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这些之后,方小悦就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毫无疑问,如果能够将工部完全掌控在自己手心里,自己在京城的力量将会变得无比强大,就算是刺杀自己的幕后者也无法抵抗。
这并不奇怪,以他脑海里的知识与工部所拥有的人力、物质等等资源相结合之后,所迸发出来的力量就不是10 10=20了,而是10的十次方=一百亿!
当然,想要掌控工部,首先就得先立好自己的人设,同时将右侍郎大人架空或者清理掉。
要知道,这位右侍郎大人从考上进士之后,就入职工部,至今已经也有30年了。
在一个部门里整整经营了30年,其人脉之深厚,肯定不是初来乍到的方小悦可以比拟的。
据方小悦的暗中观察和打探,光是工部四司的四个郎中,就有两个是右侍郎的嫡系,而主事之中,也有三人是其嫡系。
至于其下的所正、所副、大使、副使、提举等等官员,也有两成是拜入了右侍郎门下。
光这些官员,就使得右侍郎将小半个工部视为自己的家业了。
当然,如此一来,方小悦也没有急着和右侍郎开战,而是根据收集到的资料,写了一篇《治河赋》。
而这一次,这篇治河赋就不是抄的,而是方小悦亲手完成。
全篇总计三千六百壹拾贰字,其中不但整理了大泽国治河的各种技术,还将其化为了一篇歌赋,其水平之高,让人惊叹无比。
随着这篇治河赋流传出去,方小悦的文名由此再度上了一个台阶。
毕竟为官仅仅只是吟诗作对,未免落了下层,而能够将文章和技术结合起来,才是王道。
也正因为这篇治河赋的出现,使得工部内不少原本左摇右摆的中立派官员,不由自主的朝着方小悦靠拢。
其中官位最高的便是营缮清吏司郎中。
这位营缮清吏司郎中在工部为官的时间比右侍郎还长,只不过脾气颇硬,看不惯同僚的一些事情,受到排挤,因而在工部三十多年,方才混到郎中的位置上。
但也正是如此,其对方小悦的治河赋评价极高,认为左侍郎大人不但才华横溢,也是个懂得技术的人,因而翻方才向方小悦靠拢。
而营缮清吏司郎中之下向方小悦靠拢的官员大多也都是这类性格和心态。
而有了官员靠拢,方小悦也很快就掌握了右侍郎的一些事情。
譬如这位右侍郎大人在就任右侍郎的短短五年时间里,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吞没了工部所属的两千亩良田,并且还驱使工部所属的佃户为其耕种。
除此之外,其还以各种理由从宝源局等部门划走了大量作为原材料的金银,总计不下三万余两银子的价值。
当然,要说两千亩良田、三万两银子,对于一位右侍郎大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毕竟像户部左右侍郎,一年时间至少也能够赚个数万两。
但这类事情都是只能做不能说。
一旦有人将其揭露到光天化日之下,事情就麻烦了。
更何况,这位工部右侍郎之前为了晋升工部右侍郎,将工部所属的万余亩田地送给吏部官员以及一位阁老,不得不说,着实胆大。
方小悦在查明了这些事情之后,就将这位工部右侍郎请到了春华楼喝酒。
那位工部右侍郎原本还以为这位方青楼是本性不改,想要在自己面前炫耀其强大无比的作诗能力。
其就想着最多给个面子到场看看,然后借有事告辞。
毕竟方小悦的官位比他略高,加上新官到任,他也不好过于直接的针对。
可等工部右侍郎到了春华楼之后才发现,到场的官员就只有他与方小悦两人。
无疑,按照官场的惯例,这就是有要事相谈了。
“不知道方大人叫本官前来,有何事相商啊?”
一想到方小悦夺了自己的左侍郎之位,这位右侍郎大人的话语就有些不太好听了。
“这次请张大人前来,乃是本官前段时间有人献上一宝,特意请张大人前来鉴宝。”
对于张一新的话语,方小悦丝毫没有半点生气,毕竟等一会这位张大人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气定神闲了。
“呃?是何宝物?”
张一新心里还想着是字画,还是古籍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方小悦取出了一本书。
嗯,准确来说,不是书,而是十多页的折子。
张一新心里还有点疑惑,而等他结果一看之后,脸色顿时就变得青紫无比。
没法不青紫啊,上面写的全是他这些干的“好”事。
这一下,他就慌了神。
别的不说,光是这折子往朝堂上一送,他就得立马完蛋。
虽然像这种利用手中权力侵吞公共财物的事情,大家都在做,但之前就说过了,这种事情做得说不得。
“方大人,你这是何意?想要诬告本官?”
张一新心里敲着鼓,眼睛瞪大看着方小悦,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但他这幅模样早就被方小悦看穿。
“张大人,您也不想这些事情让大家知道吧?”
仅仅一句话,方小悦击穿了张一新的心理防线。
没法,这上面写的东西太详细了,只要有人一查,他就跑不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只能向方小悦低头认输。
而有了张一新这样的老官僚协助,方小悦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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