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师尊对那个男子过于温柔和宠溺……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师尊。
真比较的话，谢成帷其实再清楚不过答案了。
师尊对他这般冷漠，他又怎么可能成为师尊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呢。
就是因为不可能，才让谢成帷的嫉妒之心和戾气增生得越发厉害。
“你其实也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闭嘴。”
“你师尊对那个男子百般温柔，独独对你、不屑一顾，冷漠寡言，这区别你难道还看不出吗？”
心底的声音在最后发出一声讥笑。
谢成帷努力想要维持的冷静，越发控制不住。
“她是我的师尊，她是不会丢下我的……”
“你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师尊吗？”
“……”
不当成师尊当什么？
这个问题，让他心底的答案越发松动。
那是什么呢。
一时间，谢成帷就陷入了迷茫。
不当师尊当什么？
这个答案，他似乎还没有找到。
“你难道不想成为师尊的道侣吗？”
“她是我师尊！”
脑海里在疯狂否认，但其实心底却是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师尊？道侣？
这可是大逆不道。
“你扪心自问，你难道不想成为你师尊的道侣吗？只要你能放开我，接纳我，那我们就可以融合在一起，就会变得很强，强到可以把师尊夺回来，让她眼中只有我们一个。”
“你住嘴！”
那声音在步步紧逼。
却又让谢成帷仿佛打开了什么新的思想大门。
道侣吗？
他是真的不想吗？
不。
他其实也很清楚，一直以来不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或许他早就想了。
只是他不敢，也不愿。
不敢去告诉师尊，不愿让师尊在知道后疏离自己，所以他从未想过这个答案。
可现在，心思被戳穿，这个狼狈的想法就摆在他眼前。
谢成帷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可以为世人所不耻，但是师尊不行！
师尊注定是在那高贵的枝头，无人能沾染。
真的是无人能沾染吗？
谢成帷的心底当然是这般想法吗？
“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
“如果真的是这么想，那么我又为何存在？”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所有想法皆来自于你。”
“你心底在想什么都瞒不过我，你想与她日-日-夜-夜，你想要她只看得到你，你想要她……”
“你不要再说了！”
在脑海里这个无法断掉的声音让谢成帷越发崩溃。
“是！我是这样想得又如何？可她现在是我师尊、她并不爱我！我是爱上了她，但我不能让她因我被世人不耻！她不该如此……”
“我想她爱我，我想她只属于我，可是我更愿意她能好好的！”
“她比我更重要。”
一句一句，谢成帷反驳了回去。
即便心底再是阴暗的想法，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是的，他确实是如那个声音般所想，可是他却低估了自己对时药的感情。
并非是神圣不可侵犯，不过是因为更在乎师尊的想法。
其他的想法在师尊面前，都显得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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