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爸爸那代人开始,他们家就在宫里做事,在这子承父业的年代,他在宫里那算是根正苗红。
他今年快五十岁的人了,才混个副研究员。
这以前吧没有见到骆涛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气,今儿一见面,又想到骆涛不瞒三十岁就当副研究员,心里就一肚子气。
刚才他就想图两句嘴快,占个小便宜,没想到骆涛反击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的狠。
“孙仲祺你什么意思?当我们是聋子……今儿没你的事,我们几位同骆先生聊聊鉴定的事。”
转脸看向骆涛笑眯眯,不知道肚子又怀了什么坏水。
“不知道骆先生以为呢?”
孙仲祺很不满金升对自己的态度,就想反驳他几句。
骆涛也是不想他掺和进来,就对他说:“既然金先生这么不耻下问,今儿我骆某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升听这话,脸色由白变黑变紫,看样是气的不清。
“哼!骆先生真不愧出自名门,这嘴皮子功夫就是比我们厉害。
就不知道鉴定字画水平怎么样?”
骆涛也不跟他废话,问道:“不知道什么样的鉴定水平,才能入金先生的法眼。”
“下午的功夫,不知道骆先生敢不敢比试一番?”
他一撅嘴骆涛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明知故问道:“哦?愿闻其详。”
骆涛这般回答和语气,可是把这老头给气坏了,频频翻着白眼。他应该是没有高血压,不然这情况差不多就过去了。
小人善妒,古人诚不欺我。
他看了骆涛好几眼,才开口说:“从大殿内随便挑出十副画,十分钟之内鉴定完毕,没有在时间内完成,算输。
在时间内完成,那就看谁错的多。”
“可以!”他见骆涛答应了赌约,便准备回去,没想到骆涛又突然叫住了他。
“呵呵呵,金先生您别这么着急想赢我啊。我愚钝,还不知道咱们赌什么?”
哼,想让我陪你玩,不出点血那怎么可以。
咱现在在京城大小也是个名人,你金升算哪跟葱,想踩着我的肩膀出名。
他对这一点始料未及,很是镇定,但看向骆涛的眼神满是鄙夷。
“骆先生真不愧是生意人,赚钱都赚到故宫里来了。”
骆涛肯定不鸟他,别有意味道:“呵呵呵,金先生您也不差啊。”
两人针锋相对时,这院里就引来了许多人。
骆涛也不给他脸,对着众人大声说:“要是骂我骆涛能使诸位扬名立万,我随时候着。”
所有人都怀着异样的眼光看向了金升,就连先前和他同气连枝的友人,也用实际行动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现在的人还是要脸,依靠踩别人来出名,这种情况在台面上,大家都是一致的看不起。
金升怒视着骆涛,也不跟他纠缠这件下流事。
“不知道骆先生想要什么赌注?”
这人还是有点可取之处。
“没别的,我要是技不如人,羞愧在故宫任职。……不知道金先生以为呢?”
骆涛这赌注下的也太无耻,故宫副研究员这个身份对他来说不能说是鸡肋,但是也没有什么大作用。
但是这个工作对金升来说可是养家糊口的职位,要是丢了,对他家来说那是很有影响。
骆涛就是赌他不敢。
可是世事难料,他眼帘屁都没有眨一下,“我虽是没有骆先生家财万贯,但也不缺这口吃的。”
他对众人道:“人活着就为了争一口气,今儿这赌约我应了。”
这两句一说,大家现在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又有了一些改观,特别是那些后来者,他们不明真相,眼神里透着对他的同情。
骆涛见状,嘿!这孙子怎么得两句话就想给自己洗白,真当自己用的是威猛先生。
“八旗子弟就是有魄力,看来金先生身价甚丰,……”
他闻之对着骆涛冷哼一声就转身进了斋宫大殿。
骆涛就正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真不孙子,你越想洗白,老子就让你越洗越黑。
骆涛也不知道他那来的底气敢应这个赌注,大胆猜测一下这孙子准是个文物贩子。
大家的脚步也是越来越清楚,有一波人随着金升进了大殿,还有一波人留在了外面,看着骆涛。
孙仲祺见事情结束了,先对着大家说,“诸位时间还早,不如回去小憩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好应下午的时间。”
几位同骆涛友好的同仁,也纷纷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
“……”
他们小声议论纷纷,以骆涛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各忙各的。
见众人散去,孙仲祺拉着骆涛到了一边小声道:“您可是真能闹的,那金升虽说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但水平还是可以的。
可以说他从小就在这大院里长大,家学也很渊源,……”
骆涛对孙仲褀的关心很是感动,对着他很自信道:“孙兄,您啊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对这次赌局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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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骆涛跟金升两个人在斋宫里进行了一场赌斗,这不是胡闹嘛!”
许院长听说之后十分生气,有辱斯文。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真当故宫是他们家了,还赌斗。”
许院长带着盛怒离办公室,往斋宫来。
脚步生风,比往常走路都要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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