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人员退出村医室。
白武来与杨晓面面相觑。
王小飞被人称为小神医，并非浪得虚名。
眼珠一转，白武来说道：“我这几日吃了很多烧烤的东西，热气上头，嘴角都烂了。还是由杨晓来吧。”
暴发户听了冷笑道：“你没见我嘴角也烂了？”
二人居然互相谦虚起来。
倚在门口的何洁呵呵地笑了。
“小飞，你来！”村医催道。
王小飞点头。
夏莉倚在椅背上，有气无力道：“求你救救我。”
坐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怕。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惨淡的笑了笑。
“你俩出去。”村医张开双臂赶鸭子一样。
白武来与杨晓不肯走。
“他懂啥解毒！？快送她去医院！”白武来恼道。
“夏莉，你愿不愿意让小飞帮你治疗？”村医问道。
她颔首。
村医又赶白武来和杨晓离开，白武来振振有词道：“他要帮她吮毒，我们看着他，他不敢乱来！”
王小飞说道：“夏姐，你要他们在这里看着？”
结果她摇头。
这时何洁说道：“我进来帮忙吧。你俩出去。”
于是村医一手拉一个，把白杨二人拖出了村医室，反手关上了门。
屋里有风扇吹，不热。
“快脱下来！”王小飞轻声道。
何洁伸手过来扒下夏莉的裤子，褪至小腿处。
二人扶着夏莉转身，侧坐在椅子上，被蛇咬的那条腿向外。
“你去倒杯水来。”王小飞吩咐。
何洁就拿了村医的茶杯，从热水壶里倒开水。
端来立在旁边。
王小飞不接，蹲在夏莉旁边，用嘴帮她把毒血一口一口的吮出来。
吐一口血在地，地面都黑了。
扬下巴示意何洁把杯子凑近，漱了口，又继续吮。
如此反复十数次。
直至两手挤出的血呈鲜红色才停止。
只听何洁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夏莉好奇，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
见王小飞上下嘴唇肿得像是两条火腿肠，夏莉也撑不住笑了。
“再倒一杯水来。”王小飞叫道。
只觉嘴唇麻麻的，像是被蜜蜂蛰了一针。
端来了开水，接过来，从裤兜里取出一小包药粉倒进去。
先给夏莉喝了半杯，再要过来喝完。
又去药柜找了止血贴帮夏莉把伤口贴好，说道：“没事了。”
夏莉虚脱一般，浑身软绵绵的无力，还是何洁帮她把小西裤提了上去，系好了钮扣。
“谢谢你，不知怎样报答你才好。”夏莉柔声道。
“不用客气。要是真过意不去，给我一两百万就行了。”王小飞笑道。
这话何洁都听不下去。
“你个小混蛋想敲榨别人？”何洁娇笑道。
夏莉浅浅一笑。
闲聊间，王小飞上下嘴唇渐渐恢复了原样。
门外的村医问道：“好了没？”
何洁开了门，外面的人一涌而入。
瞥见一地的黑血，个个失色。
杨晓与白武来围着夏莉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夏莉正眼也不看他俩，掠了掠秀发，向村医道了声谢就径直走出门口。
出到走廊，才唤道：“王小飞，你跟我来。”
王小飞快步跟了上去，笑道：“夏姐，找我啥事？”
她的宿舍就在附近，走路过去不用三分钟。
上了二楼，来到夏莉的宿舍门口。
涂青漆的木门。
跟中学的宿舍相似，略短些，里面有卫生间，不配厨房。
开了门，夏莉招呼道：“进来。”
走进去，迎面是一张浅色单人床垫，铺了一张褐色竹席，一个天蓝枕头，叠放着竖纹被单。
一张小桌子摆在窗户前面，上面摆了几本书，有纯小说，有研究思想的，也有关于农业知识的。
听说夏莉大学的专业就是学农业的。
“坐吧。”夏莉拉了椅子过来。
刚坐下，就听到下面有人聒噪。
正是杨晓。
他酸溜溜喊道：“王小飞，在夏莉房间做啥？你别乱来！”
一阵笑声响起。
又听白武来冷笑道：“夏莉，你要小心。王小飞这个东西很坏的。你别被他骗了！”
随即听何洁热嘲冷讽笑道：“看你俩这打破醋坛子的劲儿，整个村子都酸了。”
外面说的起劲，夏莉把门掩上。
“别管他们。”她说道。
倒了一杯开水，端给王小飞。
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走进后面的卫生间。
听见水声响，她在用毛巾抹身子。
待她出来，脸蛋红扑扑的，眼眸恢复了清澈黑亮，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夏姐，你在哪被蛇咬了？”王小飞喝水。
“有村民请我去看菜地，我蹲下，冷不防从旁边的土坎里撺出一条蛇，咬了我一口，又缩入洞里去了。”夏莉说时脸有余悸。
天气热，蛇躁容易咬人。
她一边说，走到床边，弯腰去取床上的黑色包包时，她直着双腿，两臀撑圆了。
拿了包包在手，忽地转头看王小飞，见他做贼心虚似的忙移开了目光，她抿嘴羞羞的笑了。
拉开包包，从里面取了一小沓老人头出来。
将钞票塞进一个大红包里。
走过来，递给王小飞。
“拿着。”
“夏姐，这么客气做啥。”
说时，接了红包。
还佯装要推回去。
夏莉笑道：“要不是你，我可能活不了。我没啥钱，一千块不成敬意，希望你不要见笑，收下吧！你收下，我才心安。你不收，我过意不去。这就跟做工一样，你工作了，拿到报酬才合理。”
下面的人听见夏莉给钱王小飞，又有人开腔了。
“夏莉，你不用给他一千块！给他几块钱就行了！”白武来高声道。
“就是嘛！去医院也不用一千块！换了老子，打死不找王小飞这种黑心医生看病，居然要一千块！王小飞这傻B！”杨晓也火山喷发了。
旋即又响起何洁的冷笑声。
夏莉听了白杨二人的话语，脸色黯了。
她不知白武来跟王小飞的恩怨，他站起，把嘴凑近。
还道吻她，微微歪开了头。
他笑了笑，只好不再继续靠近，耳语道：“夏姐，不用在乎他们讲啥。以后有啥病，找我就行了。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私人医生。”
闻言，她脸颊刷地红了，笑而不语。
见她唇红齿白，脸蛋微有几粒小麻子，却是瑕不掩瑜，他想把嘴凑上去。
正在二人微微尴尬时，王小飞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一眼，何洁发来的信息。
上面写道：还不舍得出来？要睡她？姐姐等你这么久，你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快出来！姐姐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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