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哈雷先生和九皇子说话，一时惊讶嘴巴张得老大，咳咳，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儿的炸鸡腿。
话题从政治方式换成天文探测，又有天文探测换成星星运动计算，到数学理论，到历法研究……
从趋近函数的零点，到幂级数的研究；
从老庄学说，程朱理学，到以太论、亚里士多德哲学讲求事和物的和谐，到牛顿引力理论和运动三定律实现天上人间的统一，再到弘星提出来的，大清的“格物致知”朴素论……
从随英吉利船队到来的罗马教皇特使铎罗，一番言论引发康熙皇帝震怒，被逐出京城，到大清使节团在罗马遭遇的“挟持”，教皇不允许他们回来大清等等。
从奥地利皇帝，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利奥波德一世的去世，到他没有一个孙子的现状引发的担忧，到奥地利如果不能挺过继承人这一关，欧洲会不会还有一场战争……
人们畅所欲言，特别是说起大清的风扇的时候，那简直是无可名状的火热之情，大清的三轮车、两轮车……大清的皇家匠艺学院、大清的数学发展，大清的文化发展……英吉利人都是热情万分。
宴会临近结束的时候，其他人都有几分醉意，弘星和牛顿先生说悄悄话儿。
“牛顿先生，弘星不明白，繁衍子嗣，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没有人类繁衍，就没有小殿下和牛顿先生。”
“可是牛顿先生不结婚，没有孩子。”
“……因为牛顿先生年轻的时候太害羞，又太高傲。太痴迷研究，又太孤僻……没有女孩子愿意嫁。”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不是哦。欧洲的男子和女子可以见面，双方条件合适就成亲。一般人家不是王室，不需要特定联姻对象。”
“那牛顿先生，欧洲的女子出门，不裹脚，男子都喜欢哦？”
“当然都喜欢。不过欧洲女子勒腰啊，腰很细很细很细……虽然牛顿先生也担心，她们的小腰风吹就断。”
“那牛顿先生，为什么女子要勒腰、裹脚……”
“她们以为男子喜欢。”
“男子真喜欢吗？”
“……小殿下喜欢吗？”
“……不喜欢。弘星见过欧洲油画上的女子，在广东也见过欧洲女子，她们的腰，弘星害怕。”
“小殿下还没长大。小殿下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的男人，喜欢女子表现出来的温驯、付出……而一般的女子，也喜欢通过种种方式表达她们的温驯、付出……勒腰、裹脚，都是一个形式。”
弘星迷瞪眼。
小系统在他脑袋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气：“小主人，父系社会里，男子在外面和其他男子拼命抢地盘抢资源，铸成一个房子，要开始花用，要开始繁衍后代，开始选择女性入驻……
而女子们到了年龄，开始选择房子，站在最大的房子外面争相进来，进来后变成房子的保卫者和其他女性厮打，为了独享这份地位资源，为了繁衍后代……”
“这是一种生物本能，加上衍生出来的名、利本能。母系社会里的生物本能是，母豹子看中一个最强壮的雄豹子交~配后分开，自己行走森林、生育、抚养孩子。
父系社会的生物本能是，雄狮子们互相厮打，最强壮的狮子变成王，所有的母狮子都想和他交~配，她们互相争斗，胜利的一方作为王的雌性，享受资源、安心生育……”
弘星：“！！！”
弘星愣愣在那里，牛顿先生以为他在思考，也没打扰他，小系统继续呱呱呱：“小主人，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因为女子可以生育，而男子需要保证孩子是自己的血脉。如果女子们不付出生育和做家务的辛苦，那么她就要和男子一样去外面拼命，去自己实现一个房子获得生存资源……
有多少女子愿意？并且有能力做到？”
“根据其他各个时空的发展轨迹来看，小主人之前提出来的各种方法，是最好的方法。女子在房子里生育、做家务，也是一种正当职业，应该受到尊重和封赏，男子和其他女子无权打骂、歧视。
若女子有能力有意愿，愿意和男子一样出去拼命，比如当兵，只要小主人给提供这个机会，就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好。
女子既要一个好房子，还不想做家务，还要男子的权利……男子既不养家，又不做家务，双方一样的可耻。
而裹脚，小主人，每年大清国各个地方评选出来的美脚，都可以以平民之身跨越阶层嫁入富人家，这和一个时空中的‘明星’差不多，男子寒窗苦读十年，和女子裹脚，一样的目的……
男子的战场是男子，在外面；女子的战场是女子，在里面。都一样。看似有谁不平等，可是这种微妙的平衡，不好打破，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构建另外一种平衡。
有一个时空中，一个国家不保障家庭妇女的地位，女子没有安全感，在消费主义资本控制下，各种女权的说法沸沸扬扬，一锅乱炖。
要么是女子要做工养家，要养孩子，要做家务，要辅导孩子作业……累成狗。
或者女子借机攀升女性地位找一个更好的房子入驻，天天买买买，男子为了娶媳妇为了一个房子累成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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