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赵瑾的回应,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床上的某人,其实正惊讶于自己内心有那样极端的想法而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由于没人回应,谢蘅也不至于真冲到人前去与人理论持久的这个话题,因此,这件事也算是点到即止,就这样揭了过去。
第二日。
谢蘅醒的比较早。
她的裤子这会儿已经干了,再加上一夜过去,卫生用品也该换上一换,因此,谢蘅早早的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赵瑾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着,临了天亮,才有了些睡意。
谢蘅出门时,他虽未睁眼,却也知道屋内的动静。
等到谢蘅再次回来时,约莫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谢蘅端着汤药,见赵瑾已经醒了,她笑了笑,“醒了啊。”
“我还说叫你呢。”
赵瑾看向谢蘅,问:“怎么出去这么久。”
谢蘅把药端到了床前,“听你这意思,是知道我出去了?”
“嗯。”
“呐。”她抬了抬自己手中的托盘,解释道:“我看时辰还早,你又在睡,便没叫醒你熬药去了。”
“这药没点时辰,还真熬不好。”
汤药看起来乌漆嘛黑,且味道及其难闻冲鼻,靠着这,谢蘅不信赵瑾还能再嗅到血的味道。
赵瑾闻言,心底骤然一暖,他看着谢蘅,建议道:“你可以让其他人做这个事。”
谢蘅冲赵瑾笑了笑,“你的事,其他人我不放心。”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蘅若是再不回来,赵瑾其实已有唤人去查看的打算。然而,谢蘅就像是掐准了点似的,刚好在赵瑾决定有所动作前,赶了回来。
听着其自然又细心的话,赵瑾睫毛颤了颤。
把药放在一旁,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待赵瑾回应,谢蘅便又道:“你等一下。”
“这药还有些烫,先放它凉一会儿,我去把洗脸水端进来。”
只是打个洗脸水,谢蘅这次的速度比较快。
“来,先洗个脸,然后用个早饭吃个药,用完了你休息还是看书,都可以。”
“我昨晚就喝了一碗粥,这回儿肚子早就饿了。”
一天一夜,都躺在床上,对赵瑾来说,着实不大习惯。
他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谢蘅一眼见此,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走了过去,“欸,你怎么就直接起来了。”
“你这样一会儿伤口准得裂开。”
“没事。”赵瑾自我感觉了一番,“我有分寸。”
谢蘅不放心,“我看看。”
她说着说着便上前了一步,把手伸向了赵瑾胸前。
布条之下,这里包裹着一道十分狰狞的伤口。
二人彼此谁也没提昨晚临睡前的事。
掀开布条,看着跳动着的胸膛,再一看伤口的样子,谢蘅心下有了底,“伤口看起来是结痂了。”
“但这只是表面结痂,你里面的伤口,还未愈合。”
“伍大夫既然说这几日是关键,我们还是不要大意。”
二人挨得近,谢蘅一靠近赵瑾,他便想到了昨天晚上闻道的异样。
赵瑾垂眸看了人的鞋子一眼。
谢蘅注意到了赵瑾的动作,她给人将布条小心的盖了回去,眼也不眨道:“这血我估摸着有些难洗。”
“再说了,我还从未自己清洗过鞋子。”
“一会儿用了早饭,我去外面买一双新的,我看你的鞋子也有些旧了,我一会儿也给你买双新的回来。”
这么早出去,除了能给人熬药外,便是为了能够找到厨房,借点鸡血鸭血什么的,同时由于新鲜的血和放置了一段时间的颜色不一样,为了能看起来像是隔夜的,谢蘅还特意找了黄土地踩了踩。
她下手下的比较狠,鞋的边缘这会儿都能看到血渍。
赵瑾看了一眼,见上方确实有血,且加上如今周围全是药的味道,他并未闻道谢蘅身上其他味道,因此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一放,只叮嘱道:“你若出门,记得让个人跟着你。”
“好。”
跟个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她现在没有内力,确实是需要个会武的人在一旁。
谢蘅没有拒绝赵瑾的这个提议。
赵瑾又道:“赫连屿的人现在多半没有离开青州,你最好不要带这张脸出门。”
“嗯。”谢蘅点了点头,“一会儿我换一张脸。”
天气渐冷,担心热水凉了,谢蘅随即拧起了盆里的帕子。
“你有没有什么想打听的,或者是想买的东西?”
“有的话,稍后我一并办了。”
接过谢蘅给自己拧的湿帕,赵瑾道:“没有。”
“你注意安全便是。”
“那我尽早回来。”
“好。”
简单的对今日的事勾兑了一下,于是,用了早饭过后,谢蘅便带着一个自己人,从客栈内走了出去。
这一次,她戴的是华明的脸。
鞋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什,谢蘅找到成品店再买下自己需要的东西,前后一刻钟的时间都没花到。
跟在谢蘅身旁的人,姓陈,单字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单眼皮小伙子,看起来不言苟笑,一本正经,一直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注意着谢蘅身旁的动静。
谢蘅让他帮忙拿着鞋子,见其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笑,“陈着,你这样子,有没有人告诉你,太过严肃了些。”
“若我是敌人,我在人群里,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你。”
陈着绷着的脸,闻言划过一丝裂痕,他看向谢蘅,“那属下应该怎么做,请公子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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