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航空大佬惊讶道：“攻击空间站的光束，还能真的是从我们华夏的烟东市射出去的？”
另外一名航空大佬也若有所思的分析说道：“能达到这样的亮度，以及陡直度，聚集度，其中需要的能量，绝对是异乎寻常的高。”
“王教授，你的意思是？”旁边另外一名老教授也像是想通了什么：“考虑到光电转化的效率问题，这样的高能光束，而且还是射了几百上千公里，必然会消耗大量电能，这就是整个烟东市停电的原因？”
“这么一来，确实是能对上号了！”王教授连忙问道李山局长：“李局长，你怎么看？”
李山刚刚一直没有说话，在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思忖片刻，李山还是谨慎的沉声说道：“先别这么着急的下定论，不一定国际空间站被攻击就和烟东市的事件有关系，说不定只是巧合。”
“各位仔细想想，如果攻击是来自太空，还能说得过去。”
李山继续分析道：“要是这道光束攻击来自地面，不但是要扛过大气层的扰动和衰减，而且还需要考虑能量的问题，大家也应该知道光电之间的转化效率，有多么低吧。”
“李局长说的没错，”旁边的何教授也苦笑着说道：“光学武器的能量转化效率问题，可一直都是整个科学界的大难题。”
“如果真的是想从地面攻击到国际空间站，考虑到能量转化效率，可不只是整个城市停电几秒钟的问题。”
“何老，你是我们航天局和军区进行天基项目合作的带头人，你来给大家具体讲讲吧。”李山招呼何教授说道。
何教授也顺手拉了块板子，拿着笔给大家计算了起来：“我就以激光为例，”
“激光的产生需要泵浦源提供电能转化光能，效率在25—55%，”
“后续为了光束质量和能量密度，需要在谐振腔进行数次光光转化，这个过程的效率又是50-70%”
“最后就是聚集和合束，效率又要损耗一大部分。”
“就这样的话，电——光的转化效率，就只剩下1%左右，甚至还不到1%……”
“再加上大气扰动，肯定是稳稳的不到1%的转化效率了。”
听到天基项目的带头人何教授以激光武器为例，讲了一遍电光转化的效率之后，在场的一众航天大佬们，更是认识到，原来激光武器的转化效率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低的很多。
可以说是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何老，长见识了，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天基项目的推进进度，这么缓慢了。”李山局长深有感触道。
王教授也连连摇头道：“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按照这个光能转化效率，先别说击中空间站了，就算是想以视频里面的那个强度打到太空去，整个烟东市停电一天所提供的电能还差不多。”何教授大概估算了一下，说道。
烟东市停电一天？
“激光武器，原来消耗的电能要这么多？”王教授更是震惊：“那想达到视频里面那样，需要多大的能量转化效率呢？”
“至少90%以上。还是往少了说了，”何教授说道。
什么？
90%以上的能量转化效率？
在场的众人更是懵逼了。
现有的激光武器转化效率，只有不到1%，而想攻击空间站，需要90%以上的转化效率。
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哎，所以说啊，电能转化效率问题突破之前，激光武器根本就没有任何实用性，”何教授也调侃了起来。
“以后打起仗来，大家总不能拖着一个电厂出发，然后打一发激光武器，就没电了吧。”
听到何教授对于激光武器能量消耗的这个比喻，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一笑。
接下来众人又是探讨了从地面射空间站的精度问题，更是觉着没有任何可能。
就算是即时性的激光武器，想瞄准空间站，地球上现有所有的精准制导技术，都是达不到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拿着狙击枪，要打中几公里以外的一个细菌一样难。
在明白了现有的技术，根本不可能从地面射穿了国际空间站之后。
众人更是陷入到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烟东市的异象，还有国际空间站遭受的攻击为什么会如此的巧合？
“会不会是华北军区那边在进行新型武器的实验？”一位航空大佬问道。
“绝无可能。”李山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航天局跟军区的最新技术都是共享的，我们进行的高能粒子武器，和光学武器的研究都是起步阶段，包括何老的天基项目，虽然隶属于航空局，但是也是跟军区合作的。”
“难道……”
刚刚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何教授突然有了一个异常大胆的假设，这个假设甚至把何教授自己都下了一跳。
“何老，你有什么想法吗？”李山问道。
何教授缓了缓，说道：“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攻击确实是来自烟东市的地面。”
什么？
来自烟东市？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
何教授刚刚还说不可能是从地面发射的，还说了能量转化的问题。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何老，你的意思是？”李山局长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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