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出来的时候没关门。
办公室的门坏了,关不上,宫拾又说只是上楼一趟,很快下来,就没有多准备,况且考古系这边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会来,根本就不用担心。
但姜喜月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那是一支清朝中期的红木嵌玉三镶如意,造型优美,格外漂亮,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宫拾笑着道:“以前我就已经是古董痴了,没想到收个学生,比我还厉害,跑不了,如意的主人给了一个月,以后有的是时间。”
姜喜月笑了笑,走下电梯,步伐却没停,迅速朝走廊里面走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她一把推开往里走,刚来到自己办公桌前,突然看到桌上的东西有些不对。
临走前,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此时都散乱地放着。
明显是别人翻动过。
姜喜月心中警铃大作,第一时间弯腰检查放了如意的柜子。
自己特意扣在上面的锁被人用暴力撬开了,歪歪扭扭丢在一旁。
柜子半开,里面那个红木盒已经不翼而飞。
玉如意不见了。
“怎么了?”
这时候,宫拾老师刚好走进来,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开口询问。
姜喜月抬起头来,神色凝重:“老师,您之前让我做修复的玉如意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
宫拾也快步走过来,看到被撬开的锁,扶着桌子,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显然气得不轻。
“这是谁干的?胆子这么大,敢来我这儿偷东西!”
他气得抓起桌上的东西要泄愤,差点没站稳,开始对那个小偷破口大骂。
姜喜月的视线落在桌上,看到贴在上面的那张字条,缓缓道:“老师,我知道是谁偷走的了。”
从a4纸上撕下来的半张字条上,张牙舞爪地写了两行字:
姜喜月,你把欠我的钱还给我,我就把东西送回来。
苏简。
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名字落在了上面。
最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是苏简把东西拿走了?
宫拾凑过来,摸出老花镜,拉远距离看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上面的字。
指着苏简的落款:“这谁啊?你欠她钱?”
姜喜月摇了摇头。
不过她说的“钱”,应该是上次所说定制裙子的二十万。
不是让她去找谢青青了吗?
还没有解决?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宫拾询问着。
姜喜月的视线在那串电话号码上一扫而过,却道:“不打,我有一个更快的方法。老师,您也跟我去一趟,做个证明。”
“没问题!”
宫拾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他也有些后悔,觉得对不起姜喜月。
当初要走的时候,姜喜月就再三提醒,让他锁门,可他没放在心上,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事。
学生刚到这里第一天,就给她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宫拾心里后悔,恨死那个“苏简”了。
那个如意他倒是不担心,以宫家的权势,没有找不回来的东西。
姜喜月把桌上的那张字条收进塑封袋里,又拿上那支红木嵌玉三镶如意的证书,带着宫拾离开了考古系办公室。
穿过大半个校园,来到行政楼,在一楼查看校长办公室的楼层。
宫拾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
刚才他跟着姜喜月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
“苏简的爸爸我们学校的校长,我想,直接找他解决比较方便,就是不知道校长这个时候在不在。”
她才没这么多精力去对付苏简。
“你早说啊,这个简单。”
宫拾瞬间明白过来,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就拨了一个号码。
对着手机道:“嗯,苏校长,我有点事找你,你在办公室吗?那我等你过来。”
说完,挂断电话。
才转头和姜喜月解释道:“宫家一直都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捐赠了好几栋楼,图书馆都是我们弄的,我说话还有点力度。”
宫家捐赠力度大,宫拾又是学校的教授,在考古和文物修复方面更是国家级大师,所以学校一直对他十分重视,不然也不会考古系两年都没有学生,这个系还一直存活着。
刚才校长确实不在办公室,宫拾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马上表示回来。
摸清楚偷东西的人原来就是校长女儿,宫拾就放心了,反过来安慰姜喜月:“放心吧,肯定让她换回来。”
然后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上楼,进校长办公室坐着等。
过了二十分钟,苏校长匆匆赶来。
一推开门看到姜喜月也在,瞬间认出她来,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宫拾直接道:“苏校长,你女儿把考古系的东西拿走了,我过来取一下。”
说“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但还是把苏校长吓一跳。
“苏简?她拿考古系的东西干什么?”
苏简在文学系,无论是学院楼,还是学习项目,都和考古系八竿子打不着,无缘无故拿他们的东西干什么?
宫拾从鼻子里哼气,道:“那支如意是我朋友让我帮忙修复的,清朝中期,艺术价值很高,我已经修好了,暂时放在姜喜月那儿,让她做报告。谁知道我们才离开一会儿,她把锁撬开,还把东西拿走了。”
“到现在,姜喜月都还没作报告呢,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姜喜月将放在透明塑封袋里的字条拿出来,推到校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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