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弄翻了那碗水，倒在床上了。
二人只得起身。
拿过毛巾去吸倒出来的水。
王小飞笑道：“清姐，让我来。你看你的伤，好了。”
她坐着，查看两处瘀伤。
又用手轻按，欢喜道：“真的好了！小飞，你果然是神医！”
笑了笑，他端那只杯放到梳妆台上。
待他坐在床沿上了，章清一把拖他过来。
脑袋自然就趴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坐着，把上半身压了下来。
王小飞只好转个身，后脑勺枕着她的大腿，嘴巴朝上。
室内安静下来。
章清轻笑道：“小飞，以后婶婶晚上寂寞时，能不能打电话叫你来？”
他停了下来，笑道：“当然可以。”
刚说完，外面又响起脚步声。
这次的很急促。
听时还在十数米之外，瞬息已来至门口。
砰砰的敲门声响彻四野。
章清扭头向门口，问道：“谁？”
儿子恶声恶气的恼道：“关着门死啊！开门！”
又捶起门。
一声高过一声。
房子都微微震起来。
“就来！”
章清应声，下了床。
没其他地方可藏身，王小飞拿了T恤急急钻进衣柜。
她帮忙关好门才出去。
躲在衣柜里，实在难熬。
闷热，空气不流通。
衣服的味道混合衣柜木板的霉味飘入鼻端。
刚进去就出大汗，只得又在黑暗中摸取章清的各种小衣服当毛巾擦汗。
只听章清开了门，又是砰的一声。
石向前用力踹门。
有了前次的经验，章清站的远些，才没被门打中。
只听脚步声进了另一个房间。
章清则在走出门口去查看鸡笼。
室内有一阵翻抄东西的声音响起，旋即听见有音乐声。
一首流行歌曲，像是手机播放的。
好半晌，也不见石向前要出门。
窝在衣柜里，王小飞想溜出来。
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人。
在里面又热，用完了章清的小衣服，又拿她的上衣或裤子来擦汗。
过了三五分钟，章清走到儿子房间门口，问道：“今晚不出去了吧？”
石向前冒火道：“出不出去干你啥事？！”
又听章清走进厨房，从水井摇水出来。
水声哗啦哗啦的响。
又有揭锅盖的声音，又有装水进锅。
章清在厨房忙了起来。
石向前的手机唱到第二首歌时，王小飞心想蹲在衣柜里太久，自己受不了。
壮着胆，正想推开衣柜的门出去。
却听手机音乐声忽然变大了，跟小音响播放出来的相去不远。
又是迪士科舞曲，更加的聒噪。
幸好近处没有邻居。
音乐声那么高，完全能掩盖脚步声。
王小飞拿起章清的一副大眼镜，从额头至脖子，好好的拭去了汗水。
丢下大眼镜，T恤搭在肩膀上。
双手轻轻的推衣柜的门。
刚推开一条小缝，瞥见有条人影溜了进来。
王小飞暗吃一惊，绷紧了神经。
定睛一看，原来是石向前摸进了妈妈的卧室。
章清在厨房里烧水，弄出声响。
又有手机的音量叠加在一起，听不见儿子的脚步声。
透过衣柜的缝隙，只见石向前耸着肩，蹑手蹑脚，做贼也似的扫视房间。
看了几秒钟，又踮着脚尖走至梳妆台前面。
轻轻拉开抽屉，翻抄里面的东西。
看样子就知是在找钱。
搜完梳妆台两个抽屉，一无所获。
全神贯注盯着石向前一举一动，倒忽略了衣柜的闷热。
又见石向前到处看，又移步至床头柜，依然查看抽屉里的东西。
等把床上的枕头，草席都翻看过了，石向前一脸失望。
他正要出去，走了两步，转身看衣柜。
由外看内，里面暗，看不见王小飞。
王小飞面前还有衣服挡着。
只见石向前瞅了半晌，又轻手轻脚走过来。
王小飞陡地紧张起来，汗下如雨。
心念电转。
正在选择对应之策时，石向前已走到了衣柜的面前，用手拉门。
外面有把手，里面没有。
石向前用力拉，王小飞难以拖住。
衣柜两扇门，好在下面是百叶窗。
手指可以伸进百叶窗用力攀住。
石向前先是轻轻的拽门，不动。
又加两分手，还是拉不开。
忽地猛用力，依然牢牢的闭着。
王小飞咬牙使出了平生力气，才堪堪抵消了石向前的拉力。
又不敢大声呼吸，口鼻一起吸气，还得缓缓吐出浊气。
汗水渗进眼角，淹得眼睛辣痛。
从嘴角流进嘴里，味道极咸。
用舌头把口水顶出口外。
双手不敢减力，死死的攀住百叶窗。
石向前又尝试了一次，还是打不开衣柜的门。
仔细查看柜门，没有锁。
用脚踹了踹，正要再次用力拉门时，背后传来妈妈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啥？”章清焦急道。
救星了，王小飞长长吁了一口气。
只听石向前恶狠狠道：“随便看看不行？！”
砰的一声，又踢了一脚衣柜的门。
章清立在门口，绷着脸，神色很难看。
待儿子回房间了，她走至衣柜查看。
这时手机播放音乐的音量降了下来，唱完一首情歌就停了。
章清出了卧室，把门关上，她只站在门口。
又听见脚步声响，石向前要出去。
“你这样又出去又回来，下半夜我睡熟了，谁给你开门？”章清轻嗔道。
“谁叫你关门？！你敢关门，打死你！”石向前甩门而去。
章清走到客厅，关好门。
看了一会儿电视，关了，才走进卧室。
王小飞从衣柜里爬出来，蔫了一半，爬上床躺着，大口大口喘气，说道：“去了半条命。”
她噗哧一声笑了，见他裤子都被汗水完全浸湿，连忙拿毛巾帮他擦汗。
“好累？”她问。
“在里面好热。清姐，不好意思，我拿了你衣服擦汗。”王小飞抱歉的笑了笑。
刚才微微受惊，出的汗更多。
章清笑道：“没事。我明日洗。还有一只鸡蛋，我拿来给你吃，补补身子。”
见他软瘫在床上，她笑着去厨房拿来了鸡蛋。
剥去外壳，亲自喂他吃。
王小飞坐在床上，一边吃鸡蛋，两手也在忙着。
她的身子也挺多汗。
“别那么大力。”她微微颤了颤。
“清姐，鸡蛋好好吃。”王小飞龇牙笑了笑。
三五口干掉鸡蛋，越是想快些吞下去，越噎喉。
嘴里的还没咽完，就搂她过来。
二人吻在一起。
他开始扒她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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