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活法儿,自然就有个不同。”
弘星更迷糊:“那玛法,女子也做活儿啊?”
亲亲玛法回答的天经地义:“女子要生小娃娃,养小娃娃,哪有那么多时间做其他活儿?一般人家,一个家务女子一个人都忙不完。”
弘星抬手揉揉眼睛,迷瞪眼:“那玛法,为什么男子不生小娃娃,不养小娃娃?不做家务活儿?”
亲亲玛法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男子要在外头赚银子。男主外女主内,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
弘星好似明白了,可他还是不明白:“那玛法,为什么不是男女一起生小娃娃,一起做活儿?”
亲亲玛法眼睛眨也不眨:“因为男子不能生小娃娃,只有女子可以。”
弘星:“???”
浑身的小问号要有冲天之势了有没有,这还关系到他自己啊关键。弘星特需要一个回答:“那玛法,为何只有女子可以生小娃娃男子不能?玛法,弘星是阿玛和额涅的小宝宝啊?”
难道阿玛不是弘星的父亲?弘星只有一个母亲?弘星的眼睛睁大,嘴巴张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亲亲玛法:“……”“???”反应过来就是一个激灵。
亲亲玛法觉得他责任重大,堪比登基做皇帝那一年那一天的紧张,就感觉那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玛法说的生小娃娃,是小娃娃在母亲的肚子里长成小胎儿,小娃娃是父精母血的结晶……母亲养育,父亲的精血而生,明白?”
最后一个“明白”都带上颤音。弘星听“明白”了,自己是阿玛和额涅的小宝宝——重重点头放下心来——可他“又”不明白了。
“那玛法,弘星是阿玛和额涅的小宝宝啊,阿玛和额涅一起养弘星啊。阿玛和额涅一起做活儿养弘星和三姐姐?”
亲亲玛法:“!!”
可是祖孙两个四目相对,亲亲玛法真切感受到小孩儿的“不明白”,又知道对于聪明孩子千万不能糊弄,千万不能任由他自己“思考”。
亲亲玛法牵着乖孙儿的小胖手,一边走一边解释。
“……男子在外头赚银子,女子在家里做家务,就是一起做活儿,根据个人长处做各自的活儿,一起养小宝宝。
比如那男子力气大,可以种地,读书、修河道,做匠人跑商、还能打仗……而女子性情温柔,做家务最合理……”
皇上布拉布拉一大通解释何为“家庭分工”,还无师自通地明白一个“有关于分工的大道理”,顺带解决乖孙儿另外一个问题,那什么“士农工商”的社会分工。
奈何弘星眨巴眼睛,还是迷瞪眼:“玛法,大姐姐们和三姐姐和老师们学习,也能骑马打仗,也会算账跑商。”
皇上:“女子跑商要吃很多很多苦,相对而言,女子在家里更合适。”
弘星:“玛法,三姐姐不怕吃苦。”
皇上心头一哽: “……弘星的三姐姐不怕吃苦,可是玛法会心疼啊。男子不需要怎么吃苦就可以做完的事儿,为何一定要女子去做?
哎,想那当年那些年,关外的女子和男子一样打仗行军,关外一连好多年,小娃娃的出生数量少的可怕,各家各户差点儿绝户……一个家庭,一个宗族一个族群,甚至一个国家,都要繁衍,要繁衍,就要多多的小宝宝。”
弘星“沉思”,随即又有问题:“那玛法,为何一个家庭,一个宗族一个族群,甚至一个国家,为何都要繁衍?”
亲亲玛法:“!!!”满脸深沉地,抬头四十五度角看天,天空上,白云悠悠,天高且蓝,可是没有答案。
连一个可以糊弄乖孙儿的答案也没有。
亲亲玛法做出“思考”的模样,和乖孙儿一起坐到静妙堂南厅,一览园林景色。乖孙儿果然坐不住,不一会儿就跑到水池边和游鱼玩耍,到南假山里头看钟乳石,到北假山照照那水面清澈澄静,宛若明镜的普静泉……
还跑到水池东北的两株古树上要爬树……
两株古树饱经风霜三百年,紫藤盘根错节,女贞翠绿丰满。另有牡丹、樱花、红枫等点缀其间,衬托南假山这一方小天地越发地秀丽多姿——乖孙儿果然忘记他的问题。
列祖列宗在上,满天神佛在上。皇上装作思考的模样瞅着乖孙儿的玩乐,在心里偷偷地、狠狠地舒出一口气。
*
七月初七七夕节,最具浪漫色彩的传统节日、一年一度象征爱情的节日来临……自七月一日,车马喧哗,到处是买卖过节物事的人群。
至七夕前三日,整个南京城好似陷进过节的热闹当中,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
七月初七,天气晴朗的大好天气。大街小巷家里家外都是乞巧物品,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简直成了人的海洋,城里几条大街车马难行,观其风情,和四九城的春节一样喧闹。
皇太后乐哈哈地和两江命妇们说话儿,太子妃和妯娌们象征性质地晒晒书,晒晒家具衣裳;几位小郡王头戴荷花,那是真开开心心地,和新认识的闺阁好友们拜月乞巧……
整个南京城里到处是过节的气氛,喜气洋洋的繁华,据说因为皇上的到来一起过节的刺激,比往年还热闹五分。
皇上坐镇南京,总领两江三省官员一起肃清江南政务,严打贪污之风,提拔中下层文人,给上层士人提供其他优惠等等,丝毫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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