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啊!”
伙计连忙拦下她道:“这位小姐!您听小的一声劝!”
她除了顺了景韬的扇子,还顺了景韬的令牌。
就和那伙计一看,哟,英王的令牌。
都是爷,哪个都得罪不起,最后吃瓜落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在茶罢楼打工的小人物。
茶罢楼的的伙计慌张地直打转:“是小的疏忽了,这是管事的做主定给别人的,小的也没办法啊!”
阿莱劝道:“就别为难人家了。我们两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包厢。”
李承平仍道:“这叫为难?他们办的是什么事儿?”
邻里的伙计见她态度强硬,也不敢吱声了。
这群人惯是见风使舵,看她们是两个姑娘好欺负,换作旁人在,哪敢要她们把定好的包厢平白无故的让出去。
伙计忙向阿莱投去求救的眼神,阿莱便道:“在哪里吃不重要,吃什么才重要啊,对不对?”
阿莱又凑在李承平耳边道:“看别人脸色生活不容易,能大度些便大度些吧。”
李承平好容易带阿莱出来潇洒一次,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败了兴致,便听了阿莱的。
她松口道:“得亏是她心善,不与你们计较。”
那个伙计如蒙大赦,一个劲儿给她们道谢:“小的立刻就给您换玉榕对面那间,两个人正好,还能看见江景,您看怎么样?”
很快把不愉快忘在脑后,她们一边吃一边闹的不亦乐乎。
李承平看着窗外的江景,摇摇扇子欠扁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了。”
阿莱放下筷子撇撇嘴道:“平公子,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李承平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不行,因为阿莱是我的心尖尖呀。”
阿莱:“......这些骚话能不能留着对你夫君说?”
李承平一听,翻白眼道:“那当然不行啦,我跟他又不熟。”
阿莱摇摇头道:“你是要把他气死吧。”
酒罢楼豪气,茶罢楼清雅,花罢楼风韵,月罢楼别致。朱家的这四酒楼各具风格,几乎所有的权贵往来都会集中在这四家,可谓是垄断了上京所有的高级酒楼。
本来想把招牌菜全都上一遍,阿莱节俭惯了,又不让她多点。
“阿莱,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开一家酒楼啊!”承平突然道:“民以食为天。开饭店永远是最赚钱的,我早打算过,那么多南桓的厨子就养在王府伺候我太浪费了,下次开通城邑还可以带些酒来。”
阿莱道:“我觉得能行,上次从南桓带了些蔬菜谷物的种子来,种在王府的农庄里面。虽然收成不多,但是勉勉强强还是能种活的。”
接着两个人就探讨起了开酒楼的可行性方针。
饭吃的差不多了,她们刚走出这间被换的包厢,正赶上对面玉榕的人出来。
一些看上去是官员的人正在点头哈腰,向一个人拱手告辞。
那人拽的跟二万五八似的。
李承平脚步一顿,一瞬间刻意隐藏了气息。
正巧,抢了她包厢的那个官员就是新上任的鉴定司司主胡公照,经过檀山这么大一事,他得罪了景韬,不想以后被景韬揪小辫子,设宴请他吃饭来示好。
而胡公照现在又是皇帝非常信任的人,景韬稍许学的圆滑了些,便也赏了他面子。
李承平若是不藏,景韬只当是一个普通客人,可她隐藏气息这一举动却引起了景韬警觉。
他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挡着自己脸的李承平。
景韬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一下,也不管周围的人还在和他说话,径直对她说道:
“你不是说去铺子里转一圈,怎么在这?”
李承平一瞬间像被他施了定身术,脚尖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放。
“逛街!”
李承平甩下这句话,立刻拉着阿莱就跑了。
两个人身手敏捷的在茶罢楼的走廊里穿梭,吓得端菜的伙计和其他人一阵惊呼,活泼的根本就不像李承平。
景韬看着她一路做贼似的,从三楼跑出了大门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时候她也能跟他这么开心就好了。
一开始负责李承平的那个伙计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就说她们看着像吃霸王餐的!快联系守卫就把她们抓回来!”
胡公照和周围的其他官员看了一会热闹,居然有人在茶罢楼这么光明正大的吃霸王餐?而且英王还认识。
景韬对那个伙计摆摆手道:“不必追了,我来结账吧。”
胡公照一听,连忙道:“啊,这怎么能让您费心。伙计,一并记我账上!”
景韬道:“胡大人客气了,我这王妃摆明了要把帐赖在我头上。”
王妃?
众人顿住,这英王妃……完全不是传说中那么清冷端庄啊!
晚上,李承平订了一条永定河上的画舫,带着阿莱在画舫上,看着两岸的灯红酒绿。
繁华之处,皆似梦境。
她们在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小酒。
阿莱对她道:“平公子,自从决定留在北列,你变了好多。”
她转头问阿莱:“哪里变了?”
阿莱认真道:“变得更活泼爱笑了,更有人情味了,也更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承平点点头,不以为然道:“听起来是件好事。”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变得像个人了?”
阿莱哈哈大笑道:“你竟然有这样的自觉!”
承平不说话,也只是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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