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霍影如约来到咖啡厅，在店里寻找许久，却硬是没有看到方敏她人。
想着前世约女孩子时，女孩子总是要晚到很久，霍影这才找了个可以看到门口的角落坐下，耐心地等待方敏的到来。
然而，霍影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五点多都不见方敏人影。
怎么回事？我难道被那小妮子给放鸽子了？
看着窗外的夕阳，霍影莫名有种淡淡的忧伤，没想到前世一直都是放别人鸽子的我，这一世竟然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给鸽了！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吗？
正当霍影准备起身离开时，方敏终于出现在了咖啡厅门口。
只是，霍影见到对方似乎心情不太好，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对不起，发生了点事，让你久等了！”
方敏见霍影竟然还在咖啡厅等自己，便走到他身前，心情低沉地说道：
“对不起，今天就先这样吧！等下次有空了，我再请霍科长喝一杯！”
听到方敏的话，霍影嘴角略微抽搐，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方汉洲那老狐狸教给方敏的套路。
特么的，自己在这幸幸苦苦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你就跟我说这？
但久经职场的霍影，在直视方敏那忧伤的小眼神时，却是清楚的知道，这姑娘现在是真的情绪低落，不是在演戏。
“最近这段时间的上海并不平静，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事情发生。”
“方小姐，见你不太开心的样子！怎么，是遇到什么难事吗？”
“若是有的话，你不妨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也说不定！”
霍影起身，递给方敏一条手帕，示意她把眼角的眼泪擦擦的同时，又满脸关切地询问起来。
“你说，时间和环境，是否真的可以改变一人？”
将手帕还给霍影，想着今天家中发生的事情，方敏忽然问道。
这小姑娘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方敏突然说出这种话，霍影脑海中快速想到了某种可能，缓缓道：
“看样子，方姑娘今天是见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友，但他却不再像往日你熟悉的那般，让你不敢再相信他…”
“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或许是因为心里很乱的缘故，此时内心有些脆弱的她竟是不再像上次一样，对霍影没有丝毫的防备，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认识肖途？”
肖途？难道他已经回到上海了？
不应该啊！
算算日子，他应该还有些时日才会抵达上海才对！
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又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缘故？
看来，今晚有的忙了！
短暂思考的同时，霍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而后说道：“我只是从你问我的那句话里猜到的！”
“那…对于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方敏看着霍影，目光有些期待，很想听听他的回答。
霍影稍微措下词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时间和环境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但对人的情感，却是很难改变。”
“至于到底还该不该信任…这得取决于你自己的看法…”
闻言，方敏在一旁低着头，小声呢喃着：“取决于……我自己？”
“方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聊！”
想到很有可能是肖途已经返回了上海，霍影就没有心思在这久待，得赶紧派人去确认下情况。
……
“科长，这是你要的情报资料！”
“行了，你先下去吧！”
亲信离开后，霍影独自坐在自家沙发上看着手中的两份资料。
其中一份情报显示，肖途于今天下午两点抵达方汉洲家，进去不久就被方汉洲赶了出去……
看样子，今晚得去见见春风同志了！
烧掉手上关于肖途的那份文件后，霍影便静卧在沙发上，耐心等待深夜地到访。
……
月黑风高夜，马思南路，方汉洲家！
此刻除了方汉洲家的书房，四周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方敏由于今天收到的“打击”过大，被霍影送回家没多久，就早早地睡下。
“唉……”
书房内，一直伏在案桌上不知在干些什么的方汉洲，许久后缓缓直起身子，叹息一声。
这一年来一直有情报外泄，但他们这边的人却是找不到情报泄露的源头到底在哪！
因为这事，他已经有好久没有正常睡过觉了。
甚至，近日当他看向自己的学生时，总是不由自主产生一股猜疑之感，总感觉那个间谍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而这他们，是包括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方敏在内！
究竟要怎样才能抓住这个宛如幽灵般的间谍呢？
“咚咚咚……”
思考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将方汉洲的思绪拉回。
这都凌晨三点多了，究竟会是谁呢？
方汉洲披上大衣，拿着枪和煤油灯，缓缓地来到大门前：“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然而，回应方汉洲的，依然是一阵敲门声。
见外面的人不答话，方汉洲有些迷惑了。
如果是霓虹人，对方不可能会这般客气的敲门。
至于我方同志，那也不可能在这么晚的情况下来找自己。
就算是有紧急的情况，他们敲门的暗号也对不上。
那么，问题来了！
门外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在方汉洲迟疑间，门外的敲门声也一直在持续。
稍微犹豫了一番后，方汉洲还是决定开门看看来人是谁，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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