新翻译说完,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虽是秦人,但恨那些舍弃我们的秦将,恨你们秦国人!”
说完,新翻译也连忙转身,快步跟上冒顿。
虽然他的前一任翻译已经被冒顿残杀了,但能够成为大单于的翻译,是无上的荣幸。
因为他不仅能够跟随大单于左右,而且还能吃到大单于剩下的酒肉。
这对他们这些投靠了匈奴的中原人来说,就是好日子!
关隘上的赵昆闻言,叹了口气,这些投靠了匈奴的中原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当奴性根植于心,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也罢。
到时候不必理会他们,让将士们该怎么杀就怎么杀。
另一边,匈奴大营之中。
冒顿单于一走进入营帐,便一脚踢翻了帐中的桌案。
帐中的女奴被吓得不敢出声。
紧接着,冒顿单于对身后的各部落首领和酋长挥手说道:“让中原人去制作攻城器具,同时把周围散开的匈奴儿郎全部召集过来!”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大单于是要和秦国死磕到底了。
随后,冒顿一把抓住一个东胡女奴,直接撕掉她的衣服,目光看向其他首领。
众人连忙退出营帐,很快,帐外的匈奴武士便听到帐内传出惨叫声。
虽然他们不清楚大单于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但这声音绝对不是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反而.....
反而像是折磨俘虏的声音。
不久之后,冒顿面无表情地从大帐中走出。
“你们几个,进去把尸体处理了!”
“遵大单于令。”
........
与此同时。
正在九原休整的王离日盼夜盼,等着赵昆给自己下达命令。
作为王离副将的王彦和王钺也颇为焦急。
最近他们虽然击败了右贤王,但没有赵昆的命令,却不断收到云中的军情。
而且,他们刚刚得知,嬴政和赵昆亲自到了前线的关隘。
这又让王离他们有些担忧。
他们三人皆是由赵昆提拔起来,尤其是王离,与赵昆情同手足。
如今赵昆和嬴政为了吸引住匈奴主力,亲自跑去了前线,而他们却在陇西郡休整。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堂弟,我们何时出击啊?!”
王彦私下与王离关系很好,所以也没分什么尊卑,直接询问王离。
王离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堂哥,不仅是你,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击啊。”
“但陛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公子也没传来消息。”
说完这话,下意识看着正在喂马的雷骑们,叹道:“两万雷骑一人双骑,就算直接出函谷关,也能轻而易举扫荡草原之地。”
“留在此处休整,着实有些浪费啊!”
听到王离的话,王钺和王彦也点头附和道:“右贤王虽然来势汹汹,但根本攻不破我们的城池,连靠近火炮百米距离都够呛,雷骑还没发挥作用,就把他们打跑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是我们太强了,还是匈奴太弱了?”
说到此处,王彦又马上说道:“不过堂弟,公子还真是厉害,一早就将雷骑调给了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对战右贤王的时候没动用雷骑;
但接下来的匈奴单于,应该会动用,到时候我们大干一场!”
这话说完,王钺也兴奋起来:“若是能跟匈奴大战一场,这辈子也值了,看看他们的草原精骑厉害,还是咱们的雷骑厉害!”
“那还用说,肯定是咱们雷骑!”
王彦想也没想的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有人骑马冲入他们休整的营地。
值守的雷骑当即拦下冲来的骑士。
但是雷骑看到骑士亮出的令牌后,马上拱手行礼,放骑士进入营地。
“频阳王何在?”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王离连忙起身。
随后,他便看到一封密信递到他们眼前。
“太子殿下和陛下在前线吸引了匈奴单于的注意,这封密信是太子命葛婴将军送到频阳王手中的!”
王离闻言,连忙接过书信。
骑土在递出书信的同时,连忙索要令牌,证明自己已经送到了书信。
王离反应过来,立刻让人拿出一枚令牌交给骑士。
骑士小心翼翼地收起令牌,也不停留,转身便骑马离开。
王离三人目送骑士离开,随后打开书信一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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