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好奇的问:“你发现了什么?是和青州有关?”
“嗯。”
谢蘅笑着冲赵瑾眨了眨眼,“你先前不愿告诉我,离开长安做什么,这会儿我可是受你爹的嘱托来找你,你如今总不至于还瞒着我吧?”
“呐,这是伯父给我的令牌,你瞅瞅。”
她从怀里摸了一物朝赵瑾扔了过去,赵瑾下意识的将其接住。
令牌确实是平阳侯的,这点不假。
赵瑾没有回答谢蘅的话,反而问道:“我爹让你找我,可有说些什么?”
“他说‘要你不必再管此事,他此间自有安排’,让我把你带回去。”
“不行。”赵瑾听到这,想也未想就否定了谢蘅的话,“我不能走。”
谢蘅“哈”了一声,“为什么?”
“青州的情况,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我既已经到了此处,且已走到了这个地步,势必然要查个明白。”赵瑾这话回答的,十分严肃。
见人坚持,谢蘅轻声笑了笑,“还真被伯父猜中了。”
她上前了一步,面对赵瑾疑惑的目光,谢蘅拍了拍人肩膀,“伯父说,若你当真坚持,他对你便只一个要求,必须要有命还得手脚齐全的回去。”
“担心书信中途被截,所以伯父没有书信让我带给你。这个令牌伯父说,给你你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令牌,赵瑾自然是熟悉的。
他娘当初是护国长公主,手上怎会没有一些人手。
但想要找到这些人手并调动,却不是那么容易。而这个看似普通的令牌,如果没有配合密语,这便是一张废牌。
赵瑾把令牌收了下来,问:“我娘可知道此事?”
“长公主暂时不知。”谢蘅道:“你失踪的事,我离京时,伯父还押着的,长公主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你不必担心。”
“同时,伯父说,这群人敢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本身打的是暗地里查探的主意,人少没有支援,若朝廷大张旗鼓的去,这群人想必会收敛一二,所以,无论你插手与否,他那边都会奏请圣上,派巡抚去青州查看,同时,他那边也会派出第三方暗线,正好可以一明一暗,互相配合查探。”
“即便你这边最后没有收获,也不用担心,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青州水深,一切以安全为主。”
一口气把平阳侯想告诉赵瑾的话道出,谢蘅心下都松了口气似的。
赵瑾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他缓缓抬头看向了谢蘅,“你何时到的青州?”
“就今儿。”
“一路可顺畅?”
谢蘅瞥了瞥嘴,神情开始有些沮丧了起来,“本来挺顺畅的。”
“本来?”赵瑾抓到了关键词。
谢蘅随即叹了口气,“在两洲交界处,侯府飞鹰被歹人利用,传达了错误的讯息,致使行踪暴露,与我一道同行的是一个叫门清的小兄弟,我二人遭到了伏击,门清如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竟然连侯府的飞鹰都能截获。
赵瑾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他盯着谢蘅看了看,“你可曾受伤?”
谢蘅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受了些轻伤,不碍事。”
“现在的问题是,我二人下一步该怎么办?能到达青州的主城么?”
“你要跟我一起?”说不出心下是什么感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赵瑾眼中有些意外。
“我不跟你一起,我难道一个人回去?”谢蘅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道:“喂喂喂,你不要告诉我,你真这样想啊。”
“......青州危险。”
“我知道啊。”谢蘅笑着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傻子。你可别看我在笑,就觉得我分不清轻重似的。”
赵瑾并未给出准话,反而提醒道:“你爹那边......”
“我爹关了我祠堂,有我娘和萧钺萧满顶着,那边不会有人发现我溜了,即便发现了也没啥,也就大不了我爹更生气了几分,等我与你这边立功了,老头子才不会再有理由罚我嘿嘿。”
赵瑾如今提取信息的本事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起来,谢蘅劈里啪啦说了一通,他却只关注到了第一句话,“你为何会被关祠堂?”
“还不是为了来找你。”谢蘅没好气的看了人一眼,“要不这样,我能不被人跟踪就溜出长安?”
“你犯了什么错?”赵瑾又问。
“不过是打了场架,其实也是小事,但落了他御史的名声,我爹自然气的狠了些。”
像是为了能够说服某人让她一道,谢蘅说到这,却是故意哎哟了一声,随即扶着墙靠了过去,做作了起来,“还别说...”
“我这薄弱的身子,为了来找有的人,可是挨了几鞭子的家法,和赶了一天半的路,这大腿两边都快磨起老茧了,后背的鞭伤,也不知道好没好。”
“刚才又是一番激战,我这番好心呐,有的人却还不知道珍惜,竟然还想赶我走,哎哟喂,我心好痛......”
赵瑾垂在两侧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自是知道,谢蘅能把这些事这般道出,定是未曾放进心底,可听着其先后为自己做了这么些事,他心下很难不掀起涟漪。
把话说完,谢蘅偷偷摸摸的看了赵瑾一眼,结果她且还没看清楚,却是突然被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臂。
“诶——这是做什么?”
赵瑾盯着谢蘅的背看了一眼,解释道:“我看看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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